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辆被大货车撞翻的面包车么?难道说司机肇事逃逸了?即使如此,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面对秦屿的剑以及一连串问题,李羡仍然表现得十分淡定:“这辆面包车的确是事故车,但把它撞成这样的并不是大货车。”
靳凛不耐烦了:“不是大货车,还有什么车能把面包车撞成这样!别听他在这瞎扯淡了,依我看他的嫌疑最大,先拿下再问个明白!”
李羡没把靳凛的威吓当回事,还尽力解释:“如果你们是在找人,那么最好听我把话说完!盲目的寻找既耽误时间,也会害了你们要找的人!”
秦屿松开剑柄,嘲风在剑诀的作用下悬浮空中,仍旧指着李羡。甩甩胳膊,秦屿双手抱胸冷声道:“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讲故事,要是讲的太烂俗,别怪我用你试试新学会的剑招!”
“我几天前就到了梁山,抓一只藏在这里的狐妖。我查到这只狐妖准备举行婚礼,于是赶去婚礼现场。可等我到了那里,现场已是一片狼藉!”
“我四处寻找,只在教堂的一角找到那只已现出部分妖身、奄奄一息的狐妖!她在临死前告诉我,有个长得很奇怪的巨大人偶袭击了婚礼现场,重伤了她。”
李羡说到这停下来,似乎在等待秦屿和靳凛对他所说话的反应。秦屿觉得李羡说的“故事”有点假,本想动手“逼供”,却突然把剑收了起来。
收剑并不意味着秦屿相信李羡说的话,而是只靠嘲风很难打赢。双方修为差距太大,秦屿唯一的胜算只有靠背后的龙纹。
问题在于,龙纹的完全显现需要一定的时间,秦屿又不可能牺牲靳凛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何况以靳凛的实力,即使以命相搏也未必拖的住李羡。
“巨大人偶?说下去!”没有头绪的秦屿,唯有暂且相信李羡,死马当作活马医!
“上车在路上说吧!以我掌握的线索,那东西很可能已经回首尔了。”见秦屿收了剑,李羡却不再继续讲“故事”,而是要秦屿载他回去。
“你把我当傻子吗?”秦屿怒气上涌,摆出了召唤龙纹显现的起手式。
千年修为带给李羡的除了阅历,当然就是对自身实力的信心。不过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了。
李羡想起了曾在山中引起他心神震荡的吼声,当时他还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吼声能有这种威力?
现在他心里大概有数了,造成他心神震荡的不是吼声本身。可问题又来了,秦屿这种修为,怎么可能掌控的了天道威势?
“住手!我没有耍你!”
李羡脸现担忧之色,再加几丝惊惧。他不怕秦屿,那蕴含着天道威势的手段很明显需要准备时间,他接不住难道不会跑么?
他怕的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存在一天,那些对人类友善的族人就会多一分危险。如果能借助秦屿和靳凛找到那东西并除掉,岂不是轻松愉快?当然,如果两败俱伤就更好了!
“怕了?怕了就说实话,姜惠元的失踪是不是你搞的鬼?”靳凛逮到机会,质问道。
“原来失踪的是个漂亮女孩,难怪你们这么上心!”李羡担忧归担忧,嘴上还是不饶人。
秦屿散去法力,稍作调息后盯着李羡。刚才他喊的那句可以算真情流露。既如此,那就先依着他,看他手里是否真掌握着有用的线索。
做了决定,秦屿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招呼还站在车外的靳凛:“上车!回首尔!”
靳凛上车后小声问:“你真信他?”
“权且信他一次,总好过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好吧!你说信我就信!”
车自有赵明驾驶,秦屿手放在方向盘上就行。车一开上返程的高速路,秦屿就以眼神示意靳凛;靳凛心领神会,侧转身问李羡:“回首尔要好几个小时,你可以继续讲故事了。”
李羡清了清嗓:“我之前从一本古籍上看到过……”
“哟!还真是故事啊!”秦屿阴阳怪气道。
“想救人就别打岔!”
“好~不打岔!”
李羡继续:“说以前有一位匠人,因为相貌丑陋,一直没有娶妻。匠人虽丑但很善良,从来不去骚扰村子里的姑娘。可是独身久了总会寂寞,于是匠人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打造出一具人偶来陪伴自己。”
“我好像在哪听过这类故事,那人偶是不是后来有了灵魂,变成了一位美女!”靳凛接棒,内涵道。
李羡对正副驾驶位上两人的态度见怪不怪,不理睬也不接话,接着往下:“人偶打造好,匠人很兴奋。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一群土匪闯进村子,抢走财物的同时杀掉了包括匠人在内的所有村民。”
“匠人被杀前苦苦哀求,可惜没起到半点作用。匠人死的不甘,怨气附在人偶身上,使其变成了魔偶!魔偶冲出屋子,干掉那群土匪后失去了踪影。”
“那张照片上的面包车,是被这人偶破坏的?”秦屿联想到李羡一开始拿出来的照片和他说的话,猜测道。
靳凛也看到了那张照片,听了秦屿的猜测,他也向李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想要把面包车破坏成照片里那样,得用多大力气?一具常人大小的人偶,无论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无论怨气有多重,也做不到吧?”
李羡做了个虚推眼镜的动作,说出他的结论:“你们的猜测都建立在共同的前提上,那就是魔偶只有常人大小。但据我掌握的线索,这魔偶在经年累月中已学会强化自身,现如今的身躯大小恐怕已远超正常人类的平均水平!”
“说来说去,这东西和姜惠元的失踪有关联吗?”秦屿问出最关键的点。
李羡回忆起几天前,在婚礼现场的情景:“那只重伤濒死的狐妖对我说,袭击婚礼现场的巨大人偶似乎是想抓她。这点我也在相关古籍上查到过,说这人偶喜抓年轻女子,估计是受匠人的怨念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