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之上,便是能见到并州军,被那火雷弹炸得四散而飞,血雾四射。
弗朗机大炮的威力可是不小。
只是第一轮炮击,就是让并州这支新兵,颇为震惊。
“这…这就是镇北军的火炮?”
“竟能散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不少并州军士兵,躲在城池之上,浑身都在颤抖。
但是,耳边传来的哀嚎之声,让那并州军士兵,瑟瑟发抖。
堆积在城上的滚石镭木,此刻可着实是遭了殃,让镇北军的火炮一轰炸,便是将这滚石镭木,直接给炸飞了起来,而那落下的滚石镭木,则是随机将下边的并州军士兵砸死。
吃了几轮火炮,以及镇北军密集的箭矢,整个云中城上,已然是一片狼藉。
然而,云中城并不算是什么大城,也不是什么易守难攻的城池,若是司马炎将所有兵马,将并州的兵马,都缩在太原以南,守住富庶之地,此将对于镇北军来说,将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但在司马炎看来,他并州任何一寸土地,都不能让李天策夺去,更不能让吕道全给夺去。
所以,司马炎真正应对李天策的兵马,其实只有五万。
噗噗噗~
司马炎朝地上吐上两口泥,耳边的炮声,已然停止。
可当他坐起身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的身边,都是尸体,还有那鲜红流了一地的鲜血。
“奶奶的,这镇北军的火炮,若是一直不停,本王的云中城,还要不要守了?”
司马炎破口大骂。
他其实是想不明白,这李天策的手里,到底哪里来的如此多奇怪的武器。
这让他十分羡慕。
“父亲,只是几轮攻击,咱们城上的士兵,已经死伤过半,这城怕是不太好守啊!”
司马绍着急说道。
“怎么?你又害怕了?咱们还有退路吗?”司马炎怒斥,“给我听好了,我若是要死,先把你给宰了,然后下地狱给我探路。”
司马绍一惊,颇为委屈,“我…我也没说要撤啊!”
“我只是想说…镇北军的武器虽强,想必…也不是无限制的,且!孩儿觉得,造这样武器的价格,一定不少,所以!便是李天策,恐怕也不会大规模地铸造。”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北凉现在拥有颇为强大的军工企业,几个兵工厂,屹立北凉,为镇北军源源不断的制造武器。
咚咚咚…
而随着镇北军的战鼓声再次响起,镇北军士兵,开始向前推进。
那一架架高耸入云的楼车,徐徐向前推进,这个庞然大物,让并州军士兵,浑身一颤。
杀~
“夺下云中城!”李天霸再次咆哮一声。
下一秒,三千镇北军,发起总攻。
而其中两千手持神臂弓的士兵,就在冲锋大军之后,拉弓搭箭,只要并州兵的脑袋一冒出来,便会立马射击,然而!神臂弓的射程三百多步,且操作简单,而并州军的长弓,也不过两百多步,还得分人射出。
故而,只有镇北军能射并州军,而并州军士兵的弓箭,却是射不到镇北军的弓箭手。
“来了…镇北军已到城下,距离…仅三十步之遥。”
将军司马南,起身喊道。
“弓箭手,准备…”
那着急忙慌起身的弓箭手,正将箭头对准下方冲杀而来的镇北军时,早已准备好的镇北军弓弩手,见势立即朝着云中城射去。
撕拉~
箭矢如虹,撕破长空,直射穿了并州兵的身体。
“可恶…这镇北军的弓弩,竟能射得如此之远?”
司马南将脑袋低垂而下,生怕被镇北军的弓箭扎中。
“盾牌手掩护…弓箭手反击!”
“司马南将军,咱们的弓箭手…所剩不多了。”一侧,一名将军喊道。
哒哒哒~
就在这个空隙之下,镇北军士兵已经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之上。
而那一架架楼车,便是平直地落在城上。
镇北军士兵,开始奋力的向上攀爬,此刻!并州军上下,打得很艰难,战斗刚开始,就让人家如此一顿揍,军心散了不少。
而见镇北军上来,司马炎迅速做出反应。
命令并州兵将能丢的东西,全给砸下去,他们守城的东西,几乎是让镇北军的火炮,大部分给炸坏了。
并州兵无奈,只能手持利器,堵在女墙面前,只要镇北兵刚摸到城墙时,上边的并州兵,便是将手里的长矛、长剑啥的,往镇北兵的身上扎去。
能见到的是,不少镇北兵士兵,从半空掉落。
而刚到女墙前的一些镇北兵,见到并州兵手里的长枪扎下来,他立马便是躲了过去,借着这个空隙,镇北兵举起武器,便是对着女墙凹凸口内,一阵乱扎。
但有楼车,就方便多了,他所伸出的云梯,就跟那平直过去的桥一样,镇北兵便是踩着云梯,直接冲杀过去,而在楼车之上,还有弓箭手,掩护镇北兵安全杀到城上。
那本还想将楼车云梯砍掉的并州兵,根本都无法触碰到,便是被那楼车之上的镇北兵弓箭手射杀。
而部分镇北兵,也是借此机会,踏上了云中城之上。
一时间,双方士兵,拼命厮杀着。
并州军士兵,这一会也是源源不断地往城上支援。
但是,相较于镇北兵,这并州军士兵,却要弱上太多了。
镇北兵都是疾恶如仇的西京人,杀人那可有经验了,那是越打越兴奋,可并州兵,许多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
砰~
城门口,镇北兵的攻城车也到了,那巨大的圆木锥子,向云中城使劲撞击而去,那便是整座云中城,都在这剧烈的撞击之下,不停地抖动。
司马绍朝下方看了一眼。
“用火油,给老子狠狠地烧。”
并州兵闻言,急忙搬来火油,往城下丢了下去。
啪嗒啪嗒~
一瓶瓶装着火油的瓦罐子,便是掉落在木锥上,但镇北兵也是将盾牌给举了起来。
“火油,是火油,所有人…退!”城下指挥攻城的将军,嗅了嗅空气中刺鼻的气味,顿时大惊失色,这样的气味,他在战场之上,闻过太多,太过于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