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烈九卿,这一生他全部都是为了她而活。
像极了臧殷为了顾徽因。
这种过分强烈的偏执,会让他们彻底失控,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变成比疯子更癫狂的恶鬼。
臧殷是,温容更是。
青酒眉眼含笑,“好像是可以回去交差了……”
离开烈九卿都要一步三回首,何况是永远离开呢。
青酒轻笑着低喃,“有了温容这个没有内力就活不下去的短命鬼,王上大人应该就没精力去屠城了。”
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啊……天下要太平了,真好……”
一只信鸽从眼前飞过,青酒忍了下,暗器出手。
信鸽是宫里的,信上内容是关于烈九卿的。
“好东西呢……可以威胁驸马一次了……”
臧殷为了温容,这段时间安分了不少,一直很认真的练功。
如今,温容也该感谢感谢了。
最好能让臧殷彻底失去胡闹的能力……
顾徽因最大的愿望就是臧殷成为一个没有内力的废人。
温容应该能做到……
青酒眼底一闪而逝的偏执,他反应过来,好笑的按按面具。
他好像也渐渐不像个好人了。
马车上,温容正在出神之际,控心蛊突然犯了,疼痛来的如此不受控制。
烈九卿心上一阵阵的犯疼,她捂着心口,好看的脸上渐渐出了一层冷汗。
“夫人,您怎么了?”
烈九卿艰难的摇摇头,“有些不舒服,恐怕是累着了。”
“夏安不是没事了,您去睡一会吧,这里有奴婢看着,您别担心。”
“好。”
烈九卿虽然这么说着,还是给夏安施针后才去睡了会儿。
半个多时辰,烈九卿就睁开了眼。
心口疼的她根本睡不着……
喝了醒神茶,烈九卿坐在书桌前,看着那片烧焦的蝴蝶结上。
没有命令,阿宝从来不会乱跑。
她私下给夏安检查了,她后腿被烧坏的地方下面有蛇齿痕迹。
这痕迹是人为弄上去的,为的盖住蛇齿痕迹。
四安要杀掉夏安?
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
烈九卿无力的闭上眼。
线索越多,她越是怀疑。
她不想把四安要成坏人。
书意敲门进来,“夫人,您能不能帮忙劝劝画意?她还没好透,非要来给您守夜。”
画意犟起来,他真是没法子,只能来求助了。
“你告诉她,没好踏实,不准出门。”
烈九卿的话最管用了,书意放心了。
夜深人静,烈九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
“在想四安的事?”
听见温容的声音,烈九卿一怔,随即苦笑,“你知道了?”
“猜的。”温容扫了眼她桌面上的东西,“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很容易被人误导。”
烈九卿莞尔一笑,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这么说,难道是要我原谅他吗?他差点杀了对他很好的夏安。”
“或许不是他。”温容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尖,“有句话叫关心则乱,很适合现在的你。”
“还有谁?”
烈九卿一愣,温容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先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