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跑的很快啊?随老夫走一趟,我女儿因为被你毁了清白要上吊,你要是解决不了,老夫定要你好看,便是成了校尉,老夫也定要讨个公道。”
周宁推开蔡邕之手,“莫要动手动脚的,莫名其妙,我怎的就成你女婿了,方才大殿里看你是为了救我,我也不与你计较,你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为蔡琰闺誉着想,乱弹琴,我若不曾猜错,你应该是看上卫仲道才是。”
河东卫家,不好惹啊,卫家世代经商,积累了无数钱财,早就不满足经商一道,卫穹(卫仲道父亲)依靠着商人的敏锐嗅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乱世,大肆招募家中私兵,士族里都是出名的。
蔡邕一惊,要知道此事目前只有两人知晓,他当初与卫穹私下商量,怎得周宁也是知道了。
“啊呸,你既然知晓这事,招惹我女儿作甚,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去我府中解决此事,不然你也咔嚓一下送老夫一程。”抱着周宁的腿不撒手。
“何至于此?可否容我回楼先行安排下西园之事,今晚定去贵府叨扰,也蹭个饭可否?”看着不要脸的大儒,周宁只得应道。当真是怪事年年有,蔡文姬才名传世,今日居然会寻短见?非要嫁我?反正也是美女,见见无妨,况且自己也怀疑是奉孝的计谋。
看着松口的周宁,蔡邕立马变脸,扬长而去,行色匆匆。
“这老家伙,先去与军师报喜,好另做安排。”周宁已是官身,领了官马后便是往自家宁起天澜酒楼赶去。
此时的宁起天澜酒楼
“奉孝,朝廷还真昭告天下了,主公如今是下军校尉啊,终于是有兵权矣。”戏志才激动道。
周仓也很开心,弟弟当真有出息,那可是三千精壮啊,和自己当初的手下完全不一样,而且无贼名啊,看来自己只管做事,弟弟有自己的打算,连军师都有了。
郭嘉故作矜持,这是他出仕后的第一计,虽有些许风险,但是奏效便可,但是内心还是十分得意的。
“哈哈,大哥这是当将军了?听说有三千精壮啊,俺老典也可以多点小弟了,太好了。”典韦在楼下卖力的擦着席案,最近真的闲出鸟来了。若不是有大哥时常与自己切磋武艺,都有退步之感。
“典韦,你非带兵之才,但小弟自是不会少的,再者,主公虽勇,日后仍需你日夜保护才行,出不得半点叉子。”郭嘉道。
典韦也不生气,他本身就不懂太多,只知道傻笑,是真的为周宁开心,终于是得偿所愿,听大哥说过,日后天下将会打乱,自己有的是仗可打,他很开心。
只听得门外有马蹄声,周宁到了,进门便喊,“奉孝何在?”
戏志才一听不妙,马上出卖道,“主公无忧,奉孝在此。”
“志才,你!”郭嘉心想,主公定是恼自己安排他的私事了,但是这时候情况紧急,哪有更好的方法,主要还是主公自己是个爱显摆嘚瑟的性格,今日周宁在朝廷的表现郭嘉早就猜到了,他就是这样特别的主公啊。
“来来来,奉孝,你今天真是好计啊,与我说说蔡邕怎得会帮我?蔡文姬怎会非我不嫁?”周宁气愤上楼抓着郭嘉。
其实若是平常,哪怕自己有个州郡作为依仗,蔡文姬这等有名的才女,自己当然满意,但是现在不是好时候啊,自己立足未稳,虽有兵权,但是河东卫家现在招惹不得。
“莫非主公不知,那日人工呼吸之人便是蔡琰?”郭嘉故作不知。
“什么?”周宁什么都明白了,郭嘉这是打听过了啊,当真是不错过任何机会。也明白了为什么蔡邕会那么生气了,这个世道清白何等重要,只是当日情形历历在目,怎就非我不嫁了,明明生气居多。
“你是不是做了不少好事?蔡邕那货张口就是女婿,非要我今晚入府,你怎么做的?”周宁好奇,毕竟超纲了啊,三国哪有写这种事情,自己也不擅计谋,还需要多和这些军师们学习。
“只是把主公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而已,现在女子都吃这套啊,再者了,主公先是表现了武艺惊人,力斩山贼,刚入洛阳就表现的自己诗才惊世,又有平黄巾的美名,稍作吹捧,哪家姑娘芳心不动。”郭嘉淡淡道。
拍了拍头,周宁想起那日所见的小姐,其实,挺漂亮,可以当明星了,还是纯天然那种,“好,我服了,一会儿还需准备下,去蔡府该如何,现在蔡邕当庭认我做女婿,河东卫家是得罪定了,若是不能彻底征服蔡文姬,自己亏大了。”
“这便靠主公自己了,不过我想当无大问题,主公且去,我与志才商量下明日西园之事,届时我们和典韦会随主公同去,宁起天澜酒楼暂时关了吧最近许多官身的来嫖酒,不给钱,我们也有大事要办,正好压压他们的酒虫。可换取更大利益。”郭嘉道。
“奉孝所言极是,今日还有许多商人慕名而来,想要买此酒的制造法,但是物以稀为贵,近日提供的确实有些多了。”戏志才赞同。
“无妨,反正现在不指望靠
酒楼赚钱,我也没打算做商人,不过奉孝的酒虫我看更该压,下次卖身,可不可以明说,你主公我又不会拒绝你,但是别让我被人卖了都不知。”
