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就知道会这样,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唇角缓缓勾起来。
“我还以为我这么说,您会恼羞成怒,直接把我扔下去。”
温容不以为然的嗤了声,“想和本座对食的人,可以绕秦国好几圈,本座扔不过来。”
听他这么一说,烈九卿实在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那照您这样说,我肖想您,好像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
温容凉凉睨了她一眼,烈九卿立刻忍住笑意坐了起来。
她下榻,将夜烛点上,拿了药过来,“千岁爷,我帮您看看后背,需要换药了。”
温容抱着床单,懒怠道:“不准碰本座的腰。”
“好,您放心,没有您的许可,我一定不碰。”
“你哪次碰,本座允了?”
烈九卿看了眼他纤细有力的腰,不自觉舔了下唇角,立刻矜持的收回视线。
“还不是色令智昏,我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才敢冒犯您,您看我现在就不敢。”
“你只是有色心没色胆。”
“您知道不行吗?非要说出来。”
心思全被看透了,烈九卿俏脸娇红,按住他的肩膀坐在一侧给他换药。
烛光黯淡,烈九卿很认真的帮温容擦洗、清理,然后小心的开始换药。
她的长发落在温容肩头,擦过伤口,有细小却难以忽略的酥痒略过心头。
温容将脸藏在手臂间,抓着床单的手微微收紧,“色心昭着,连头发丝都在勾引我……”
他的声音不大,雷声轻易就盖住了。
烈九卿以为弄疼了他,连忙停下来,“是弄疼您了吗?”
温容冷哼了声,烈九卿心下愧疚,更小心了。
换了药,烈九卿看着后背的灼烧痕迹,心疼的不行。
“千岁爷,您下次不要冲上来保护您,看您受伤,我很难过。而且,这万一留疤了怎么办?多可惜。”
温容偏眼看过来,“你死了,谁伺候本座?而且可惜什么可惜,又不是你的。”
“……”
宫殿外电闪雷鸣,温容精致的半边脸也在烛光里明明灭灭。
温容虽然受伤不能动弹显得脆弱,可一双眼却依旧犹如深渊一样,以至于他的孱弱里带有几分难以言明的蛊惑人心。
他看过来时,烈九卿屏息凝神,实在克制不住凑上前,“千岁爷,您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每次他这样看过来,烈九卿就会想到上辈子也是这样,他一次次看着她,似乎极力在渴望什么,而她分明知道却始终不肯给他。
温容似乎看清了她眼中的痛苦和忍耐,他目光暗下来,“你想对本座做什么?”
黑暗里,他喑哑的嗓音更是危险,烈九卿唇瓣微颤,“想亲您。”
烈九卿声音很轻,仍旧是被温容听见,瞳孔不受控制的瑟缩。
就算知道会被拒绝,可她真的想顺应心,做点什么。
烈九卿盯着他的薄唇,口干舌燥,说话时都显得焦急,“千岁爷,亲哪里都可以,您允了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温容心跳加速,想推开她,却被她紧紧抓住了手。
下一刻,温热的唇就一根根吻过他纤长的指尖,每一下都像是在亲吻心尖,酥酥麻麻不受控。
温容手臂酥麻无力,几经挣脱不开,红了眼威胁,“松、松开本座……”
烈九卿抬眼,与他对视,温容见到她眼中压不住的欲念。
在他的注意下,烈九卿没有丝毫犹豫的吻在他的手心,缓缓上移,又重重吻在他的手腕上,啃咬停留,满腹渴望。
“千岁爷,和我对食,就一次,好不好?”
温容脚趾勾起,涨红着脸怒吼,“本座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