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真相

沈言深闻言从车上下来,季妗急于证明,从包里拿出怀孕的报告单,她的脸上写满了真切:“言深哥哥,你看,我没骗你!”

发生那件事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查明高书桃给他下的是什么药,他的身上确实有暧昧的抓痕,床单也像是证明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他看了她很久,冰冷开口:“季妗,你究竟想要什么条件才能彻底远离我?”

季妗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抓住他的手,委屈地开口:“言深哥哥,我喜欢你喜欢了五年,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当你的妻子,行吗?”

沈言深没有一丝犹豫,他平静开口:“等两个半月后我会带你去做羊水穿刺,如果你怀的真是我沈言深的孩子我会认,但不管怎么样,我沈言深的妻子,都只会是叶梵音。”

叶梵音在小县城里生活了一个星期,在此期间她认识了一个心肠很好的老妇人,老妇人看着她怀着孕每天忙忙碌碌的模样有些心疼,便会主动帮她忙上忙下,干活做饭。

叶梵音一开始不好意思,后来得知老妇人的儿子在几年前发生了意外去世。她就没有拒绝,老妇人像是把叶梵音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对她真心不错。

自从叶梵音父母去世后,她已经忘记了长辈有疼爱的感觉,桌子上端上来鸡汤,老妇人和蔼地笑了笑:“好孩子,赶紧趁热喝吧!”

叶梵音点点头,期间老妇人有几次想要开口说话,怕她觉得不妥,又咽了回去。她看出老妇人的不正常,于是笑了笑,轻声开口:“婆婆,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叶梵音的长相气质实在不是他们这里的人,老妇人像是猜到她身份不一般,还有她怀着孕来到这里,出去买菜都戴着帽子口罩,像是在躲着什么人一样。

老妇人开口问道:“孩子啊,我一直想问问你,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在哪啊?”

叶梵音平和许久的心再次波动起来,她牵强地扯起一抹笑容:“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我想把宝宝生下来。”

老妇人惋惜地说:“你这么好的姑娘真是可惜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带孩子有多累,你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叶梵音真的有想过把这个孩子打掉,可她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唯一的羁绊沈言深对她毫不在乎。她只是想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她的声音多出了一丝坚定:“想过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把我的孩子好好养育成人。”

老妇人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她的孕吐反省比较剧烈,每天吃完饭基本都吐了出去,人日渐消瘦。

沈言深没有放弃找她,他派的人终于给他回了消息,他看着手机上的地址,那里是松山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县城,不敢想象她一个人怀着孕是怎样在那艰苦的环境里生活下来的。

高书桃去公司找到沈言深,她迟疑地说着:“季妗都怀了你的孩子,言深,你就忘记那个叶梵音吧,她说不定都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沈言深冷笑一声,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推到地上:“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药,既然她非得要嫁入沈家,那我放弃沈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季妗,爱谁要谁要!”

高书桃怎么喊也拦不住他,沈言深带着一身行头去寻找叶梵音,松山没有直达的飞机,他转机后又坐了大客车才到达目的地。他按照地址敲了敲门,心里紧张又开心,期待着见到她,又怕她见到自己会让她不开心。

叶梵音此时还在听着胎教音乐,她以为是老妇人买完菜才回来,几乎没有怀疑地就打开了门,沈言深的面容逐渐出现在她面前,她一瞬间面色变白[打掉]二字仿佛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她往后退了两步,几近崩溃地说着:“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沈言深用力地把她抱进怀里,力道重得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他哑着嗓子开口“叶梵音,那两个字不是我发的,我想要你,也想要孩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叶梵音曾经无数次期待听着他说这句话,可此刻已经不想了,她知道无法推开他,便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先松开我,我们谈一谈,好吗?”

沈言深松开了她,却拉住了她的手,仿佛是怕她下一秒会跑掉一样。叶梵音的声音淡淡:“你不是想知道我当初会为什么那么决然地离开你吗,现在我告诉你答案。”

“我的父亲当时家里很有钱,也是跟我们一样,对抗父母跟不门当户对的我母亲在了一起,他从家里独立出来,创业时我母亲就陪在他身边,两人经过两年后成功创办了叶初餐饮公司,直到后来,我妈生下了我,她才发现我父亲居然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她质问为什么,而我父亲直说他就是看腻了她,想找个配得上他的。我母亲一时间接受不了,想不开所以跳下了楼,而我父亲,在我母亲离世后也出了车祸。”

沈言深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从嗓子里憋出几个字:“你是怕我也那样,是吗?”

叶梵音的眼眶泛红,声音颤抖:“你母亲找到我,用我父母这件事不停地刺激我,我想相信你。但是当天,我看见你正在跟门当户对的女人相亲,我一向没有安全感,你说,让我如何跟你继续走下去?”

沈言深抓紧了她的手,急于证明:“梵音,你相信我,相亲那件事事出有因,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

叶梵音笑了,她像是说着气话:“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沈言深,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看到微博上的流言了吧,那就是真的,我的第一次随便给了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我后来背着你跟他上床了好几次,我的孩子,就是他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言深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他用手轻轻摸了摸叶梵音的头,温柔地说:“可是梵音,你知不知道,拿走你第一次,带着面具在酒吧的男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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