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的塔罗牌,在他的知识体系里面不算上手很快的那种。
主要原因是维克多总难以克服曾经的麻瓜认知:这种算命的牌都是洋迷信,一点不符合核心价值观。
再看看他现在,恨不得把“我的塔罗牌占卜超级准”写在脸上。
有什么新的想法了吗?维克多问罗恩。
后者听完维克多教授的占卜后,拿着塔罗牌,试图用眼神勒索女教皇说出犯罪嫌疑人的名字。
“好了,小伙子们。塔罗牌的提示是换个思路。如果你们想的话,我的家养小精灵可以请你们一杯提神醒脑,转换思绪的饮料。”
请来一杯,教授。两个小巫师说道。
维克多敲敲酒壶,“给他们一杯藿香绿茶。”
乐扣用只有维克多能听见的音量说,你可真是个坏心眼的教授,藿香饮料马上就好。
不要抢,一人满上一杯,人人都有份。
哈利和罗恩一口闷下,难以言喻它是什么味道,两人站在原地回味了好久。
“我觉得有个人在我的脑子里撞钟。”罗恩苦着一张脸。
“或许是警醒的钟声。”维克多认真地开玩笑。
“智者的味道太复杂苦涩了。”哈利从一杯饮料中品出哲理。
维克多接着跟两位学生说:“如果你们想弄清楚怎么回事,我建议你们再回到禁书区,仔细检查每一个环节。
“罗恩,再过去的时候就别带着课本了。我重新给你写个申请条。哈利你……”
维克多像是才想起来,太熟悉小哥俩一起行动了,乃至他对于哈利进入到禁书区一点疑惑都没有。
本能,真是理智的头号敌人!
你之前是怎么跟着去禁书区的?他问哈利。
“噢,赫敏从她的书上撕下了这个条子给我。”
哈利从衣袋里翻出一张叠起来的纸条,把他交给维克多。维克多打开后发现:
什么都没有呢。
只有聪明的人能看见上面的字还是怎么着?
“它之前不是这样的!”哈利劈头拿回纸条,“赫敏把它给我的时候,上面有您的名字。”
“我的名字?”维克多疑惑脸。
“是的,我也看见了。”罗恩说。
“是Vic这三个字母。”
哦。
维克多豁然开朗。
看来赫敏?格兰杰和自己的教科书数据传输后,连扉页上的寄语也一起送过去了。
维克多摊开手叫哈利把纸条给他。然后告诉小巫师,这是只有在太阳下才显形的墨水。
这样,他也重新给哈利写个申请条吧。但两位小巫师得保证,除了白天翻阅过的书,其它禁书不要再碰。
哈利和罗恩乖乖地保证了。
维克多对格兰芬多的保证没什么信心。
权当是给教授的心灵安慰剂吧。
带上白纸黑字的申请条,哈利和罗恩离开树塔。走前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一杯维克多请的饮料。
“你藿香的浓度可能太高了一些,乐扣。把我的学生都吓跑了。”
维克多倚着门框跟树藤,对酒壶里的家养小精灵说。
“乐扣才不会吓跑维克多小主人的学生。”小精灵的脑袋从酒壶口里钻出来。
从做饮料起,乐扣就在酒壶口留了个缝,把维克多和客人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维克多小主人知道偷用卡片的人是谁了吗?”
“或许吧。”维克多笑着走回客厅。坐在藤椅上,对乐扣说:“让我们来验证一下。”
他的两手捧起了千年积木。
“看看我的两位学生给出的答案?”
一小簇光转瞬即逝,维克多又喜提一张青色法老牌。幸好多缝了个口袋,不然这么多散装低阶牌都要没地方装了。
维克多解读法老牌的魔文,维克多没解读出来。
这个符号是盗贼的意思吗?
教授前往他的办公室加班。在他的古埃及象形魔文图解中,又添了一个新符号。
这次是维克多教授事先用塔罗牌,加上经验判断,率先猜出了法老牌的含义,然后倒推的符号寓意。
几年研究,这本笔记都快写完一半了。
希望下次再添新符号的时候,能破解那张战争卡片里的小字象形魔文。
维克多停下羽毛笔,又读了一遍他对手里法老牌的翻译。
「义贼的入门书」。
“这是什么意思?”乐扣攀上维克多的肩膀,问小主人他看出了个啥。
“我猜,罗恩和哈利,是不小心翻到了禁书中的小偷书了。”
维克多回想罗恩跟自己复述的情景:他们打开了一本全是图画,画里是乱七八糟的仓库或者房间内饰图。书的名字叫做《布巾党》。
“布巾党是个绿林怪盗的党羽。他们活跃的那段时期,让魔法部和纯血巫师很头疼。因为他们似乎只对贵族的珠宝有兴趣。纯血巫师又多半有个好出身。
“陆续被抓之后,只有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力排纯血巫师众议,保留了布巾党的魔法造物。”
“是那本书?它能偷东西?”乐扣开动他的小脑筋,“这么说书里的那些图画全都是……”
全都是赃物呢。
维克多啧啧称奇。
我如果哪天死了,死之前就留下一本论持久战。
“书为什么要偷走小主人的法老牌呢?”
“它没得选择,完全随缘。恐怕是罗恩身上的韦斯莱血统唤醒了它。估计当初的布巾党没想到,纯血家族里也会有拮据的。扫了一圈,也只能偷这个了。”
韦斯莱家族的经验教训,就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你看艾斯纳家就维克多一个孩子,靠着种地好歹生活还过得去。
“真可怜。”乐扣替可怜的罗恩感叹。“被偷走的东西还能拿回来吗?”
“可以的。”
维克多对乐扣说。
“只要你向它证明你的贫穷。我想,韦斯莱先生不用费太多功夫就能做到。只要布巾党发现他连巫师袍都是不合身的旧衣服,下次再被翻开的时候,就能物归原主了。”
罗恩后来果然发现卡片回来了。但他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像一场梦。这是后话。
维克多在办公室又坐了一会儿,之后上楼换下风衣,衣帽架伸出枝丫接过维克多的风衣时,后者出声提醒道小心别弄坏了口袋里的那张字条。
明天把它做成个书签什么的吧。睡着前,教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