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
正是全民狂欢时代。
零点刚过,关于秦涛案子被暴乱影响的新闻登顶了各大报纸头条,引起了大众的广泛关注。
一时间,网络上关于这件事案子的猜测越来越多。随着舆论发酵,关于怎么判决秦涛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甚至还有部分网友直接去南城富有公信力的网站上留言,希望严惩这种秦涛这种败类,还有人认为这种就该执行极刑。
傅靳城看到这些报道后十分生气,勒令管家不要在秦溪面前提到这件事,同时还利用人脉压住这些声音。
小宝不解爹地一大清早地这些吩咐,疑惑地望着他。
傅靳城对上他的疑惑,觉得他应该理解得了,才解释道:“秦涛是你妈咪的爸爸,很亲近的家人。现在他受了冤枉被其他人骂,如果你妈咪知道她会很难过,所以我们要瞒着她。”
小宝的理解很简单,不做一切让妈咪难过的事。
所以,用力地点头。
傅靳城看他果决的小表情应该是理解了,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以一副委以重任的语气说道:“爹地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今天妈咪就交给你了,不管她去哪里,都不要让她一个人,更不要让她看手机。”
小宝虽然平时觉得爹地很不靠谱,但是在保护妈咪的阵线上,他们却是一致的。
于是,用力地挺起小胸膛,表示自己可以的。
秦溪醒来时,一睁开就望见一双如小鹿般的大眼睛正直碌碌盯着自己,先是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是小宝后,她才坐起来看了看四周,问道:“宝贝,你是在陪我吗?”
小宝看到她睁开眼了,小短腿一抬,卡在床边,飞快地翻身并躺在了她身边。然后伸出小胳膊把秦溪的脖子抱住,奶声奶气道:“保护妈咪。”
“保护我?”秦溪不解,“为什么?”
小宝却立刻摆出一副“我勇敢我坚强,妈咪什么都不要担心”的表情,“小宝,很厉害。”
“……”一大清早地这孩子是怎么了?
吃过早餐后,她发现家里格外安静,有些不适应。
环视了四周后,她找到了关键。
“宝贝,你爹地呢?”
管家听到秦溪的问话,立刻答:“少爷临时有事出门了,大概下午才会回来。”
“哦。”秦溪点头,然后想起昨天的事,走到客厅打开电视。
小宝和管家对视了一眼,都没吱声。
秦溪按了遥控器的开关,发现电视毫无反应,以为是没信号,又按了一次发现还是没反应。
她正疑惑,管家又答:“夫人,我们的电路出了问题,正在维护,要晚上可能还会有电,您今天可能没看不了。”
说着,他还给从厨房走出来的佣人暗示,让对方跟其他人统一口径。
佣人立刻去办。
秦溪闻言,也没多想,“没事,我可以看手机。”
管家脸色微变,暗叫不好。
小宝一窜,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十分可爱地仰着小脸,“妈咪,画画?”
秦溪低头看着那双充满了期待的大眼睛,不忍拒绝,点头答应了。
画完画,秦溪趁着小宝正在收拾画具的时候,拿起手机想看新闻。
小宝看到后,把东西飞快放好,然后十分乖巧地坐在秦溪身边,戳了戳她的手,“妈咪,说话。”
秦溪转头看着那张乖巧得萌死人的脸,再度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陪他练习说话。
整个上午,小宝以各种正当的理由扼杀了秦溪想动手机的念头,并且把她的手机稳稳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傅氏办公室。
傅靳城刚结束了跟国外合作方的视频会议,阮皓就来了。
他累瘫似的坐在椅子上,一脸莫名地问傅靳城,“老傅,你真的觉得钱家有问题?”
徐程听阮皓的问话,惊讶地看向傅靳城。
傅靳城听他的语气就知道结果不如人意,“没查到钱家可疑的地方。”
阮皓点头,“我把钱家这半年来做的事都了解了,他们没有什么可疑的,除了前段时间的试点项目在临市完成得不错,提名了年底的优秀企业之外没什么出彩的,算是本本分分的那群人。”
“本本分分吗?”傅靳城眼底乍起冷光。
“钱家最近没其他的动作吗?”
阮皓听他问到这个,回忆了一下,才答:“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钱老似乎想撮合钱城跟周家小姐,周家是南城最大的贸易公司,如果跟周家结亲,那钱家在贸易方面就能打开市场了,到时候说不定就能跟你们家并肩了。”
傅靳城听闻他的调侃,冷冷哼了一声,“一个周家而已,翻不出浪来。”
阮皓听他这么看不起周家,更不解了,“既然不足挂齿,那你干嘛还让我查?”
是觉得单身狗好欺负吗!
傅靳城眼神一沉,瞥了他一眼,“早知道你只能查到这些,还不如我自己查。”
阮皓当即愤然,“你这是卸磨杀驴!”
傅靳城冷冷反击,“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阮皓:???
片刻后,他又反应过来了,猛地拍案而起,“我那么尽心尽力的帮你,你竟然这门说我,太过分了!”
傅靳城睨了他一眼,“不是你自己说的?”
阮皓:……
徐程:……
傅家。
中午,家里还了客人。
在管家通知秦溪的时候,她还在想她认识的人谁知道她住在这里,看到门外的大红色敞跑,她立刻就认出来了。
这不是文元元的车吗?
文元元看到秦溪,立刻就从车上下来,今天的她穿着一条酒红色吊带群,露在外面的胳膊和长腿都是白嫩嫩的,完全没有被晒黑的迹象。
看到她,秦溪默默看了看自己才出去跑了几天就黑了一度的胳膊,暗暗把它遮了起来。
“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啊!”
文元元说完不等秦溪答话,又自顾自地继续说:“你们这里真难找,如果不是我长得漂亮,肯定就进不来了。”
看着她高傲如白天鹅的颈项,秦溪默默再将自己的脖子遮紧了些,“所以你是来炫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