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快走,这里面可不止一千,赔你绰绰有余。”顾煜丰不想与谢居年多加纠缠,听到他提的条件,立刻将自己腰间的钱袋丢谢居年,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谢居年颠了颠钱袋,笑眯眯的塞进兜里,怒火顿消,摸着下巴,不停的打量着顾煜丰的身影,总觉得这男子他认识。“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认识?”他来回走动着,带起一股酸爽,顾煜丰捂着鼻子,不耐道。
“不认识,钱都给你了,还不快走。”
顾煜年恼怒的忘记掩饰自己的声音,闻声,谢居年眼眸亮了亮“煜丰?”他试探性的叫唤了一声,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背影,透着难掩的兴奋,仿佛一确定便扑上去。
章小小眨了眨眼眸。“你认识我家爷?”她突打了一个哆嗦,感觉身上的寒气越发的重了,她扭过头,撞上一双如寒冰的冷眸,不明所以,她说错了什么?
“啊啊。”又一阵高分贝,谢居年激动的尖叫出声,一把扑了过去将顾煜丰熊抱住,“啊啊啊,煜丰你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都无人通知我,你不知道你一走,我有多无聊,人家好想你。”他头不停地蹭在顾煜丰的胸口来回的蹭着,一脸陶醉。
章小小风中凌乱,完全看傻眼,没想到是这种戏码上演。
“滚开。”顾煜丰紧握着拳头,他低头看着谢居年头上的秽物蹭到他的衣襟上,气的杀气四起,一脚直接把他踹了出去,“你给爷滚。”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章小小,怒挥着衣袖,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还不起来,难道还要爷亲自拉你起来不成?”
“爷,我,我们去哪儿啊?”章小小抖着身子,结巴的问着。
“回府。”
“煜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谢居年也不恼,见顾煜年要走,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已经一个多月都没见了,已经多少个春秋已过。”他咬着血红的唇瓣,清澈的星眸幽怨的盯着顾煜丰。
“难道你都不想我。”一副委屈的表情,好似受欺负的小媳妇一般。
“谢居年。”气急败坏的咆哮声起,“你在不滚开,爷一定砍了你。”
“能死在煜丰的手上,我心甘情愿。”谢居年笑意快速的闪过,叹息着悲伤的低下头,深情款款。
章小小捂着嘴,拼命的忍着笑意,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飚了出来,原来这混蛋也有克星啊。
顾煜年青筋不停地跳着,他深吸了口气,恶臭滚滚立刻而来,胸口忍不住翻滚,他脸色铁青,紧捏着拳头,“说,这次要爷帮你何忙。”
“煜丰,人家不是要。”
“闭嘴,说,如果你在多说一句废话,就给爷滚。”相识十二载,一旦有事求他,有坑让他填,必是这副无赖的臭德行,打不走,骂不走,脸皮堪比城墙。
“半个月前朝廷突然下旨征收税银,你也知道我多穷,一件好的衣衫都买不起,他们,他们居然要我上缴黄金一千两,我哪肯当场就把他们赶了出去,皇上便下旨,如若三天内,不上缴税款,便要我娶莲心公主那母老虎,这不是挖我的肉,捅我的心吗?”
他哭泣抹泪,噼里啪啦,一气呵成的说着,仿佛酝酿已久“煜丰你可要帮我啊,娶了那母老虎后半辈子我可就死定了,你不知道那莲心公主又彪悍,又丑,而且还凶,上一次居然带人闯进‘春柳阁’,将我绑了回去,本公子的颜面何存啊,害得我整整半个月不敢出门。”
“将钱上缴了,你身为天下第一山庄,‘龙域山庄’的主人,人称‘钱多死’会差这点钱。”顾煜丰扯着衣袍,见扯不开,咬咬牙,黑着脸一字一句道。“不然你娶回去,金山银山供着便好,也不碍事,反正你山庄里的女人多如鸿毛。”
江湖朝堂谁人不知‘龙域山庄’富可敌国,随便挥一挥衣袖,金山银山便可砸死人,佳人如厮圈养与娇阁,金山银山堆砌只为博红颜一笑,只是不知主人竟是这般的泼皮无赖。
谢故良一只手抱着顾煜丰的腿,一只手捂着自己胸口,心痛道“要我给钱和娶莲心公主,还不如杀了我。”
“那你就去死吧。”
“啊啊,煜丰你怎么可以那么无情,想当初你在…”
“闭嘴。”顾煜丰急忙阻止他说下去,脸色变了变“你先起来”
谢居良笑嘻嘻的爬了起来,非要他使出杀手锏“我就当你答应我了。”他得了便宜又卖乖“方才不知道是煜丰,不过你这般多钱,就不在在乎这几千两了对吧。”
他心中的算盘劈里啪啦的算着,奸笑连连,这一盆秽物倒的真值,钱赚到了,还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顾煜丰“…”冷着脸不说话,只是凉飕飕的看着章小小。
