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宝宝被很多人喜欢
程斐然没被允许坐同一辆车。
但小壹偷偷爬上了车底。
清砚上车后被苍月摘去面具,四目相对后苍月半晌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有些发怔地问他:“我很好奇,你照镜子的时候真的不会被自己迷晕吗?”
“……”太夸张了。
司机闻言瞄了眼后视镜,被苍月踢了座椅:“小李你别看了,专心开车,等下车祸了。”
小李竟丝毫不觉得苍月在吓唬他:“知道了。”
舒缓的轻音乐响起,苍月阖了阖眼,又突然睁开。他一直觉得车里有股淡淡的让人窒息的很压抑的气味,这会儿却突然感觉满车都是很清新的桂花甜酒香,让他有些沉醉,变量只有清砚,香气自然来自清砚,苍月看过去,正好看到清砚完美无瑕的侧脸,脖颈修长洁白,诱惑人去舔一口或咬一口。
嘴角微微牵起,他从一旁的纸袋里拿出根黑色绸带:“我得蒙上你的眼睛,这是老板的命令。”
“在他的地盘,还怕被我看见?”
“或许吧。”不然肯定自己来接人了。
“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短时间内乔装成这样的,不过你确实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你。”
苍月安抚着,俯身想给清砚系上绸带,清砚直接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系上了,遮得严严实实。
看起来就像,乖乖被俘的小羊羔。
清砚看不见,苍月的目光便更加肆无忌惮,比写实风画家盯模特还要细致认真。
黑色的宽绸缎蒙上了眼睛,显得巴掌大的脸越发小,皮肤也越发白,清透且孱弱,鼻梁直挺,下巴尖尖,唇抿成一条清冷的直线,莫名让人产生一股施罪欲,想看他哭,想看他张着嘴喘,最好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尖脸颊都红透,狼狈又可怜。
光臆想着,后颈就火一般滚烫热烈。
苍月拧开一瓶水递到清砚唇边:“润润唇。”
“嗯,谢谢。”
清砚启唇抿了口水,浅红覆上层水光,唇间馥郁柔软,苍月的喉结没忍住跟着一起滚动了下。
想亲。
告诫自己无数遍这是老板的人,依旧忍不住臆想,想尝尝他嫩嫩的口腔,想汲取甜酒的香气。
想把他舔哭。
“喂,苍月,别动歪脑筋,你活腻了吗。”
察觉到不对劲的小李连忙从前座丢来两只抑制剂,真怕苍月干坏事被老板给做掉。
抑制剂的苦涩味隔着塑料包装都能闻到,苍月撤开了些,理智回笼:“我知道。”
小李瞄了眼车上的监控:“本来老板知道拍卖赝品这件事就很生气了,你可别再触霉头。”
苍月笑了笑,却没什么笑意:“虽然有我管理不周的责任,但我很忙的,而他一消失就是好几年什么事也不管,发生这种事他应该负上一半责任吧。”
“呵呵,天堂的继承权一开始就不该给他。”
车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清砚被苍月带着往前
走,越往里就越阴冷,最后清砚进入了一个房间,苍月和小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咔哒”一声,有人靠近,把门合上了。?
将清砚困在了身体和门板之间。?
阴湿晦暗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房间没有开灯,清砚连一点光都感知不到,虽然保持着冷静,精神却高度紧绷,下意识地去摸索门把手,却被人搂住轻拥进怀里,对方比他还要高一个头,他的脸颊被迫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膛,闻到了干燥好闻的清雅香气,还掺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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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摸了摸清砚的后脑,像安抚小动物似的。
气音轻喃:“还好你没事。”
后腰被大手紧握着,指腹按进肤肉,让清砚有些酥麻,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无法使用精神力,不过对方似乎对他没有恶意,甚至给他一种熟悉感。
且吸附在天花板上的小壹对此也没做出反应。
清砚本想等对方开口问他,可是两分钟过去了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抱着他。
怀抱足够温暖,莫名的熟悉感让清砚没那么排斥,但并不准备等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声音很冷,但柔软的身体让他的全部冷漠都显得很柔和,像雪糕外面那层薄薄的巧克力脆皮。
对方没说话,手臂收得更紧。
清砚蹙眉:“天堂岛买卖人口是不对的。”
对方抽出手抚摸清砚的后脑,轻轻的,又滑下来捏了捏后颈,很仔细地避开了兰花印记,像在给小猫顺毛似的,声音很轻:“嗯,以后不会有了。”
语气相当地平和顺从,甚至十分温柔。
声音总感觉有些熟悉,但清砚很确定没听过。
清砚觉得不能再维持这个姿势了,伸手去掰对方扣在腰间的手,却根本掰不动,只听到对方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头顶轻飘飘地响起:“你是虫族吧。”
清砚微楞的空隙,细腰被人合掌握住,摩挲。
“不仅能从那只虫族手里逃生,还在短时间内变换了瞳色,连性格都变冷了,只能是虫族。”
清砚被摸得很痒,脚跟都快踮起来依旧挣扎不开,忍着喘息道:“是,我是虫族,要杀了我吗?”
