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域的棋艺可谓是相当差。
一个时辰里,他连输九场。
他当初也是个十分意气风发少年郎,要强的很,输成这样,他脸烧红。
“再来!”
烈九卿撑着下巴,啧了声,“你这棋品和珊珊倒是有的一拼。”
“我是太久没下了。”
花域被囚禁了五年,年岁和烈九卿也相差无几,胜负欲上来了,哪能说完就完。
烈九卿反正也没事做,就继续和他下。
渐渐的,花域开始动脑子了,每下一子都用好久,十分谨慎。
只不过该输还是输。
花域郁闷死了。
他被囚禁前,哪样都是出类拔萃的,如今竟然输的一塌糊涂。
烈九卿对他相当残忍,简直杀的他片甲不留。
又输了一场后,花域病殃殃的脸上已经红透了,“我真学了很多年。”
他虽说常年在海上,但作为家族继承人,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父亲对他更加严格,都按照最高规格对他教学,包括中原人讲究的琴棋书画。
“我怀疑我爹被骗了。”
当初他爹找来的那个师父,如今想想当真不靠谱,教的一招一式全被烈九卿轻松解决了!
“看情况是。”
依着花域的情况,他爹怕没少花钱请夫子,可他也就八九岁的水平。
花域他爹和他,大抵就是传说中的冤大头了。
花域越想越气,“我当初就说,我这脑子不适合学这些,我爹非不信,如今好了,白花钱。”
“也不算白花,你好歹学会了一招。”
花域好奇,“哪招?”
“不撞南墙不回头。”
花域这下法,完全就是不顾自己死活的下法。
“……”
花域一时间分不清楚烈九卿是夸他还是嘲笑她。
不下棋了,两人之间突然又没了话题。
看天色,乔珊珊回来还要一些时间,花域看着手背上的针孔,主动问:“大海上事也挺有趣的,你想知道吗?我知道很多。”
花域这些年里,除了那几个忠心的老部下能说说话外,常年都待在黑暗中。
要不是乔珊珊爱说话爱没话找话,他这嘴巴恐怕更笨,都要退化成哑巴了。
他知道烈九卿快下船了,也想趁机多和她多说说。
万一,她喜欢……说不定还会回来。
说起这个,烈九卿却是有很多想知道的事。
“我听说百鬼船的航线这两年变了,当初会去大海的另一边。”
烈九卿虽然不怎么出门,但这些事不算什么秘密,她若想知道,自然能打听到。
“我父亲遇害后,航线就变了。我……三叔父,也就是现任船长,他本性怯懦,不如我父亲胆大,不愿意再行驶那么远了。”
提起自己的父亲,花域面露痛苦之色,“百鬼船的风光,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么你呢?想不想去海的那一边?”
花域已经太久没想过这个问题了,烈九卿突然问出来他竟然失神了下,“自然是想的。”
“既然想,等夺回船了再改回去不就行了。”
烈九卿侧眸,“怎么,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