章小小欲哭无泪,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哎哟,这是什么味道啊。”这时老鸨带着一群姑娘翩翩而来,挥着手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瞧见一身狼狈的谢居年年,惊讶道“谢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才一会儿没见,就变得如此狼狈。”
谢居年扶额,摇头叹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天降恶臭,惹得一身腥味,难言难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哪有方才的半分无赖之样。
一旁从头到尾不曾错过的章小小叹为观止,起了膜拜之心,简直比她还能变脸,高人啊。
“来来,凤翠带谢公子去厢房梳洗一番。”老鸨娇笑着,将一身着鹅黄色轻薄抹胸裙,外披同色外罩的的女子推了出来,她面容姣好,低头垂眸间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偶尔抬眸间,羞涩点点,染红两腮胭脂红“谢公子,凤翠刚来的,你可要好好疼惜她,不然妈妈我可不依。”
“放心,本公子向来是惜花之人。”谢居年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女子,哪像莲心公主那母老虎,丝毫未有半点女子的风姿与风情,老鸨娇笑连连,看着顾煜丰,“不知…”
她话未完,一声娇呵由远从近的缓缓传来,“谢居年,你给本公主滚出来。”www.九九^九)xs(.co^m
谢居年一怔,立刻松开了搂着凤翠腰肢的手,犹如火烧屁股般,焦急不停来回走动,“啊,这母老虎,怎么又找来了,死定了,死定了。”
他左右瞧着,寻着逃跑之地,可后是尽头,前有老虎,当真是避无可避啊。
“谢居年,本公主知道你在这里,快给本公主不出,不然给我找到你就死定了。”
“砰砰。”一声声踹门的声音,直听的让人心颤。
“怎么办,怎么办。”谢居年急得上窜下跳,冷汗一点的流下,浸湿了额头,抚掌焦急着。“这母老虎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
章小小微张着红唇,对这莲心公主起了好奇之心,这男子面对顾煜丰这混蛋都能嬉皮笑脸,耍尽无赖,可只是听到莲心公主的声音,便吓得如此惊慌,当真一物克一物啊。
“爷,这莲心公主究竟长得何模样啊?”她拉了拉顾煜丰的衣袖,好奇道。
顾煜丰懒懒的斜了她一眼,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上一片青黄交加,恶臭难掩,倨傲的抬起白皙的下巴,扭过头,冷哼一声,未曾回答她,章小小脸抽了抽,嘟哝着小嘴,真小气。
一旁的老鸨也急得团团转,她擦着额间的细汗,那小祖宗上次差点就把她这儿拆了,好不容修建好,如今又碰上了,这次如果给抓到,还不一把火把这烧了,她焦急着左右转着,眼眸一定,看着敞开的房门,亮了亮。
“谢公子不如你先躲进房间内,只要公主寻不到你,定会离去。”
谢居年闻言,他飞快的看了一眼顾煜丰,“也只能如此了,煜丰你可要为我挡着啊。”语落,立刻匆匆躲进房内,将房门‘砰’的关上,四处瞧了一眼,他直接钻到床底下,耳朵竖起,紧张的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谢居年”㊣:㊣\\、//㊣
女子犹如一道火光般,挥动着手中的长鞭,缓缓而来,她杏眼桃腮,身材高挑,一身红火的短衫,露出一截*,薄纱间修长的若隐若现,无一不散发着火热的光芒,她柳眉倒竖杏眼怒瞪着老鸨,娇呵道,“他人在哪里?快叫他出来。”
烈火美人,哪有谢居年口中的半分丑态可言,章小小撇了撇嘴,这谢公子的眼睛一定出问题,美人娇怒,也别有一番风情,怎会丑。
“谢公子今日未曾来啊,公主是不是弄错了。”老鸨不愧是在风月场所久混的,方才还一脸惊慌,此刻却捻起了手帕遮住鼻嘴,镇定的娇笑着。
“休要糊弄本公主,说,他在哪里?如果你敢欺瞒本公主,我便烧了你这‘春柳阁’”赵悦姗挥动着手中的长鞭,不悦道,“本公主的鞭子可不长眼睛,打伤了你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可别怪本公主。”
“谢公子是真的没来啊,妈妈我如何能交得出来,”她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哭天喊地,“公主这不是故意为难找奴家,想‘春柳阁’的麻烦吗?这要奴家怎么活啊。”
“你…”一番撒泼哭斥让赵悦姗气的哑口无言,她挥着手吩咐着身后的侍卫。
“给本公主搜,一间间的找,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她如葱的手指着老鸨冷笑着:“如果给我寻出来,本公主定撕烂你的嘴,看你还能这般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