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偷听的覃鹊仁都快笑死了。
他的全能大佬师父,竟然被人用这种方式羞辱?
一百两银子!
瞧不起谁呢?
还有,丝绸铺伙计!
我的妈呀,简直要笑掉老子的大牙了!
敢让他家老大当伙计!
信不信他一个飞鸽传书出去,老大的另外几个徒弟立马奔驰赶来,分分秒教她们做人!
沐小溪连瞟都没瞟一眼卢李氏手中的银票,转身就对陶师师说:“我们到竹林里去,逮几只笋子虫来炸着吃。我看这两天的笋子虫也是肥得很了,炸了给咱小豆芽补补身子。“
陶师师扭头就对那母女俩说:“听到了吗,我家小溪对你们不感兴趣,二位赶紧走吧,我们要去准备午餐食材了。”
卢金莲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扯住了沐小溪的衣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沐小溪,你别蹬鼻子上脸好吗?别以为娘对你心怀有愧疚就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也别以为你结识了两个狐门妖道的朋友就摆出一副不敢惹的样子,我跟你说,别把我们对你的恩赐当成是你撒野的资本,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了,明白吗?”
慕小溪翻手抓住她的手腕,都没怎么用劲,只轻轻一拧,就听到“咔嚓”一声。
“啊……”
卢金莲惨叫声响起。
“娘啊,我的手腕——好疼!哎哟——”
卢李氏脸色大变,“你,你把她的手弄断了?”
“断了不至于,回去找人正正骨吧。”沐小溪淡然说。
随即她看向门外的覃鹊仁:“你还想看啥?不送客吗?”
覃鹊仁马上操起了立在门框边的大扫帚,对着那母女就是一顿扫:“赶紧走,赶紧走!我们师父不欢迎你们,走走走!”
那对富贵母女就这样被覃鹊仁拿着打扫送出门去了,形容狼狈不堪。
卢金莲钻进马车里,痛得直呻唤:“哎哟喂,我的娘啊——手肯定断了也——”
卢李氏看着她手腕处骨头鼓起来的样子,既是心疼又是气恼,咬牙骂道:“老娘还以为这小娼妇儿住在乡下是个没见识的货,哪想到这小娼妇儿心肠这么狠这么黑!”
卢金莲痛得上牙磕下牙,“娘,你再别想着收买她了!这个丫头在乡下跟着一帮子野蛮人早就混野惯了……哎哟喂……你看她对我们多凶残,要是你去抓扯她,肯定比我还惨……哎哟,我的手……”
“快点驾车走啊!”卢李氏恼火地对着马夫吼了一声。
马车启动了,车后挪下一屁股的来自乡野村妇的嘲笑声。
卢李氏又气又愧,点着女儿的脑袋说:“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我们要是不对她客气一点,能要得到那本秘籍吗?要不对她好点封了她的嘴,上头那些人来调查你还有个被丢在乡下吃苦的亲妹,他们还会选你吗?”
卢金莲:“可是,那死丫头对我们这个样子……哎哟喂……”
卢李氏气急败坏骂道:“那个命大的破落户死丫头,力气还是那么大,该怕是砍柴挑水的活干多了!男人婆一样,带到南城也是丢人现眼!”
”她这么恶,以后跑到南城来找我们撒野,可怎办?“
”这死丫头,还真是个祸害……“
院子里,陶师师义愤填膺地朝着门口方向吐了一口:“可算是把瘟神送走了!看她们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就来气!”
覃鹊仁一边扫地一边道:“就是,也就是咱十分低调,刚刚只是小小惩戒了一下那女子而已,不然她还能哼哼叫着走出这院子!”
“我回来了!”
小豆芽背着他的小书包下学堂了,一踏进院门看到他的干妈和覃叔叔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你们咋呐?”他顿下脚步问道。
“刚才有人欺负你娘了。”陶师师张口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