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吻得都几乎窒息,周柏霆这才松开她的唇,摩挲着她红肿的软唇,喘着粗气再次凶巴巴道:“我不管,你是我老婆,被人留下痕迹,我就要用我的方式抹除痕迹!”
安抒抒不明白他话里怎么个抹除法,但下一秒,随着他逐渐向下的疯狂动作,她整个小脑瓜空白一片。
她的双手摁在他肩头,双眼一片水雾,任由他辗转反侧在那些红痕上不住盖章,一下又一下盖过那些原本的印记。
直到她被他抱至洗漱台上,他在上面毫不怜惜的重重咬下一口,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个该死的男人这才放过她。
“下流、无耻、变态……”
她哭着将这个禽兽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却始终不为所动,直接闷声干大事。
在她哭得还喘不上气时,他就像几十年没见过女人般饥渴异常,迫不及待就在洗漱台要了她。
甚至,他将她抵在床沿给她强行吹头发。
在耳边电风吹的噪音下,吹头发的五分钟内,她就哭了两次,抖着跪疼的腿再也起不来。
吹干头发后,他抱着她平放在床上,伸手扯开她遮挡眼睛的手,让她看清眼前的男人。
安抒抒眼角泛红,抖着挂满水珠的睫毛看向眼前缓缓褪去衣裳的男妖精。
他依旧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上,她的野生人体彩绘依旧栩栩如生。
“是你在我身上画的这些吗?我为什么会同意你画这个?”
周柏霆抓着她的手在他身上描摹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的血脉喷张纹身,说出他做了这么久以后的第一句话。
安抒抒偏过头去无言以对。
现在的周柏霆当然不明白他当初有多爱她,所以甘愿忍受痛苦送他男人一辈子的诺言。
他现在对她,压根没有当年一半的温存。
以前,他总是照顾她的情绪,生怕弄疼她,总是先等她适应。
在床上,更是毫不吝啬时时刻刻情话一大堆。
可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木得感情的烧杀抢夺之徒,恨不能一夜之间将她里里外外搜刮个遍。
还不等她委屈,他好像就在他操控她手的描摹下再次起了反应……
在安抒抒不知晕过多少次,再次睁眼时,看到的就是一脸餍足的周柏霆再次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
眼前的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宽肩窄腰的身姿衬得愈发矜贵冷然、英气逼人。
谁能想到如此人模人样的大律师,到了床上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浑蛋!
四目交接的同时,两人间竟有一种云雨激情后的尴尬。
当着她的面,周柏霆竟有些烦躁地点燃一支烟,冷声道:“我不知道以前对你有多喜欢,但现在我不喜欢你,所以……”
安抒抒愕然,“所以,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意思?”
周柏霆吐了口烟,淡淡道:“成年人嘛,你开心,我开心,况且我们好像还有结婚证,睡一睡也天经地义。”
“不过,我保证,昨晚是最后一次了!”
安抒抒僵在床上手脚冰凉,身上如散架般的疼痛愈发明显起来。
“以后……等我事情办完了,我们还是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他说得很平静,拿起一旁的公文包就打算走。
安抒抒却如遭雷击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挣扎着起身抓住他的衣摆,顿时泪如雨下,“柏霆,你不要孩子了吗?以前你多想早点看到他们啊!”
“孩子们知道你还活着,肯定很高兴,你去看一眼,看一眼,你就会舍不得他们的!”
她声声泣泪,哽咽的嗓音带着卑微的祈求,祈求他能回心转意。
可是他却残忍地一根根掰掉她的手,面无表情道:“安小姐,别说你和那么多男的不清不楚,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最重要的是……”
说着,他指向自己心脏的位置,声音带着冷冽的决绝,“虽然我不记得过去的事,但我记得我的心,它在重新遇见你的那一刻,这里很疼很疼!”
“我相信,在我们分别的那一刻,你肯定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所以我的心才会如此痛,不是吗,安小姐?”
一句“不是吗安小姐”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她死死抓住周柏霆衣摆的手上。
她颤抖着松开手,眼睁睁看着昨夜跟他死命纠缠的男人,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转身潇洒离去。
是啊,当初是她一时糊涂,被有心之人设计差点打掉孩子。
所以,那种刻在心灵深处不可磨灭的伤痛,即便他失去记忆,他依旧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她看着床边一整盒空荡荡的XL床上用品,还有垃圾桶里鼓鼓囊囊的一堆,唇角惨然一笑。
以前是她逼着他用,现在的他倒是自觉地次次都用,即便是多么急不可耐的时候。
看来,他现在是真的觉得她脏,脏得他不想再有下一次。
她缓缓起身,撑着酸疼的腰欲哭无泪。
几年不吃肉,一吃就吃得她又撑又累,腿不是腿,腰不是腰的。
下意识的,她感觉身体哪里不对劲。
直到她没有一丝负担地穿上贴身衣物时,她才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以往每天早上,她胸前就涨得不行,但今早起来,怎么和昨天早上一样,一点没有发胀的感觉?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有点惊恐慌乱起来,难不成她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回奶了?
那她的小宝以后该咋办?
她颤着手立马拿起手机就要预约医生,但目光触及身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红痕时,她终是崩溃地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