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夏吓的一个激灵,她从小不敢靠近钟奕铭,感觉他冰冷的像个魔鬼一样可怕。
此时此刻被他这么吓唬,她小嘴一瘪,只会哭:“阿铭哥哥,你们都欺负我。”
说白了就是被张晓蕾教的没脑子,说许子夏针对倪应竹,不全然是这样,今天若是别人跟张衡扯上关系,她也会冲过来,好在她不来阴招,大喇喇的让人可以防备,倒也不算最坏。
钟奕铭冷眼中没有一点温情:“还知道害怕,早干什么去了?”
许子夏憋着嘴哇哇的哭:“阿铭哥哥,我妈做错事不是倪应竹的错我认了,可她勾引我男朋友总是事实,你们都让她给骗了。”
钟奕铭阴沉的脸更加阴云密布,倪应竹被他牵着,都感觉到了他每一根神经骤然紧绷了起来。
“没有的事,你不是知道,还生什么气。”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温温柔柔:“张衡是惠城医院张主任的儿子,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和邵溪学长他们都一样。”
钟奕铭肯相信,纯属给倪应竹面子,能闹成绯闻让许子夏冲过来找茬,张衡便和邵溪不一样,这一点洞察力他还是有的。
“许子夏,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倪应竹是我的未婚妻,你跟她过不去就是打我的脸,懂了吗?”
至于打他脸结局会怎样,他活了这么久还没经历过那种事,她若不信大可以试一试。
许子夏瑟缩着双肩,一个男人有多在乎一个女人,看他对她有多少骨子里的信任,感情可见深浅。
“送她回许家,告诉她的父亲,如果管不好女儿,我替他管。”
碍于倪应竹的身份,许家人的面子钟奕铭会给足,可这些不建立在可能会伤害倪应竹的基础上。
倪应竹星星眼,女人都喜欢有担当有决断又能果断执行的男人。
但片刻她察觉不对,因为办公室几十双眼睛,此刻更多不是关注英明神武的钟老板,而是都在看她。
倪应竹余光偷偷瞥了几次,忽然和阿宁八卦、艳羡、花痴的视线碰了一下,她攸地收回,这办公室不能待了,还好明天就不来集团了,不然这些人就算不直接,弯弯绕也会让她故事一样讲她和钟奕铭的感情史。
她拽了拽钟奕铭:“走了走了,下班。”
钟奕铭站定,些微用力将她拖回来,轻柔扣她下巴让她抬头。
“我,钟奕铭,从头至尾都是我追的倪应竹,大家有任何疑问尽可以来问我。”
倪应竹:“……”
他担心因为许子夏的到来,突然公开他们的关系,她会被别人异样目光对待吗?
所以说一切都是他开的头,说她倪应竹就是说他这个大老板。
这话让她感动,可别人听着,会不会嗅出跟威胁许子夏一样的味儿?
倪应竹留心观察,大家明显只是震慑于他对她的重视,并未有被威胁的冒犯之感,倪应竹于是可以放心了。
阿宁第一个醒过来:“钟总威武,跟着这么有眼光的您干工作,感觉自己前途不可限量。”
她带头鼓掌,其他人跟着吹起彩虹屁:“是呢是呢,钟总和阿竹金童玉女,走哪儿不是一道风景线,站定了就可以给新景区拍宣传片。”
“嗯嗯嗯,阿竹藏得深但我们不怪你,我们都能理解。”
然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祝钟总和阿铭百年好合,其他人起了劲儿,跟上某个人的节奏,大家边拍手,边齐声声大喊:“祝钟总和倪总监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倪应竹臊的脸红,一把抓住钟奕铭的手腕脚底抹油,留给大火一股烟。
于是一伙人围着没能及时溜走的胡助理,你一言我一句,有人让胡助理和他们讲钟大老板的情感故事,有人关心自己的月度奖金,胡助理白她一眼,嘚瑟,大老板大手一挥五百万给这些人分,这月他这个特别助理工资都没他们高,羡慕。
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钟奕铭被倪应竹拽出来,眼看到了车库,她才反应过来:“你工作呢,做完了吗?”
她随时可以走,工作已经交代清楚了,他呢,身为大老板,翘班能跟她似的简单吗?
钟奕铭单手虚虚搭在她肩膀上,将身体的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你说呢?”
倪应竹撑在他多半身子走出电梯,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像搀扶一个醉鬼那样:“资本家。”
亏她还觉得老板不易,这哪有不易的样子,还不是不想上班就干脆翘。
就这么一直走到车前,钟奕铭车钥匙塞给倪应竹:“你来开。”
倪应竹挑眉:“这么信任我的技术。”
两个人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他有一次带她去三楼钟爸钟妈的房间,介绍他们与她认识,还说自己受当年那场车祸的影响,后来很长时间不乘车,但公事逼迫没有办法,他便到了年龄就赶紧去学车,以后大部分都是自己开,因为最放心的还是自己。
这话以为钟爷爷告诉过倪应竹,但她那时的感情不若钟奕铭亲口诉说来的丰沛,她告诉他:“以后还有我,你尽管使唤,当牛做马都可以。”
她夸大其词,他却认认真真回复她:“我舍不得。”
不过之后,再有合适的时机,他总会给她车钥匙让她练一练车技。
好在倪应竹对自己有信心,不然就要被他性命攸关的信任给压垮了。
钟奕铭耸肩,命都可以给她,坐她开的车,如何不可。
倪应竹做好一个司机的本分,替他拉开车门,然后小跑坐进驾驶座。
看他要自己系安全带,她手掌伸至半空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老板,我来为您效劳。”
平常她坐副驾驶,有时候大意会忘,他都要一遍遍检查,然后亲自替她扣好安全带,今天轮到她服务,当然一个环节也不能漏掉。
只不过,终归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臂长,同样的事,她做起来明显不像他来的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