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凯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房间的铁笼子里,身上还被粗大的铁链捆绑起来了。
他使劲挣扎了一会,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挣脱不了铁链,更别提还有铁笼子了。
这时,乔安妮说话了:“别费劲了,这铁链连暴龙兽都能捆住,你挣脱不开。还有这个铁笼,以前是用来关猛兽的。”
金凯放弃了挣扎,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下层船舱。”乔安妮回答,“一般用来储存货物,关押奴隶或动物。”
“他们要把我当奴隶?”金凯问。
“也有可能是猛兽。”乔安妮开玩笑道,但很快意识到金凯现在可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这个结果就是你想要的?”金凯很气愤地质问乔安妮,“你说要看船,我带你来了。你说要帮我弄构装战甲?东西呢?就算不给我构装战甲,我也认了。可把我锁在笼子里算什么意思?”
“本公主也没想到会这样。”乔安妮不承认自己计划失误,推卸责任道,“这不能完全怪本公主。如果刚才不是因为你太冲动鲁莽的话……”
“闭嘴!我受够了!”金凯叫嚷起来,“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一上船就被人囚禁起来!这难道是我的错?我要离开这艘船,他们不让我离开,还把我锁在笼子里,这难道也是我的错?你们这些贵族是不是总喜欢为所欲为,随意处置别人,还反过来认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实力决定话语权!”乔安妮说。
“有实力就可以不讲道理吗?如果一切都由实力说了算,世间还要道理干嘛?”金凯愤怒地大声喊出来,“凭什么你们可以不讲道理?凭什么你们有权力处置别人?凭什么你们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乔安妮沉默不语。
船舱门外的两个卫兵听到了船舱内的声音,却无动于衷。
“放我出去!”金凯大声喊,“要么带我去见伯爵!要么放我走!我不要呆在这里!放我出去……”
听到船舱内的声音,一个卫兵问同伴:“要不要去通知樊谷哉大人?”
“不用。”另一个卫兵冷漠道,“樊谷哉大人说过,一切等伯爵大人回来处置。在此之前不要多事。我们只要保证不让那孩子逃跑就行了。”
叫嚷了好一会,没有人搭理,金凯气得在心里对乔安妮骂起来:“那些就是你的人吗?不讲道理,不分好歹!没有脑子,全都是蠢货!活该你被人弄死了!”
被这么一骂,乔安妮不能忍了。
好歹她生前是万人仰望的公主,哪受得了这样的辱骂。
她还口道:“你个臭小屁孩,有什么资格骂本公主的人!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个偏远穷困地区的小乡巴佬!没文化没见识没背景没实力!活该被锁在笼子里!如果本公主还活着,弄死你这种平民小屁孩就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你混蛋!你无耻!你不要脸!你白眼狼!你忘恩负义!”金凯气得发抖,怒骂道,“原来你就是这种瞧不起平民的人渣贵族!呸!算我看错人了!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死透了!你有能耐就从我的命运轮盘里滚出去!别赖在我的命运轮盘里!你就是个死鬼!你就是个废物!没有了公主身份,你连狗屁都不如!活该你被人弄死!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死得越多越好!”
“你……”乔安妮被金凯这么怒骂一通,也气得灵魂都颤抖了。
她为了继续苟且活着,就不能离开金凯的命运轮盘。
“我就无耻!我就无赖!你能把我怎么样!贱民!呸!”乔安妮撕破脸了。
这一次,金凯和乔安妮终于闹翻了。
一个是从小生活在偏远穷困地区的平民小孩,一个是从小生活在贵族圈子里的公主,能在短短几天里完全和睦融洽相处才叫怪了。
两者的生活习惯、价值观念等等根本就天壤之别,若非暂时有了共同的利益目标,很难在一起相处。
现在,摆在眼前的困境彻底击碎了两者之间的和谐友好关系,把两者的矛盾引爆出来。
金凯变回了孤独无助的小孩,不愿意当乔安妮的棋子任其摆布。
乔安妮变回了高傲冷漠的公主,没耐心再当小屁孩的保姆伺候他。
他们都不再作声,谁也不主动搭理对方,就这么沉默着。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船舱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青年男子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年轻人。
来者正是金凯当初见过的金宏昊伯爵。
伯爵身边的四个年轻人则是他的四个亲卫郝守忠、樊谷哉、梅常明、洛普棠。
金凯听见了声音,瞥了一眼来者,不悦地转过身,背对着众人。
樊谷哉对伯爵说道:“他就是那个说要见您的孩子。”
金宏昊看到
了背对着他们盘腿坐在笼子里的金凯,然后淡淡道:“放他出来。带他去会客室。”
“可这孩子很危险……”
“放他出来!”金宏昊打断了樊谷哉的话,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完后,金宏昊转身离开。
樊谷哉看了看同伴们。
已经三十岁的洛普棠性格圆滑,这种时候自然露出一番“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年纪仅次于洛普棠的梅常明则点了点头。
郝守忠很负责地说:“这孩子是我带上船的,我去解开他吧。出了事我承担责任。”
樊谷哉把钥匙交给郝守忠。
郝守忠接过钥匙,打开铁笼锁头,对金凯说:“起来吧。带你去见伯爵大人。”
“没兴趣。”金凯赌气般地说,“我现在不想见他了。”
这话让郝守忠很奇怪。
之前这孩子明明闹着要见伯爵,怎么现在伯爵回来了,他又不想见了?
樊谷哉语气不善地威胁道:“小屁孩,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在这耍小脾气!这里没人会宠着你!惹恼了伯爵大人,就弄死你丢到海里喂鱼!”
“那你就弄死我丢海里去吧!那样我就可以去见爷爷了……”金凯想起爷爷,眼泪流了出来。
自从爷爷死了之后,他的日子过得很孤独很艰难,到处都有人刁难他甚至欺辱他,他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死了去见爷爷呢。
小孩子倔强起来连家长都很头疼,何况这些陌生人。
“你……”樊谷哉刚要发火,就被郝守忠按住了肩膀。
“让我来吧。”郝守忠从金凯的话里听出了这孩子或许有悲伤的故事,心生同情,劝说道,“孩子,出来吧。你只要好好把原本要告诉伯爵大人的事情说出来,没有人会为难你。”
金凯不作声,默默地坐着流泪。
从吸鼻子的声音,四个亲卫感觉到了孩子在哭泣。
“哭有屁用!”这时候乔安妮在意识里故意刺激金凯,“就你这孬种样,还想为爷爷报仇?哈哈哈……你就是一个爱哭鼻子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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