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威尔斯请沈念前来,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和沈念较真么劲。
听了翟松明的解释,沈念的心中已经渐渐有了头绪,淡笑着道。
“想必翟医生已经试过五苓散了,应该是没什么效果才对。”
“不错。”
翟松明点头。
“不仅仅是五苓散,事实上我给威尔斯先生治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用过好几个处方,可惜都无济于事。”
“这样,我开个方子,威尔斯先生先试着服用一阵,倘若有效继续复诊,倘若无效那就再想办法。”
沈念沉吟了一下道。
听了沈念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威尔斯正打算出声,翟松明却笑道。
“沈神医不妨先开一下方子,让我也学习一下。”
“学习不敢当,到时候自然要让翟医生指正。”
沈念微微一笑,就示意人去拿纸笔。
说实话,对于威尔斯的情况,沈念还确实已经有了想法,而且他对翟松明也很有想法。
翟松明这个人很是不错,沈念早就想请翟松明进入基金会。
只不过翟松明一直没有什么表态,因此这一次沈念也不介意再次展露一下手段。
翟松明这种人自傲自然是有的,但是却不自负,这一阵沈念也一直在琢磨翟松明的性子。
想要折服翟松明,在他面前就不能露怯。
只要在翟松明擅长的方面让他佩服,折服翟松明应该不难。
另一边,就在沈念和董海雄几人到达金沙市之前。
吴应辉和程建勋也早就返回了金沙市,回到了沙洲省医院。
见到桑田次熊之后,吴应辉自然免不了被一阵奚落,他可没有田渊博那么傲气。
也没有田渊博那种底气,自然只能不断的陪着不是。
桑田次熊一阵发飙,不过发飙之后桑田正五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经过一阵犹豫,桑田次熊还是决定带着自己的儿子桑田五郎亲自去见一见沈念。
“什么,请沈念?”
桑田五郎听到自己的父亲要自己前去请沈念,顿时就是一阵窝火。
他在纪王镇被沈念截胡,心中对沈念的恨意还没有消散,现在却要去向沈念低头。
“你爷爷的病情为重,现在那几位中国医生都推荐那个沈念。”
“为了你爷爷,我也忍辱负重也不算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
桑田次熊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耐心的劝解道。
“那个沈念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又有多少能耐?”
桑田五郎道。
“那么多人都无计可施,他就能治好爷爷?”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死马当做活马医,这个时候任何一丝机会我们都不能放过。”
“倘若那个沈念真的能治好你爷爷,我们如果不去,就错过了一次机会,倘若他治不好……”
桑田次熊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那个时候我们就新仇旧恨……”
桑田次熊和桑田正五正说着话,突然桑田次熊的助理走了进来。
凑在桑田次熊的耳边轻声道。
“桑田先生,那个沈念到了金沙市,去了凯瑞集团威尔斯的住处。”
“凯瑞集团的威尔斯?”
桑田次熊微微一愣。
“那个威尔斯据说还有隐疾已经很多年了,这么多年几乎遍请名医。”
“这个时候那个沈念前去威尔斯的住处,难道是威尔斯请求沈念医治?”
“先生,得到您的吩咐,我们就一直盯着那个沈念,据我们所知。”
“今天早上凯瑞集团向江州省的陈氏慈善医疗基金会送去了一份医疗援助申请。”
“就在刚才,这份申请已经被陈氏慈善医疗基金会接受。”
“凯瑞集团竟然直接向陈氏慈善进行医疗援助申请。”
桑田次熊很是有些吃惊。
“如此看来那个沈念很不简单啊。”
“先生,根据我们的了解,那个沈念虽然才毕业不到半年时间。”
“但是治愈过不少顽疾,其中不乏比较严重的心脑疾病,同时还包括一例食道癌患者。”
这一下桑田次熊是更加吃惊了。
如此看来那么吴应辉和程建勋几人推荐沈念就很说的通了。
微微沉吟了一下,桑田次熊就向自己的助理吩咐道。
“你立马以我们三和集团的名义给陈氏慈善送一份医疗援助申请。”
“同时给我备车,我打算去亲自见一见这个沈念。”
金沙市威尔斯的住处,沈念拿过纸笔,很快写了一张方子,然后递给翟松明道。
“还请翟医生指正。”
翟松明接过药方,仔细的看了起来:证属气虚,脾肾阳气式微、不能化湿。
治拟益气温阳,健脾化湿,处方,生黄芪、汉防己、生薏苡仁、益母草。
焦白术、熟附子、茯苓皮、冬瓜皮、陈皮、鸡内金、炒谷芽、炒白芍,七剂,文火煎熬,口服……
看过沈念的处方,翟松明先是微微沉思,然后突然一拍额头,看向沈念道。
“沈神医当真了得,这个处方开的很是不错,其中关节还请沈神医不吝赐教。”
翟松明的基本功本就不差,而且文凭也不低,要说他唯一欠缺的气势就是名师指点。
或许有人会说,翟松明本就是博士学位,怎么还会缺少名师指点?
其实这就是学院派和其他中医人的差距,要知道在学校学的东西再多。
最终还是要经过实践的,翟松明的文凭是不低,理论也很扎实。
但是真正治疗的时候,有些东西和理论其实差距是很大的。
也正是因为翟松明文凭很高,因此他也不怎么瞧得起一些所谓的名家。
一些所谓的名医自然也不怎么愿意和翟松明这样的学院派深交,觉得他们是花架子。
当今社会,中医的主流其实就是所谓的名家流派和学院派,名家流派都有名医传承。
学院派却有着先天优势,双方互不对眼,当然,在这两者之间其实还有草根派。
所谓的草根派其实就是沈念这样的和关昌盛那样的,这些既没有名师出身。
又没有过高的文凭,算是最不容易的中医人,无论是名师派还是学院派都有些瞧不上。
还好,翟松明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倒也渐渐的认识了自己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