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不要再说了,瑞王,我本无意于你为敌,只是不得已一步步至此!”
“既然已经如此,就不要再说之前如何如何,我就算就以前欺骗你的行为说对不起,又能如何呢!”
她那双亮亮的眸子直视慕容枫,道:“不如从此以后,做个彼此都在意的仇敌,这也算是另外一种相处的模式吧!”
慕容枫的脸色沉的厉害,嗓音黯哑:“孟辞,你真的跟沈绎在一起了吗?”
“你觉得他就能给你幸福吗,他就能放弃这到手的一切,公开你的身份吗?”
孟辞的手微微一蜷,冷声开口:“这与你无关!幸福与否,是我自己的事!”
“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是我的选择!”
孟辞说完这一句,大踏步离开。
是。
原主却是欺骗了慕容枫,孟辞也曾想过两人好聚好散,让他知难而退。
可最后失败了呀。
到了如何这地步,孟辞也不想粉饰太平。
就这样吧,这辈子当个死对头,你死我活,不死不休那种。
慕容枫眸中一片凄凉。
这个男人,曾经说过:殿下,世上男子千千万,可我眼里唯有你,只有你才是我此生的倚靠。
可如今,他说: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是我的选择。
不过是短短半年的时间。
一起就变化到了这地步。
慕容枫试图去拽孟辞:“阿辞,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到底哪里……”
可受还没碰到孟辞的衣袖,树上的月仞翩然而落。
他手里的一颗石子弹在慕容枫的手背上,剧痛让他下意识的将手缩了回去。
孟辞已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大佬哪里好,大佬哪里都比你要好。
若是有一天,大佬发现自己欺骗了她,发现自己是个女人,孟辞相信,他会很生气,会绝交,甚至会切了自己的爪子,但绝对不会用别的男人来侮辱自己。
这大概就是最基础的区别吧。
孟辞离开,月仞却是留了两步,笑盈盈的看着慕容枫,手里的石子还在转动:“有话快说,我不能离开青青太久!”
慕容枫嘴角抽了抽。
月仞不耐烦:“你刚才说话前瞧我一眼,不就是特意说给我听的吗,挑拨离间,多简单的戏码,以为我看不出来?”
慕容枫深吸一口气:“你不是也喜欢孟辞吗,难道你不想将她据为己有?只要我们合作,我保证……”
“没兴趣!”月仞翻了个白眼。
“你想要什么条件,尽可以说说看,你若是一个人对付不了他,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咱们互帮互助……”
月仞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谁说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我那是没有下狠手!哪天我开心了,两根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
慕容枫……
这月仞瞧着白白净净,脸皮怎么那么厚?
“可孟辞心里的人……”
“那必须是我!”月仞凑到慕容枫面前,“青青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倒是你,以后再敢打青青主意,就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
月仞说着,竟然用手摸了一把慕容枫的脸:“你这张皮,用来做灯笼着实不错,我第一次见你就已经惦记了。”
惹了我发疯,万军之中,也要剐了你的皮。
他动作轻浮,杀气锐利。
慕容枫大怒,正要叫人,月仞已经一个闪身消失,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我不陪你玩了,青青不能离开我太久!”
走出院子外,在一树怒放的桃花下看到了孟辞。
她仰着一张巴掌大的脸,杏仁眼里全是笑意,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沈绎。
男人手臂很长,抬手折了一根高处的桃花枝,手指搭在上面,还没有完全折断,偏着头问孟辞:“这一枝怎么样?”
孟辞笑笑摇摇头:“不用了,这里是瑞王府,而且人家开得好好的,不要折了吧!”
我现在是个男人啊!
抱着一束桃花多不像样。
沈绎哦了一声,松开手,不知有说了句什么,因为角度问出,月仞没看出来。
就见孟辞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得了吧,堂堂一个王爷,还要做梁上君子,要是被人发现,你脸往哪里搁?”
周围人来人往,时不时就有奴婢将目光投向这两人。
可是沈绎浑然不觉,孟辞也很淡定。
他们像是自带屏蔽功能,两人往那里一站,就是一个小小的旁人不能打扰的世界。
月仞心里痒痒的,却没有第一时间凑过去。
好在这时,孟辞转头见到了他,对他招招手。
月仞转着色子,懒洋洋的过去。
孟辞问:“慕容枫是不是找你合作呢?”
“是啊!”月仞凝了沈绎一眼,“说要一起对付小病猫,然后炖一锅猫肉汤来喝!”
孟辞嗤了一声:“我就知道他的尿性,来来回回就这点手段,不是联合这个,就是怂恿那个出头。他是不是眼瞎,这次居然找到你!”
“我同意了呀!”月仞笑眯眯的,“我很想吃下猫肉是什么味,小病猫,你要是死了,青青就一定是我的,你可要小心,睡觉不要太踏实,说不定我就……”
话还没说完,孟辞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胡说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你,你虽然脑子不动,也不至于蠢到被他利用!”
“兄长,他胡说呢,你别信他!”
月仞就是一张嘴讨厌。
呵……
他色子撞的叮当响,眼睛瞪大,很凶很凶的样子:“我是认真的!”
孟辞敷衍的点点头:“好了,知道你是认真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嘛……还没想好。
他凉凉的看了沈绎一眼:“什么时候动手还能提前告诉他,你以为我傻吗?”
你是不傻,你就是脑子时灵时不灵。
参加完婚宴,沈绎带着孟辞去逛街。
女人嘛,对逛街总是乐此不疲。
月仞闹了脾气,不知道躲哪里去了,难得没有跟着他们。
在外面吃过晚膳,孟辞该回侯府了。
沈绎拽住她:“别回去了,今晚也去王府睡吧!”
“这不合适,母亲和父亲……”
“刚才在喜宴上,我与父亲和母亲说过了,他们同意了。”
啥?
难怪走的时候,侯夫人叮嘱孟辞,有些底线还是要守住,千万不能太过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又不能一味的拒绝。
她听得一头雾水,原来是这样。
可是娘啊,你这尺度,我很难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