推断出会带来这一片,在情理之中。
可大隐隐于市,将南歌带至某个青楼之中,混在一干的姑娘中更好动手才对!
为何孟辞会推断,是在私娼。
倒像是早就得了消息一般,如此笃定。
孟辞的后背渗出密密的冷汗,沉声道:“在青楼固然可以大隐隐于市,可南五公子不知道的是,这胡湃是青楼常客,还经常会挂账。这认识他的人不少,若是他今日踏进这条街上的任何一座青楼,咱们只消问一问,便会知道!”
“他既能伪造我的字迹引人出来,想必是周密计划,不会有这样的缺漏,南五公子不放心的话,让你下面的人一家家的去问胡湃今日是否去过!”
这个理由,她刚才一路便已经想好。
几次交道打下来,她深知南五不好糊弄。
南五沉吟两个呼吸,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让他们赶紧去前面问个清楚,有了消息,迅速回报。
剩下的则集中在这附近的宅子中。
这是京都的红灯区一条街,除了大大小小的青楼之外,便是数不尽的私娼。
不说成百,少说也有五六十,有些是自己从青楼赎身的姑娘开了自己的工作室,有些便是两三个姐妹凑在一处,搭伙一起过日子。
时间越是流逝,南五的心思就越急,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人分散出去一家家的寻找。
至此,孟辞已然尽力,书中只写到了这个大概地点,并没有标清楚什么街什么门牌。
就算标清楚,她也不可能记住这样的细节,为今之计,只有一户一户寻过去了。
……
南歌撩开马车的帘子钻进去,发现马车内没有点灯。
厚厚的帘子将外面本就黯淡的天光彻底隔绝,四下里一片漆黑。
这绝对的寂静声中,她听到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一种奇异的香味,混杂在淡淡的血腥味之中。
这血腥味,极像是大片伤口破皮再度结痂时的气味。
她是武将家族出身,对血腥味格外的敏感,这气味,她在几个兄长和父亲的身上都闻到过。
还有这呼吸声……
南歌心念一动,手中长鞭已然出手:“你是胡湃……”
只是那长蛇像是喝醉了,刚探出头就软绵绵的耷拉回去,而舌头也像是被封住,胡湃二字含在口腔里,却如何也吐不出来。
南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奇异的香味,原来是迷香!
胡湃吹亮火折子,将马车上的蜡烛点燃,伸手摸了摸南歌滑如凝脂的脸,眸中跳跃着兴奋。
“嘴上说着不喜欢,一用他名字约你,屁颠屁颠就出来了,小贱人!活该你上我的当,谁叫你这么不自重呢!这迷香乃是西域贡品,药效猛地很,没闻过,所以着了道吧!”
他阴测测的说完,哼着愉快的小曲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南歌捆起来,敲了敲马车:“速度快点!”
胡湃并没有急着享用大餐。
他将南歌送到地方后,给她喂了一颗解迷香的药,又点燃了催情香,便将她绑在床上。
为保万无一失,他去了一趟春风阁,还点了个姑娘,给那姑娘灌酒。
酒里自然是加了料。
没多久,姑娘就睡着了,他扯了扯衣服起来,哼了几句小曲。
明日若是有人怀疑她,这姑娘便是他的不在场证人。
他忍不住要赞叹自己的智商一下,这个一箭双雕的局,简直完美。
好处他得了,到时候孟辞还要背锅,啧啧啧!
他想到南歌昏睡的容颜,忍不住一阵意动,加快脚步从后门溜出去,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那姑娘便醒了。
青楼的姑娘日日陪酒,自有妙招,刚才那些酒,基本都被她倒了,根本没有喝进肚子里。
再度回到那小院时,南歌果然已经醒了。
她被绑在床上,不断的挣扎着,面色绯红,眸中水汪汪的。
看来效果已经来了。
胡湃扯了扯衣衫走过去,伸出那恶心的猪蹄子沿着南歌的脸一直往下,到了她的肩膀,然后啧了一声。
“表面看着是小辣椒,其实里面藏的是温香软玉啊!南歌,你还真是给人惊喜呢!”
他肮脏的目光在南歌的身上游荡,仿若在用眼神将她的生吞活剥!
南歌眸中闪过恨意,死死的盯着胡湃。
胡湃怡然不惧,笑的越发猥琐:“别这么盯着我,是不是感觉浑身像是蚂蚁啃噬,格外的难受?”
“是不是很想要洗冷水澡?”
“是不是身体里的岩浆在等着喷发?”
“你求我……”胡湃的手勾住南歌的下巴,凑近她的脸,“你求我,胡哥哥今日便勉为其难成全了你!”
南歌的眸子跟霓虹灯一样不断的闪烁。
时而恨意腾腾,时而又是沉迷,时而是ke望!
“求我呀……你求我啊……”胡湃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身心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屁股上的伤也不痛了,像是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一样。
南歌不适的扭动着身体,眸中最后一丝清明也彻底消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
时候到了。
胡湃哼着小曲,扯下南歌嘴里的布,又解开了她身上束缚的绳索。
小贱人,老子现在坐在这一动不动,你都要扑上来求我给你痛快!
然而绳索刚一解开,南歌便掏出藏在鞋子里的匕首,狠狠的在自己的腿上扎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迷茫的眼神瞬间清醒,她眸中腾起烈烈杀气,抬脚踹在胡湃的胸口,一脚将他踹飞几步远:“大老爷们干啥不好,居然学人下药,在谁面前发骚呢,我打不死你!”
说着,铺天盖地的拳脚就朝胡湃的脸上身上砸了过来。
他的屁股刚结痂,几下功夫就皮开肉绽,脸上的五官再度错位!
若不是中了埋伏如今力气大减,她这几下就已经送了胡湃上西天。
南歌殴打一阵后,一脚将胡湃踩扁在地上,举起那把明晃晃的匕首,笑的妩媚妖娆:“我看你的那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千年,今日,本姑娘便替天行道,割了它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