下楼抱了下典韦,和大哥周仓,“二弟,哥哥,日后当有我们一展身手之时,你们平日要多切磋,武艺万万不可落下,切磋使人进步,明日随吾一同去西园。”
两人都是点头,只见周宁匆忙出门,“只来的及说句,晚饭我不吃了,你们吃就可,我得去给你们把弟妹(嫂子)拐来。”
周宁骑马赶往蔡邕府,路过一个摊位,看到有卖奇异面具,周宁脑中竟是浮现了个想法,那就是曾经看过的兰陵王妃电视剧里的名场面,高长恭揭面具秀元清锁。虽然蔡琰见过自己,但是那是自己和现在可不一样,如今人靠衣装,穿的甚是潇洒,自己长得还俊俏于是买了个丑陋面具,便是马不停蹄的赶路。
蔡邕府
“女儿,你都不看看父亲,那周宁既然答应老夫自会前来,今日说来当真凶险万分,若不是我和老友们拉下脸皮,我当场认他做女婿,这小子定被赐死,他一点不懂藏拙,锋芒毕露实在非你良配啊。”蔡邕看着那不停望着窗外的蔡琰。
“他安好便可,今日是有些莽撞了,连累父亲丢脸。”
随口敷衍,还是看着窗外,想着当初救自己的少年,不知道他可还记得自己,当初,哼。
看见劝不动,蔡邕拂袖就要离去,小女儿的心思当真难猜,自己这女儿从小聪慧,传才女之名,音律书法,皆深得自己真传,当真是没让她操过心,既然她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周宁这小子有担当,河东那边自己便去一趟吧。
“报,老爷,有位名叫周宁的官老爷在府外等候。”
“嗯?他来了?”蔡琰马上起身,但又知晓自己女儿家当矜持,便让摇桃带自己回房。
看着急不可耐,却总算是知晓礼数,不愿让自己丢脸的女儿,蔡邕也是一叹,造孽啊,出门去见周宁。
府外天已经渐暗,终是赶到了,见蔡邕亲自出来接自己,也是客气行晚辈之礼,随之进府,“岳父何须亲自出门接在下,让下人带路便可。今日来的匆忙,未备厚礼,来日定当补上。”
“哪个是你岳父?今日下朝时可不是现在这嘴脸。”
“我也非蠢笨之人,今日下朝思索至今,也想到了,文姬小姐应当便是那日险被山贼凌辱的女子,也是机缘巧合,今日特来见小姐,无论是要在下负责,还是如何,定当随小姐处置。”
见周宁说的真诚,蔡邕却是老丈人看女婿,没一点爽的,“来人,带他去小姐房外,不可让他进房内,一切都依小姐的意思办。”
周宁便是随下人前往蔡琰闺房,行至门外,见到了守在门外的摇桃,“丫头,在门外作甚?小姐最近可好?还请通传。”
“周少侠,当日承蒙相救,今日事急从权,为求父亲救你,只得说了当日之事,毁了自己的清白,你无需如此的,见你平安,我已放心,自不会再做傻事。”
声音自房内悠悠传来。
周宁看着只出声,不露面的蔡文姬,也不恼,“今日多谢小姐。实不相瞒,自那日救小姐后,在下也曾夜不能寐,食之无味,还做了一首歌曲,小姐家学渊源,熟通音律,当晓周某之情,且当日之事,在下也从未与人提过,当真是守信众诺之好男儿。”
说罢便是对着房间深情的唱着黄阅的《萤火》:
“流星在夜空中沉没,一转眼变成了最远处的萤火,独自为黑夜闪烁照亮了什么?或许是属于自己的传说。”
蔡琰听得心神荡漾,自己就是他心中的流星么?转眼便让他难以忘怀?
“用了一千年来看破,爱到飞蛾扑火,还说一笑而过,忽明忽灭的承诺,谁还会记得?恨,用来解爱情的渴。”
怎会有这般深情的男子,爱自己到飞蛾扑火?好不知羞,忽明忽灭的承诺,自然有只有我们记得,这是多么难以启齿之事。
“就让漫天的萤火,化作飞舞的烟火,就算剩下的光越来越微弱;就让前世的你我,开出另一种结果,解开我们心中几千年的锁。”
蔡文姬在房内感动到落泪,赶来的蔡邕听得这深情的歌曲,也觉得韵律甚妙,只是实在是于理不合,情爱怎能这般挂于嘴巴,心想自己女儿可得矜持啊,这要是冲出房来如何是好,可惜怕啥来啥。
“琰儿,周宁不怕天道轮回,也无惧魄散魂飞,若没有你,那才叫可悲,我已等你千年,当真这般狠心,不肯见我?”似有哭音。将**部分再次大声反复翻唱
那无可奈何的爱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为爱人开出另一个结果的勇气,闻着伤心,听着流泪,摇桃也是为之动容,当真是不枉费小姐自损清白,这周少侠何愁不是爱的死去活来。
“就让漫天的萤火,化作飞舞的烟火,就算剩下的光越来越微弱;就让前世的你我,开出另一种结果,解开我们心中几千年的锁。”
蔡琰终究是按捺不住,这等深情男子自己当真要错过么?推开房门见到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麒麟环,胸前狮子扣,腰间明月夜,一身蓝袍穿搭,肩膀还有白色貂绒毛打扮的男子,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是戴着个丑陋的面具,眼中有泪光。
看着眼前的美人,只见周宁一手扶面具,一手解开后脑的绳结,缓缓摘下露出那剑眉星目,俊美容颜。
(想感受此场景的,请看电视剧兰陵王妃第五集,兰陵王摘面具秀元清锁,黄阅的萤火,大家都可以听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