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那么多天,也许屋里会有灰尘了吧。”
出乎金凯的意料,他拿钥匙开门进去,看到屋里干干净净,完全不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他用手轻轻摸了一下桌面,很干净,像是擦拭过没多久的。
难道有人每天来帮打扫卫生?
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袁蜜蜜。
要翻墙进屋,对袁蜜蜜而言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除了爷爷之外,大概就只有袁蜜蜜对他最好了。
两人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彼此感觉很好,像是亲姐弟一样。
“金凯!”
听到门外有人叫他的名字。
来者是袁蜜蜜。
她假装生气道:“臭小子,去了那多天才回来,在海岩城里玩得把家都忘记了吧?”
金凯没接她的话,而是拉着她的手进屋,说:“蜜蜜姐,我有东西送你。”
袁蜜蜜在客厅沙发坐下,开玩笑问:“你会有什么好东西送我?别拿地摊货忽悠我啊。”
“你先闭上眼睛。”金凯说。
袁蜜蜜闭上了眼睛。
金凯知道她肯定会偷看,又加了一句:“把头扭向右边去。”
“好,听你的。”袁蜜蜜偷偷睁开了一条缝,看到金凯正盯着她的眼睛,于是笑了笑,乖乖闭上眼睛并扭头过去。
就趁着袁蜜蜜视线离开时,金凯快速从次元仓库里拿出了一条米色连衣短裙,说:“可以看过来了!”
袁蜜蜜看到金凯双手捧着的短裙时,完全愣住了,心里除了高兴之外,还有某种莫名复杂的情绪。
“别光看啊。”金凯提醒说,“快穿上试一试。”
袁蜜蜜用手指轻轻在金凯额头弹了一下,接过短裙,边抚摸边说:“人小鬼大。谁教你送这东西的?”
金凯回答:“你说过喜欢穿裙子,所以我就在城里把今年最新款式的裙子买下来了。反正夏天快到了嘛!那店老板说这款裙子很受女孩子们喜欢。”
短裙造型简洁清新,装饰也很简单,只在领口、袖口及裙边绣了简单的花饰,很适合年轻女孩穿。
袁蜜蜜没有回避金凯,当着他的面脱下自己身上的旧衣裙,完全不介意在金凯面前展示自己曲线优美的娇躯,反正在金花街过夜时,两人早就互相看过了。
换上了新裙子,感觉很合身,袁蜜蜜愉快地原地转了两圈,问:“漂亮吗?”
金凯笑道:“漂亮!蜜蜜姐最漂亮了!”
“嘴真甜!”袁蜜蜜轻轻捏了一下金凯的脸蛋,“我去卧室的镜子照看。”
说完她就噔噔噔欢快地跑过去照镜子了。
金凯趁机又从次元仓库里拿出一双新皮鞋和一枚银质发夹。
当袁蜜蜜看到金凯又送给她的皮鞋和发夹时候,乐得几乎合不拢嘴了。
她高兴地轻轻在金凯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姐最喜欢你了!如果以后我的男朋友像你这么聪明体贴就好了!”
金凯又一次嫌弃地用小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惹得袁蜜蜜假装生气地撅嘴皱眉瞪了他一眼。
闲聊了一会后,袁蜜蜜就离开了。
金凯独自重新把房里摆设布置了一番。
由于遭遇过半夜被人放火烧房的经历,他仍心有余悸,决定加强宅院安全。
收拾好后,他又用新买来的细绳和铃铛在房门和窗户布置简易的“预警系统”。
毕竟在小镇里的仇人太多,一切有备无患,这是无奈之举。
他爷爷教导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终于弄好了,他脱衣上床休息。
忙碌了一天,实在太累了。
身体方面体力还很充足,主要是精神上疲倦。
不知不觉中,他就睡着了。
……
牛家,牛勇在外得知了一个坏消息:几天前,程家的那个金凯救了郡长的孩子,被请入郡长府,很可能抱上郡长府的大腿。
牛勇想起了钟丁沙曾说过的话:“别以为赔礼道歉很丢脸,错过了时机,你连丢脸的资格都没有。”
他后悔当初没听钟丁沙劝告。
妻子钟丁律在旁边安慰说:“别担心。等那孩子回来,你再去道歉也不迟。”
牛勇叹气道:“万一那孩子在郡长府长住,不愿意回这破地方呢?”
他还不知道金凯已经回家了。
钟丁律觉得丈夫的话很有道理,毕竟金凯现在是孤儿,在剑鱼镇里连个亲人也没有,反而还有不少仇人,一旦进入了郡长府,恐怕真的不愿意再回小镇。
在乡下人心里,郡长府肯定比乡下住宅好得多。
“如果那孩子不回来,你就更应该放心了。”钟丁律安慰道。
“就担心他只是暂时不回来。”牛勇说,“也许他在郡长府住几年,学了一身本领,将来长大了再回来报仇。到时候还有郡长府帮他撑腰,他完全可以仗势欺人,我们镇里的人怎么斗得过他啊。”
听到这番揣测,钟丁律也心里不安:“那怎么办?”
“这事还得靠你哥帮忙。”牛勇说,“你哥人脉广,肯定有办法跟郡长府里联系上。尽快请人约那孩子出来,我好好跟他道歉,再赔一笔钱,大不了让他揍一顿出口气,也许能得到他原谅。”
钟丁律想了想:“我认为还应该请肖家的人帮忙。肖康的父亲和两个老婆都挺贪财,花点钱请他们帮劝肖康,让肖康帮我们在金凯面前说情,也许效果会更好。毕竟肖康曾经是金凯的师父嘛。”
牛勇觉得妻子的话很有道理,叹气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了!当初真不该被大哥怂恿啊!”
“俗话说得好: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妻子也感叹说,“你们当初欺负年幼的觉醒者就是最大的错误。”
……
范家,檀兰来访。
檀兰坐下后就开门见山对范桐说:“我们应该联合起来除掉金凯那个后患!”
范桐犹豫是否该答应。
毕竟金凯年纪虽小,但已经觉醒了血脉天赋,不好对付。
尤其传闻他的父亲是异国贵族伯爵,更不好轻易招惹。
檀兰看穿了范桐的心思,劝说:“不趁早除掉那小子,等他长大羽翼丰满后,我们更加拿他没办法。难道你想傻等着他找上门来报仇吗?”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范桐摸了摸胸口,上次被打伤的部位还没有痊愈。他的哥哥范梧断了三根肋骨,目前仍躺在家里休养。
“正因为不容易,我们才更应该联手。”檀兰道,“我从治安所那里得到一个消息,那臭小子去报案了。”
“治安所的人不可能办这个案子。”范桐知道那些警卫的德性。
“这不是重点。”檀兰把听来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道,“我们都被那臭小子记仇了,很明显他将来一定会找我们报仇。如果我们不趁早下手,早晚会死在他手上。”
范桐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担忧道:“光靠我们两家恐怕还不够。”
“当然不止我们两家。”檀兰说,“我会想办法劝说其他人,你们范家也不能闲着。总之能够团结的人越多越好。不过要注意保密。”
范桐想了想,点头同意。
夜幕下,一张针对金凯的大网正在暗中慢慢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