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看出他有些担心,淡淡笑了笑,伸手抱住了他,把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今天尊老问了我一个问题。”
傅靳城听后,身体微微紧绷。
“什么问题?”
“他说他有我亲生父亲的消息,问我想不想知道。”
傅靳城震惊。
自从知道秦溪不是秦家人后,他一直有意帮她找亲生父母。
但见识过她亲生母亲许文芬的做派后,他认为还是不找比较好,至少能让她对父亲保有期待。
可是没想到,文尊竟然也对秦溪的身世那么上心。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怎么回答的?”
秦溪摇头,“我并不想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当时就走了。”
傅靳城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会问之前的问题了。
他伸手抱紧了她,每个不曾获得家庭温暖的人都对家有着一种本能的追寻与求知。
可秦溪不想知道,多半是被许文芬伤狠了。
他在她眉心吻了一下,柔声安慰道:“秦溪,你说得对,成员齐全不一定幸福。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因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我,还有小宝,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傅靳城嫌少说这么贴心的话,但是一说秦溪就完全招架不了。
她不管是从亲人还是到朋友,一直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她已经被放弃怕了。
所以去年才会自私离开。
可是她没想到,他从没放弃过自己。
还说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这些话,这些字都深深扎根到了秦溪的心底,迸发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情绪。
那是一种从心底逐渐渗透到表面的温暖,犹如一股力量支撑着她一步步从黑暗的泥潭中走出来。
“靳城,谢谢你。”
谢谢你的陪伴。
谢谢你的不放弃。
也谢谢你让我不再是一个人。
周四,是一个难逢的黄道吉日。
锦色工作室正式开张。
一张红毯从别墅门口直铺到了大门口,门上挂着彩色的气球和粉色丝带,十分喜气。
为了让客户更好的观赏整个工作间,秦溪特意在大厅设置了几个陈列柜,放着的是她之前的设计品和秦涛给她的嫁妆“雪峰之眼”。
这些虽然不是顶级珠宝,但对秦溪来说都是破有意义的,而且也是之前备受喜爱的作品。
“天呐!这是‘雪峰之眼’!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它,太漂亮了!”
“什么!‘雪峰之眼’啊!这可是被评为全球经典珠宝前十的珍品呀!”
“这线条,这质地,果然不是一般珠宝能比的!”
秦溪听闻大家对“雪鹰之眼”的讨论,淡淡弯唇。
爸,您如果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感到欣慰?
冯笑招呼完客人后,见到秦溪一个人站在窗边有些出神,立刻走了过去,“你怎么把你的嫁妆拿出来了?不怕被人看上吗?”
秦溪回神,笑着道:“我当然不会卖,摆出来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我们是很有实力的珠宝工作室。”
冯笑恍然,朝她竖起了拇指,“不愧是被傅总亲手调教的,你牛!”
秦溪听她打趣,正要说什么,就注意到门口又有车进来了。
“有客人来了,走吧。”
冯笑立马跟上。
一起进来的车有两辆,一辆是白色的宾利,另一辆是白色的迈巴赫,因为车型贵气,价格也一个比一个贵。
所以引起了记者们的关注。
看到熟悉的车牌,秦溪的步伐不由一顿。
她记得很清楚,她没有给钱家递请柬,而且那辆白色迈巴赫又是谁?
接收到秦溪疑惑眼神的冯笑也是一脸懵逼,她虽然家里条件不错,但是也不至于那么有钱。
至少她爸舍不得买那么贵的车。
见冯笑一脸懵,秦溪知道这件事跟她没关系,难道是文岚?
似乎也不可能,文岚从未跟他们打过交道。
在她思索间,身着正装的钱刚和钱城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钱刚一脸严肃,含笑走到秦溪面前,主动道贺。
“秦溪,祝贺你开张大吉。”
秦溪沉了一口气,来者是客。
她主动伸手,“多谢钱董捧场。”
与钱刚握手后,钱城也上前了。
“秦溪,恭喜你。”
他的脸色还泛着苍白,但笑容却和煦,仿佛是退回到了朋友的位置。
秦溪只得再伸手,“多谢钱总,里面请。”
说着,她给冯笑递了眼色,让她领着他们进去。
但钱城却在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顿了步,并低声提醒她,“秦溪,我来的时候看到有人被拦在了小区外,我担心他们会硬闯,你要小心。”
秦溪听后,心头一沉。
难道是……
“嗯,谢谢钱总的提醒。”
刚从宾利车上下来的宁默安看到钱城与秦溪的那厮磨耳语,脸色倏地一白,却稳住了。
另一边下来的宁笙歌看到后,却冷冷勾唇,“都跟你说不要来自取其辱了,你偏不信。”
宁默安看着她,“我乐意。”
宁默安走到门口没有跟秦溪和冯笑打招呼,直接忽略她们往里走。
秦溪对此也不见怪,并拉住了想说点什么的冯笑。
“秦溪,恭喜你。”
秦溪看着面前的宁笙歌,虽然她已经没有在病床上了,但身上这股柔弱感却没变。
“多谢宁小姐赏光。”
宁笙歌微笑,故意凑近了她,“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并不是赏你的光才来的。”
秦溪也不恼,直接反问,“难不成你还要登台唱戏?”
宁笙歌的眼神转厉,“秦溪,希望你能一直那么伶牙俐齿。”
秦溪笑得坦然,“这是自然。”
因为两人的身份十分敏感,记者们在看到宁笙歌出现后心跳都加快了,一直没把镜头挪开她俩。
但事情却没有如他们的意,所预想的撕逼和争吵并没有发生。
相反,两人还十分亲密地咬起了耳朵。
最后,还相安无事地分开了。
这让记者们有些郁闷,说好的大新闻怎么就没了。
冯笑看着两人咬了耳朵后,宁笙歌直接越过她们走了里面,立刻蹭了一下秦溪的肩膀。
“你和她怎么回事?”
秦溪正要解释,却听闻大门外突然想起了一阵足以撕裂空气的轰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