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紫微变

“紫微。”

这个名字令铁手和猛禽都很意外。

且微微吃惊。

(哦,原来这棵树叫做“紫微。”)

(到底在这株“紫微树”下发生过什么事,使得孙摇红这姑娘不时要对它狠狠的砍上一刀,甚至七刀八刀?还是有什么伤心恨事,与这名为“紫微”的老树有关?)

(唉。)

(──这么深的刀痕。)

(──这么深心的恨!)

铁手心里掠过了这些思疑与感慨,但嘴里只淡淡应了一声:“哦?这树叫‘紫微’么?”

然后他忽然问了袭邪一件看来毫不相千的问题:

“据我所知,袭兄在‘神枪会’崭露头角,还是近七八年间的事吧?”

袭邪不置可否:“我起步得晚,相长得老,出道却迟。”

铁手笑道:“客气了。你初是潜龙待飞,后已见龙在田,今是龙飞于天,可见来日定必龙飞九天。”

袭邪道,“我一早已亢龙有悔了。”

猛禽在旁忽冷哼一声,用左手拿住右手臂骨,道:“肉好酸。”

但铁手仍把话说了下去:“既然袭兄在七八年前已出类拔萃,而在三四年前终于成为‘一言堂’除‘山君’孙疆之外的第一号人物,那么,一定听说过公孙扬眉这个人吧?”

袭邪脸色一变,眼珠一转,正待说话,铁手已然截道:“四五年前,公孙扬眉是‘一言堂’里第二把交椅人物,在东北一带,名震遐迩,就算在‘神枪会’里,也给视为日后必晋升为决策大局‘一贯堂’中的接班精英。”

然后他望定袭邪,问:“──可是,公孙扬眉在三年前,却突然完全销声匿迹,没了影踪,却不知他仍在一言堂里?还是神枪会中?活着?还是死了?人在关东,还是入关去了?”

袭邪似给问得有点哑口无言,忽然反问:”你是来追救摇红小姐的?还是来追查公孙扬眉的下落的?”

铁手一字一句的道:“公孙扬眉是一位人才。由于他是人才,所以当年‘神枪会’常派他入关赴京,我因而会过三次面,还交过一次手。所以他也算是我的朋友。”

袭邪道:”神枪会里有的是人才。”

铁手道:“但神枪会里我的朋友不多。”

袭邪道,“铁二爷名重天下,眼里当是朋友的当然没几个了。”

铁手道:“我不晓得袭兄当不当在下是朋友,但袭阁下在关东的确是个人物,在神枪会里也绝对是个大人才──”

他语音一落,正色道,“所以说,假若有一天,袭兄也像公孙扬眉一样的失了影踪,我也一定会设法追查你的下落。”

袭邪沉默了一阵,才深思熟虑的道:“承蒙瞧得起,亦足感盛情。不过三四年前在下只是‘一言堂’里的一名小卒,公孙扬眉当时是个大人物,他的事我不清楚──就算想清楚也清楚不了、清不了楚。”

铁手对他的回答似一点也不意外,只淡淡地说:

“也许是,不过,袭兄一定记得当年公孙扬眉的外号吧?”

袭邪这一下,脸色可阵红阵白,眼黑也绽出一种狠色来。

那是狼一般的眼,狼一样的狠。

刘猛禽偏在这时候问:“叫什么外号?”

铁手一笑:

“公孙扬眉,”他负手看着那棵伤痕累累的树──假如树干是树的脸容,那么,这刀印到底算是皱纹呢还是泪痕?“武林人叫他‘紫微星君’,江湖人称‘紫微变神枪’,‘神枪会’弟子号称他作‘紫微煞星’……”

他看着那棵树,又看那一丛丛剩下在春风里兀自艳红轻颤的花簇,悠悠的说,也不知说予谁听:

“──却不知这棵紫微树,跟公孙紫微可有无牵连?有没关系?”

他是很悠闲。

显得有些狼狈的是一向镇定沉稳的袭邪,居然主动的:

“铁二爷是不是还要见在这‘绯红轩’里服侍小姐的下人?”

铁手笑道:“不只下人,凡跟摇红姑娘有密切关系的人,我都想见见。我还想跟他们谈谈,是私下的谈谈──我也想去原来铁锈住的地方瞧瞧。”

看看袭邪似给药汁煎溶了的脸色,还有像正游山玩水般惬意的铁手那张脸,刘猛禽便知道袭邪到头来是拒绝不了铁手的要求了。

──难怪朱刑总要我此趟任命一定要记住两件事的第一件就是,要好好学一学四大名捕是怎么办案的了!

──看来,姓铁的可真有两下子!

──只不过,朱总吩咐的另一件事,也决不是这铁脸无私铁了心办案的铁某人可以意想得到的……

稿于一九九五年一月廿八日:首与华共游;首与花蹓冰;首与李游京城;半日遍游天安门、故宫、景山、北海;“四大名捕”相处佳;悉敏执意初四返乡,造成惊人困扰不便;授予斗数绝学,过程艰辛;瑕耗甚恶,恨煞我也,上意弄人,一至于斯;与敏、长尾、小肥兔登万里长城;三十六小食大吃;教KITTY铁板神数窍妙,苦难;与木论S事;王府井大街小食欢;江苏文艺汇款来得及时;华儿,怕累易倦费事;付款底定小李赴马港申请事,因李儿明显抓不住重点,担心有变。

校于一九九五年一月三十日(大除夕)至卅一日(乙亥年大年初一):首与敏华、家和、应钟在北京过年;首与李公开亮相会友;庆均、尔立送款至,相谈甚欢;交华新名片、委任职衔;“皇极经世箴言”之烦忧;购物于赛特,团年吃鸳鸯火锅,气氛温馨热闹,华表现佳,惜误伤爱其甚者;四大欢渡大年初一;陪华儿西单购物,更见本相;始授李华水晶学;晚与沈、韦二兄一家欢聚大唱OK;子表示:是你的,终归是你的;情是何物,惜重反成害;卡拉事变,梁何失误造成李我永久性绝对性也难以察觉却难以复元之恐怖伤害;四十年来,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共渡新年,也是件“足堪告慰”之事,浪子可悲于此,生命可喜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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