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已经准备好了祭坛,虽说是灾年,可是村民对上天的敬畏却依然不减,大家凑着银子把祭祀的三牲都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这献祭的人其它人都还是觉得有点残忍,可是没落在自己身上,他们还是更关心求雨的结果能不能顺利的执行。
白姣姣和三个弟妹站在旁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一刻,白老婆子和其它白家的人也一起出现,唯有最大的堂姐神色复杂的看着白姣姣。
她微微张开了嘴唇,刚想着要不要说,可是随后白老婆子出来了,她走到法师身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
这帮泼皮混子毫无怜悯之心,以前从来没有伤过人,这还头一遭,毕竟出来混还是为了银子,可是既然她们自己愿意了,那也就怪不着他了。
混子头戴法帽,身批道袍,两撇八字胡活脱脱的像汉奸的样子,两只小眼睛骨碌碌的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白姣姣。
白姣姣突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被人盯得毛毛的。可是当她看向台上的时候,目光又转移了。
这时,混子手拿拂尘,清了清嗓子,“大家都知道,这次的旱灾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了,从此,水越来越少了,天越来越热了,衣服越穿越少了,前日,我去了一趟牛头山,苦思冥想解救众生的方法。突然我的天目一开,想到一个办法,你们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设坛求雨。'
“设坛求雨”
“设坛求雨”
“设坛求雨”
下面的村民充满希望的看着台上的所谓天师,人群开始躁动起来,但是都是随声附和的。
混子摆了摆手,”安静,安静。我张天师来了人间八百零八年,读了八万零八本书,我上知天文,我下晓地理,乡亲们,你们还不信任我吗?”
“今天我在这里,设坛求雨,请相信我,我就是挖地三万尺也要挖出水来。大家请相信我,来,大家跟我一起说,我们要水,我们要水。”
下面的村民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瞬间精神了起来,振臂高呼,都觉得等会儿一定就有水了。
“但是只是三牲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需要虔诚的人自愿献身,这样,上苍才能感受我们的请愿,我们出能得到水,现在把祭祀的人放到火架上,我们来祈求上苍降雨。”
这时,突然冒出来几个壮实的汉子,白姣姣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粗糙而又结实的麻绳绑了起来,为了防止她说话,口中还塞满了破布,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白姣姣被这一系列的操作惊呆了,浑身如同堕入冰窖一般寒冷。
其它三个孩子见状立马想要去把白姣姣拉出来,可是奈何是小孩子,很快被人控制起来。只能在一边哭喊。
等他们把白姣姣架在柴上,天师示意小徒准备好道具,他们使用铜镜对着太阳反光,把热量照射在干枯的稻草上,没过一会儿,在村民的眼里,这稻草无火自燃。
下面的村民们一下子就沸腾了,这天师果然有点道行。
白姣姣惊恐的看着已经冒起火花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