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是从哪里听来的?”
记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更咄咄逼人的问,“傅太太,你不否认,是不是我问的话都是事实?”
“当然不是事实。我和靳城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而且我们之间不公开是因为我们认为这件事只是我们的选择,跟旁人五官,不需要闹得人尽皆知。”
“是吗?可据我所知,你和傅总认识并不久,而且当初你们之所以在一起,是因为你用自己换取了傅总帮你查你养父的事,甚至你们之所以公开是因为你偶然发现小少爷是你的孩子,所以才威胁傅家不得不公开。”
秦溪看着那个女记者,面容很年轻,像是才毕业不久,但眼里的功利和野心却比一般记者浓郁。
“据你所知?你的‘所知’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你能比我更清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
女记者冷笑,“傅太太,请你不要顾左右言他,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秦溪也不退怯,直言道:“真话你不信,还非得逼我按照你的想法去说,不知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之前还在吃瓜的其他人见两人针锋相对起来了,而且每个人都说的有道理,一下子有些傻。
但大家都舍不得不吃这个瓜,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咄咄逼人的女记者。
女记者也不负众望,在秦溪冷言相对的情况下还是能一语中的。
“那傅太太可以跟大家解释一下,五年前,你是怎么跟傅总认识并生下了孩子,却又不求名分的自愿离开,直到秦氏出事才重新找上傅总的吗?”
秦溪的脸色倏地凝住,对方的问题精准有力,直戳她的痛点,显然是很清楚她之前的事,并且有足够的底气才敢来拆穿自己的话。
她,是谁的人?
女记者见秦溪不答话,神情隐隐浮现了得意,“傅太太,你是无法解释,还是不敢解释?”
其他人见秦溪始终沉默,心里也飞出了千种猜测。
有人还小声嘀咕起来。
“秦溪怎么不解释啊?难不成真有什么问题?”
“不好说,你看那记者说得有理有据,还字字戳得秦溪答不出话来。看来是拿到了什么把柄啊!”
“我也觉得是,而且你们别忘了当初秦珂和宁小姐都认定秦溪有问题,连傅总都压不住那些新闻,后来秦溪不是离开过南城吗?很多人都说,她是老底被掀翻,在南城呆不住了才逃走的。”
秦溪与他们相隔并不远,正好听到了他们的猜测。
视线散开了一会儿,那些嘀咕声慢慢被压住。
然后她又把目光转到那个女记者身上,这就是对方的目的,想用一年前的那一招把她逼得无路可走,再度逃离这里。
但这次她不会逃走了。
“我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但我和靳城的事没人比我们更清楚,而且我们没必要跟大家解释。但如果再有人胡编乱造,诋毁我和傅氏的名誉,伤害到我的孩子,我会以法律的手段来维护我的权益。所以,请大家不要随意相信那些猜测,带坏媒体行业的风气。”
其他记者已经听出来秦溪话里的狠意,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别硬刚。
毕竟她的身后还是那个跺跺脚能震动南城的傅家。
可那个女记者还是不依不饶,“我没有胡编乱造,我可以为我问的每个问题做担保,也敢接受你的律师函,那你呢?你能解释得出当初你到底是怎么进傅家大门吗?还有你的生母以那种身份死在了其他男人床上,作为你女儿的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你——”秦溪被那个记者气得脸色都变了。
正想要再说什么,就感觉胸口一滞,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傅氏。
因为许文芬以那种不见光的身份死了,还被记者大肆报道出来,大家已经对傅氏议论纷纷了。
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另一个劲爆小道消息又在网上疯传,导致傅氏的股价一开盘就遭遇了暴跌,一路直逼傅氏的底线。
这让之前董事们再也坐不住了,不顾傅正平的反对,以联合董事的名义强势召开了董事会。
傅靳城走入会议室的时候,董事们已经因为这件事议论开了,整个室内像是煮沸的铁锅,嗡嗡吵得人头疼。
看到他来了,部分董事将炮筒对准了他。
“傅总,之前傅董一力保你说你一定能经营好傅氏,我们也看在他的面子上忍了,但是你怎么能一再挑战我们的底线,又闹出这种丑闻!”
生气的董事“啪”地一声,把一叠报纸摔在了会议桌上。
清晰的声音像是一块惊堂木,直愣愣打在了所有心上。
傅靳城凛眸看去,就看到报纸上面写着“秦溪为进傅家门,不惜委身做代孕妈妈”。
他胸口一滞,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堵在了胸口。
愤怒如火,在体内肆虐,几乎要撕碎他的理智。
他咬牙切齿地问,“这是谁发出来的!”
“这份报纸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你知道今早开盘我们傅氏的股价跌到多少了吗?这可是傅氏从没有过的低价,你到底要把傅氏逼到哪个地步才肯罢手!”
那个董事痛心疾首的质问后,支持他的董事也纷纷出声。
“傅氏的股价自成立之后从没那么低过,几乎要逼拢我们的原始股价了!现在股民们对傅氏大失所望,如果我们不在今天表态,把事情处理好,明天傅氏就要面临更严重的危机了,说不定马上就要走钱氏后尘了,傅总你能不能担当起属于你的责任和义务!”
“我们都是傅氏的董事,我们都希望傅氏越来越好。如果你在这么搞下去,别怪我们强行罢免你,毕竟傅氏不是非你不可!”
“就是就是,傅氏不是非你不可!”
有人支持,自然有人反对。
看那些反对声越来越高,立刻也有人说话了。
“大家不要急,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就是要解决问题的。这样内讧不能解决问题,只能让问题越来越严重,所以大家还是心平气和地谈,我相信傅总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也不会让自己的心血白费的。”
反对的人立刻反问,“怎么解决?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撇清与秦溪的关系,他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