对方却像听不懂话似的:“宝宝喘得好好听。”
“但是宝宝,你怎么会那么想。”
“虫也好,人也好,都不影响我喜欢宝宝。”
“宝宝别怕,知道的人少,处理起来不麻烦。”
“好喜欢你啊,宝宝。”
“就这样抱着你,感觉心里很踏实。”
莫名其妙被人表白的清砚只觉别扭,有些严肃地告诉对方:“我有未婚夫了,别说奇怪的话。”
“别提他。”
对方的情绪突然有些躁动,语气也有些急促。
又很快恢复了平稳:“宝宝被很多人喜欢是应该的,但宝宝不能特殊对待任何人,不可以。”
下巴抵着清砚的发顶:“当他不存在,好吗。”
清砚越来越肯定是熟人了:“不管有他没他,
我都不会对你这种草菅人命的神经病感兴趣。”
“嗯,我当然知道。”
对方突然压抑着冷笑了声,诡异又突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将清砚拉过按倒在了床上。
床很软,也很大,清砚躺上去摸不到边。
对方并没有将重量放在清砚身上,只是扣着手腕笼罩在上方,清砚依旧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蓬松的女仆装花边被人拉起,清砚伸手制止对方,想踹人,却被人握住掰开,在对方眼前高高架起,唇贴上去,齿关咬松勒肉的袜圈,白丝吊带袜被冰冷的指尖勾着往下扯,清砚并不配合,结果就是“刺啦”数声,薄弱的吊带袜被扯破了好几个洞。
“呜!”
灯被打开了。
铺开的发丝,泛粉的脸颊,蒙眼的黑绸,咬红的嘴唇,凌乱的女仆装,破烂的吊带袜,浑身新雪似的白,染着蜜桃似的粉,散发着浓郁紫罗兰香。
对方的呼吸越发重了。
即便看不见,清砚也能感受到对方有如实质的灼热视线,被对方掰成直角凝视,一览无余,呼吸带来的气流若有若无地喷在上面,引发阵阵颤栗。
“宝宝,谁欺负你了?”
几乎掰开成钝角,都捏出了指印,看着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粉红印子,对方的声音沉得吓人。
“谁敢在这里欺负你?”
“别怕,宝宝,告诉我。”
说话的气流要把清砚逼疯了。
是小壹弄的,因为清砚的纵容,每一个吸盘都充分品尝到了雪白细腻的柔软清甜。
更是被甘霖浇了个透,喝水喝了个饱。
“这里不久前明明还是白白净净的。”
手指轻轻抚摸痕迹:“谁干的。”
清砚黑绸带下的脸颊绯红一片,唇都被咬出了齿印,被人碰的地方晕开粉色,可怜地颤着,涩得没边,清冷的声音都有些艳:“跟你有什么关系。”
“好像是没关系。”
“但我想知道。”
湿润灼热的吻带着不顾人死活的滚烫温度落下来,连亲带嗅,简直像条疯狗,清砚瞬间就急喘出声,去踹对方的肩背,却根本躲不掉:“走开!”
对方还在问那个问题:“谁干的?”
然后尝试着用自己的吻覆盖掉那些痕迹。
清砚不停颤抖着,紧紧抓着被单才抑制住怪异的声音,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却被对方咬了一口又一口,只好答:“那只……触手怪。”
确实像是吸盘弄出来的。
对方静默了片刻,直起半边身子,任由清砚将钝角收成极小的锐角,可怜地屈起保护着自己。
鼻尖都红了,哽咽着,恨不得收拢成零度角。
好乖,好想把脸埋进去。
对方似乎看到了小壹,又冷嗤了声:“原来它在天花板上,我现在去宰了它,给宝宝出气。”
清砚并不想伤及无辜:“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易感期,它没做
错什么……?”
“宝宝易感期被它玩开心了??”
被猜中的清砚有些羞恼,都忘记细究对方怎么会知道他易感期,只是潮红着脸:“闭嘴!?”
“好,我闭嘴。??[(.)]v??”
