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副教授的条件

还没入职,就要做述职报告了。

维克多回想起他日日夜夜写信时,常常在信件里分享自己的课程想法。

比如,给海格开放一点点权限,准许他在禁林养殖火龙,自己可以带着小巫师们组建一个空中打击部队之类的。

不胜枚举。

看来邓布利多校长真是一点儿没看我后期寄去的信啊。维克多叹气。

竟然把人事的职责也都推到麦格教授身上,难怪招来了特里劳尼教授这样一个无奈的麻烦。

那他就当面再把他的三百多封信再说一遍。

好歹写了一年呢。一年,侬知吾这一年系怎过咩。猫头鹰时钟邮箱的羽毛都快被我薅秃了。

“教授,我已经设计好了七个年级的课程……”

邓布利多让维克多赶紧停止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而且叫维克多摆正自己的位置。

看看聘书,亲爱的艾斯纳先生,您在霍格沃茨是以访问学者的身份临时担任副教授。

这一句话中起码有三个词表示:维克多不能得到和正式教授一样的待遇。

“具体是指?”维克多皱眉,这些在他的聘书里可没提到。

“你只被允许给一年级的新生上课。艾斯纳副教授,我明白你开设战争学的意图,可是这件事如果传到小巫师家长们的耳朵里……

“哎,太可怕了。你不知道魔法部的举报信有多少,其中关于霍格沃茨的就有满满三个文件柜。”

最容易被投诉的我想应该是斯内普教授吧。

邓布利多摆摆手,说:是布巴吉教授的麻瓜研究。

至于斯内普教授,至少斯莱特林会给他说不少好话,似乎还挂过锦旗呢。

好吧,向举报低头。维克多心不甘情不愿。

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他的学生永远只有十一岁的一年级生了。

虽说马上就是三只小狮子入学,他可以亲自教他们一些战争的知识。

但是只教一年管什么用啊。就是上了一个长期的夏令营嘛。

维克多开始思索把七个学年的课程都压缩到一年级上完的可能性。

“一年学不了什么智慧,当然。米勒娃提议,霍格沃茨在每个学年结束时,对你的战争学科目进行考核。”

“艾斯纳副教授,不要惹事端,善待你的学生。

“考核结果令人满意的话,新生们可以和你一起升入下一个年级的战争学科,没通过就只能……”

维克多没听清,校长刚才是在说跟海格一起去看守禁林和猎场吗?

“你的职称评定也放在其中某个学年的年终了。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总不会甘心一直被叫做霍格沃茨的副教授。”

原来如此,对于我教的科目,邓布利多校长会安排业绩考核。

维克多没提出什么异议,这和麻瓜们制定出的绩效管理和末位淘汰是差不多的道理。

唉,可能对于霍格沃茨来说,战争学还是太后现代了一点。想必邓布利多也是克服了不小的阻碍。

“好吧,在新的学期我就只有一年生那几十个人可教了。”

维克多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把七个学年的课程压缩到一年级。

或许课程可以简化一点,要抱着“教了今天没明天的想法”,尽量从一年级就把知识体系灌输进小巫师们的脑子里。

维克多立即就有了主意。

“那我把二年级往后开设的课程,都缩减成一到两节的概念加实践课,给小巫师们培养意识,算作是战争学的通识教育。升入高年级后,再进行专业学习。”

“一年级课程的名字就叫做‘军事思想与战争概论’(Military ncept on War)。”

邓布利多认同地点了点头,也认为这样做会比较好。

维克多想得却是另一件事。

如果战争确实如预言一样,在七年后爆发的话,正好赶上他第一批学生毕业的时候。

他们的考试,就是严苛的“在战争中生存”课题。

想起在原著中意难平的几位角色的死亡,维克多真想走后门让他们的考试全部通过,可这也不是他能操纵的。

战争是冷酷的,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他能做的就只有像个鞠躬尽瘁的园丁一样把本领教好。

“你准备好了课程的教具和课本吗。”邓布利多发问。

维克多被问倒了。

他之前做过调查,战争学作为应势而生的新兴学科,没有经过前人系统的整理,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教材可用。

唯一沾点边的估计就是魔法史的书籍了。

鉴于霍格沃茨魔法史课程那令人窒息的枯燥,维克多拒绝了历史课本。

不过,或许有机会的话可以让魔法史的幽灵宾斯教授,与自己一起上两节共通课程。他记得魔法史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战争的篇幅。

如果邓布利多校长不同意的话,自己就拉拢学生们一起申请。

除了当年的自己和个别拉文克劳的同窗,应该没有人想听宾斯教授念昏昏欲睡的名人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吧。

哪有我们重现历史、战术演练有意思。

念及战术演练,刚才维克多做出的课程调整,一年级的课程内容里也会包含很多实践的部分,所以最好教材能与辅助教具结合一下。

维克多就是为了这个才提前来霍格沃茨做准备的。

他要自己编一本教材出来。

自信满满地告诉邓布利多他自有安排,维克多期盼这个长夜早些过去,他有点迫不及待回到霍格沃茨,以新的身份开始魔法事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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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骑士公交的驾驶位和售票位上,两个公职人员还在被施着闭耳塞听咒。

售票员斯坦只觉得今晚很安静,乘客和司机老头都不说话,正好是他忧郁地思考人生和哲学的好时机。

一旁不断问地图路线的司机已经茫然地在伦敦街头开了一个小时了。

以往斯坦就是公交路线的活地图,他自己年纪上来后,总是要问斯坦这个岔路该不该走之类的。

他看了一眼斯坦,依旧是没听见自己说话的样子。

应该代表着自己没有走错吧。

车窗外,第五次经过同样的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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