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黄药师离世后,桃花岛便由程英当家做主,程英平时待人温和,所以仆人无不高兴。
程英当家做主月余,一切安稳妥当,就亲自接儿子至桃花岛抚养。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初春,程英带着儿子阳顶天在桃花岛的清水翠竹间玩耍,正玩得起兴时,阳顶天问程英:“娘,我爹呢?”
“你爹,他………”程英愣了,她不知道如何回阳顶天的话。
“别人都有爹,我的爹呢?”阳顶天继续问道。
“你也有爹,你爹是大侠,去打坏人去了!”程英摸着阳顶天的额道,她难免自责,因为阳顶天没有经过父亲,更没有父亲的陪伴。
“真的吗?”阳顶天嘿嘿笑道。
“真的!你好好练武,长大了,就可以去找他了!”程英想以此来激励儿子练武。
桃花岛交给程英后,郭靖黄蓉夫妇一心扑在襄阳城的防御上。明明知道,胜算不大,却还是坚守到底。
“岳父大人,现在四门被围,城里百姓,如何逃生啊?”耶律齐问郭靖道。
“是啊!”郭靖黯然道,蒙古大军的铁蹄下,襄阳城中的百姓是在危在旦夕之间。可是,城中的武林人士和官兵守襄阳已是捉襟见肘,哪还有什么人力去护送百姓出城逃命。
襄阳城被围的消息,宋朝廷自是知晓的,却置若罔闻,反倒商议着如何与蒙古大军议和周璇,然后继续南迁。
“襄阳城中的百姓,怎么办?”郭靖苦恼,坐立难安。
“如今丐帮弟兄都守城了,百姓也只能与我们一同守城了!”黄蓉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女婿耶律齐,耶律齐是时任丐帮帮主。
“只是百姓手无寸铁,如何………”郭靖着急。
“没办法!就让齐儿负责训练城中百姓吧!”黄蓉劝郭靖不要为百姓伤神了,眼下只有军民一体,共抗蒙古大军了。
黄昏落日,天地苍茫。春的风,好像没有到襄阳城内外,找不到一丝春的痕迹。蒙古大军黑压压的像是黑色的豺狼,又或是蓄势待发的洪水,随时准备着对襄阳城的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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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和郭破虏跟着郭靖上城头,观察蒙古大军的动态。郭芙看见蚂蚁一样密集的蒙古兵马,内心恐惧,她暗暗告诉自己:“此战,不打,已然输了,敌众我寡,襄阳不保!”
“男儿,当死得其所,为国为民,无憾!”郭靖看着夕阳如血,不禁感慨。
“男儿,死得其所,为国为民!”郭破虏自言自语,他被郭靖的悲壮豪情感染。作为名满天下的郭靖黄蓉的儿子,郭破虏认为为国为民而战是自己的宿命。
而郭芙一言不发,她心生顾忌,她与耶律齐的儿子耶律元出生不满一年,难道为襄阳城陪葬么?
当晚,和耶律齐小坐喝茶时,郭芙说出心底的看法。郭芙问耶律齐道:“齐哥,我们夫妻二人,为襄阳舍性命,不知是对,还是错?”
“怎么?你………”耶律齐以为郭芙是动摇了,怕死了。
“我们夫妻不打紧,可元儿………”郭芙说着便开始抽泣。
“这?”耶律齐登时沉思。郭芙的话搅动了耶律齐的心,他一直以郭靖为榜样,誓死保襄阳城安宁,可谁又来保他的儿子呢?
“我们夫妻既决定与岳父岳母守襄阳,恐别无选择!”耶律齐深深叹息,如今他就是想不管襄阳城都不行了。
“不,我们走!”郭芙斩钉截铁道。
“怎么走?逃走?”耶律齐愕然。
正当此刻,郭靖黄蓉夫妇差人过来,让耶律齐和郭芙前去,有要事。
耶律齐和郭芙不敢怠慢,自是匆匆前去。已然是深夜,星光闪耀,冷冷有微风。
郭芙问耶律齐道:“爹娘,这么晚,让我们过去,难道蒙古大军有行动了?”
“不好说!”耶律齐回道。
郭靖黄蓉夫妇让耶律齐和郭芙坐下,打开两个铁木箱道:“此次,恐凶多吉少!我们用当年过儿给襄儿的玄铁重剑配以西域精金,铸成屠龙刀和倚天剑,并在屠龙刀和倚天剑中分别藏入《武穆遗书》、《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希望将来有缘之英雄,取出倚天剑和屠龙刀中兵书秘籍,驱逐蒙古人,光复我汉人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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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们………”郭芙内心暗暗激动,她被倚天剑和屠龙刀的锋利之寒光震慑,她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兵器。
“我们思来想去,齐儿带着屠龙刀,你带着倚天剑,分别掏出城吧!”黄蓉泛着泪光,对郭芙说。
“我们走了,您们怎么办?”郭芙知道形势严峻,所以满面苦楚。
“我和你娘,你们不用担心,我们自与襄阳城共存亡!”郭靖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悲壮,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毫不动摇。
此刻,郭破虏进来,带着疲惫,对郭靖黄蓉道:“蒙古大军,明天就攻城!”
“确切?”郭靖问道。
“嗯!”郭破虏点点头。
本来,郭靖黄蓉是让郭破虏带着屠龙刀离开襄阳城的,可郭破虏不从,说他作为男子,值此危难之际,如何置襄阳城中的百姓不顾,坚持与襄阳城同在。郭靖见儿子年纪轻轻,却铁骨铮铮,自是高兴,也就同意郭破虏与自己守城了。
“我知道了,马上准备应敌!”郭靖说罢,和儿子郭破虏一起上城头,准备随时与蒙古大军死战。
黄蓉看着郭靖和郭破虏的背影,暗自长叹,蒙古大军攻城之日,就是一家人生离死别之时。
“你们两个,带着屠龙刀和倚天剑,赶快出城吧!”黄蓉督促耶律齐和郭芙赶紧离开,待天一亮,蒙古大军攻城时,想走都走不了。
“我们往哪里走?”郭芙哭泣道。
“实在不行,去找襄儿吧!”黄蓉随口一说。
“我不走,作为堂堂男儿,我不能离开您和岳父!”耶律齐被郭靖的豪情感染,更被郭破虏的英雄气所折服,因此,决定留下来,与郭靖黄蓉夫妇并肩作战。
“竟然如此,你留下,芙儿带着元儿,倚天剑和屠龙刀,立刻出城!”黄蓉见耶律齐的执着,是高兴又痛苦。
当天晚上,黄蓉和耶律齐安排郭芙带着耶律元,屠龙刀和倚天剑匆匆出城。自然少不了丐帮弟兄的帮忙,他们在城内挖出一通道至城外,并安排武艺高强者几人,一路护送郭芙远远的离开了襄阳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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