话毕就捧起清砚的脸,吻上了清砚的唇,薄唇带着灼热的温度熨烫着清砚的唇,叩开清砚的齿关一路进犯,像是攻开城门的流寇一样疯狂搜刮着甜蜜的津液,清砚根本无法呼吸,导致思维停滞,大脑短暂宕机,让人亲了个透,后知后觉想挣扎,但力量相差太悬殊,根本毫无办法,于是没客气地咬破了对方的唇,浓烈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对方却像没有痛觉似的,轻轻笑了一下,又重重吻了上来。
清砚被亲得几乎窒息,舌头和口腔都酥麻到快没知觉,急得去捶对方的背,却摸到了一个结。
那是他给苏辞包扎伤口时系的。
伤口被弄得裂开,粘稠带着铁锈味的血液从绷带里溢出,弄了清砚满手,空气中血腥味越发重。
清砚紧忙停了下来,血淋淋的手还在打颤。
怎么会是苏辞呢。
怎么会是苏辞呢。
怎么会是苏辞呢。
怕伤到对方,清砚没再挣扎,任由人又亲又摸的,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一切都对得上。
苏辞怎么会是天堂岛的幕后掌权者呢。
那他该怎么办。
让虫族杀了苏辞,或是报警让苏辞去死吗。
十几年的过往点滴在脑中闪回,清砚承受着对方火热的吻,却只觉像掉了冰窖一样的冷。
系统忍不住叹息,宝宝就算性格变了,但底色还是很善良,心脏还是……很柔软。
如果宝宝可以真的冷漠无情就好了,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任务机器,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见清砚没有挣扎,脸色也有些发白,对方很快停下来,问他:“被我亲那么久是不是很恶心?”
清砚大口呼吸着,没有说话。
嘴唇已经被亲得红肿不堪,被捧着的脸颊也被捂得红扑扑的,脖颈都透着艳丽绯色。
对方没再逼问,等清砚平复呼吸。
细长手指攥着被单,一段长久的静默后,清砚的呼吸终于恢复了平稳,却又抿紧了唇。
不愿意说话。
对方捏捏清砚的两腮:“生气了?”
依旧没得到回应。
对方又发出了诡异笑声:“很讨厌我吧。”
“反胃吗?想吐吗?”
“为什么刚刚不反抗?一直亲你、咬你、摸你也不说话,怎么,不打算为你的未婚夫守贞了?”
“拒绝我,却接受了丑陋的怪物,为什么。”
“现在更是任由乱七八糟的人碰你。”
“唯独讨厌我。”
“这到底是为什么?”
对方越说越急促,话语没有逻辑又颠倒,而清砚冷淡的沉默更是刺激了他,导致他快疯了。
清砚察觉到对方的精神可能出现了问题,
抓着他的手,
声音很轻地安抚:“阿辞,
冷静点。”
对方怔住。
清砚握着对方的手放在胸口,
黑色绸带不知何时泅湿了一小片:“我知道是你,
所以没反抗。”
这无疑又是一记重击,对方整个人都僵住了。
呼吸急促,嗓子卡住般说不出话。
掌下一片柔软,清砚温热的心脏缓慢跳动着。
温暖又安心。
他贪恋这份温暖,越发手足无措,手指像是从身体里切割出去一般无法控制,最后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故意把声音压得更低沉:“你认错人了。”
清砚摇头:“你一定有什么苦衷。”
“告诉我好吗?”
完全能想象到清砚干净澄澈的湿漉漉的眼睛。
会照映出他肮脏的身影。
清砚想拉下绸带,却被人按住手,声音哑得吓人,更带着莫名的不安与紧张:“别看。”
“好,我不看。”
清砚握紧他的手,安抚他:“我们是朋友。”
“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
对方自嘲地笑:“阿砚,别自欺欺人了,你才不会想跟满手血腥的肮脏人渣做朋友。”
“你嫌脏。”
话是那么说,却下意识把清砚的手握得更紧。
“阿辞,你不脏。”
面对着冷漠态清砚的温柔安抚,对方悸动之时只觉越发痛苦,一想到会失去这份温柔就觉得天都要塌了,心脏被人拧巴成烂泥一样的难受。
于是又重复道:“你认错人了,还是说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套近乎,我告诉你,没用的。”
情绪又有些激动了。
清砚知道得不出想要的答案,不准备再刺激对方,于是松开了他的手:“嗯,我认错人了。”
又恢复了冰冷的声音,冰冷的语气。
这次,好像真的在清砚脸上看到了厌恶。
对方近乎失魂落魄,落败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入v,具体几号等我写完万字章,会尽快。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大家,拖更太久了真的非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