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媛感觉就快想起来了,被汪乐邦这突然一薅给薅没了,气得蒋媛咬牙切齿:“你干嘛啊!我差点就想出来了!”
“我以为你要舔呢!”
“神经病啊!我干嘛要舔地上的水啊?我又不是疯了!”
“emmm……说不准。”
“……”
邓思佳一看快吵起来了,赶紧拉过蒋媛道了一声:“好了,干嘛生气啊!人家汪乐邦也没招惹你啊!”
“他……他……”
蒋媛指着汪乐邦就气不打一处来,想来想去,又是不免瞪了汪乐邦一眼,气呼呼地回自己座位上了。
汪乐邦挠着头一脸懵逼。
邓思佳道了一声没事,汪乐邦也没在意。
毕竟这会儿大家都觉着蒋媛不正常,也没人放在心上。
少招惹就是了。
蒋媛回到了座位上不由得眉头紧锁。
刚才脑海中的确是闪过了什么,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思来想去,蒋媛就赶紧把自己的水杯拿了出来,扭头就往女厕所去了。
到了厕所,蒋媛就来到了角落的位置,拿起水杯就往下倾倒。
顿时水洒了一地。
奈何厕所的地板太亮了,根本看不出来。
于是蒋媛就从厕所接了水,出了教学楼来到了干燥的水泥地板上,又开始了倾倒。
水顿时撒了一地,但是痕迹看得清清楚楚。
蒋媛一时间皱了皱眉头,盯着地上的水渍一时间有些出神。
好像抓到了什么,但脑子就是空空的。
emmm……
蒋媛果断又跑去了卫生间又接了一杯水出来,找了另一处干燥的地方再次倾倒。
反反复复。
以至于一楼几个班的学生吓得都不敢出教室门了。
七班的神经病啊!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端着水杯在那倾倒,偶尔还露出诡异的笑容,吓死人了好不好!
何止是一楼的察觉到了异常,楼上的也有不少人察觉到了异常。
就连七班的人趴在护栏边上都能瞧见蒋媛不断的来回。
立刻装作不认识。
嫌丢人。
这会儿陈楚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还在办公室里面忙活,突然来了个老师就道了一声:“陈老师,楼底下有个小姑娘在洒水,看着情况有点不太对劲,跟中邪了似的,我看着好像是你们班的学生,你要不过去瞧瞧?”
“嗯……嗯?”
陈楚一愣,豁然起身,急急忙忙就出了办公室,来到了楼道边上往下一瞧。
额滴个亲娘嘞!
朝着楼下望去,蒋媛果然是拿着水杯到处洒水。
要是单纯的洒水也就罢了,大家顶多就以为是在除灰尘,可偏偏蒋媛一边洒水一边还会笑。
而且那笑容还不是那种正常的微笑。
的确是跟中邪了似的。
陈楚亦是哭笑不得,却是没着急下去领人。
七班的孩子不会莫名其妙的做一些常人所无法理解的事情的。
肯定有什么不太一样的目的。
难不成是天赋完全觉醒了?
陈楚隔着老远瞧了一眼蒋媛的属性,却是并未看到属性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双重狂热的状态,而这种情况下陈楚更不会去阻止了。
洒个水而已,只要不是拎着锤子到处乱晃就行了。
《洒洒水啦~》
所以这事情陈楚并没有出手阻拦,接着就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坐了下来了。..
倒是那通知陈楚的老师见陈楚不打算下去,稍稍一愣:“陈老师,不打算过去问问什么情况么?”
“不用不用!”陈楚摆了摆手,笑道:“青春期嘛!正常!”
???
哪家小姑娘青春期大晚上还在洒水怪笑的???
因为压根没人管,所以蒋媛都不知道来回多少趟了。
终于是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尝试之后,捕捉到了那一丝灵感。
而且蒋媛也在不断地思索着这个方案是否可行。
她自己也不太确定。
不确定的话,过去验算就是了!
这不第二天蒋媛就请假说要去新安乡打铁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emmm……
昨晚上陈楚就发觉蒋媛的行为尤其反常,今天就请假,没准是开窍了。
陈楚批了假之后,让笔爷重点关注。
可千万别让蒋媛出什么事情。
等来到了新安乡之后,蒋媛一头就扎入了铁匠铺之中。
当然,跟李师傅打了声招呼。
李师傅也没当回事,专心忙着自己的工作,反正有两个锻造室,倒也不会碍着他。
不过李师傅觉着隔壁的动静有些不太对劲,探出头瞧了一眼,就发现蒋媛不断地在锻造室和仓库之中来回,每一次从仓库中出来都得拿上不少的生铁,然后就钻进了锻造室里面。
这孩子干嘛呢?
李师傅虽然疑惑,不过也知道严茂的同学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对待,所以并未多问,回去接着忙活去了。
这一忙活就是忙活到了下午。
到了该吃饭的功夫了,李师傅就准备去做饭了。
听见隔壁的动静就知道蒋媛还在忙活,李师傅摇头苦笑,这年头小姑娘怎么也喜欢这玩意儿?
比严茂都还沉迷。
算了,李师傅也不想打扰人家,扭头就往厨房去了。
厨房旁边就是仓库,门也开着,李师傅瞥了一眼就准备进厨房。
哎?不对!
李师傅陡然间回过神来,赶忙进仓库一瞧。
好家伙!
整个仓库都是空空如也!
李师傅第一想法就是店里面遭贼了,下意识地就要掏出手机报警了。
不过手机刚拿出来,突然间缓过神来了,望向了蒋媛所在的锻造室。
啊……这……
应该是被蒋媛搬走的。
不过这小姑娘到底在干嘛啊?
这么多生铁,拿去做什么?
李师傅过去正打算敲门,然而房门是虚掩的,李师傅推开门往里面探头一瞧,懵了。
就见蒋媛将那刚刚从高炉里面融化的铁水直接倾倒在了地面的沙堆上,在蒋媛的一边,各种奇形怪状的金属都已经堆在了一块。
蒋媛一边倾倒着铁水,一直将铁水倒完了之后就在旁边观察,顺手就从旁边的座子上将书和纸笔拿了过来,不知道在哪写着什么。
嘴里面更是神神叨叨的。
李师傅听的迷糊,什么倾倒角度,落位点之类巴拉巴拉的。
李师傅虽然心疼,却没吱声,默默地退了出去。
得亏不是自己亲生的。
不然这么糟蹋东西腿都给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