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工资八十,干医生,在哪上班等你这最后一项审查过了才有定论。”秦正明看着一提到钱就两眼冒金光的林西西,心里头有点人犯嘀咕。
这么贪财一姑娘,到底合适么……
“季安平说他外公家没电话,他外公太老了,已经听不清了,有电话也没用,你说啥他都只回一个喂喂喂?
开始他们不知道,就申请了一部电话下来。
有一天,季安平外公的弟子有个手术疑难想找他外公聊聊,一打电话,那头就开始喂,一直喂。
那人说,我是张闪闪啊。
对面:喂,谁啊?
那人又说:我是闪闪啊。
对面:喂,谁啊?
……
后来,老头子生气了挂了电话。
那个叫张闪闪的弟子嗓子哑了好几天,全是上头了扯着嗓子说自己名字喊的。
哦,据说他还花了十来块钱的长途电话费,抵三天收入了却啥有营养的话也没聊上,嗓子哑了还耽误了教学课程,请了三天假,扣了三天工资,损失不小呢。”林西西边说边想笑。
秦正明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
一个人叫我是某某,别一个人喊谁啊,谁啊,谁啊……
他也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音,桌面上放着的那份看了一半的档案就被他拍地上去了。tehu.org 火鸡小说网
林西西瞟了一眼,发现是齐盛世的档案,嘿嘿笑了两下,就把上头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给记下来了。
秦正明速度极快地捡起档案合上放到一边,用手指轻轻叩桌面,想了半晌之后才道:“那目前要证实最快的就是去见季安平这一条路了。”
林西西忙不迭的点头,然后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带我一起去,他最近心态肯定很崩,我怕没我骂他他又沉浸在自己的壳子里一问三不知耽误我事儿。”
季安平上次要求林西西进手术室骂他的事秦正明是听说过的,这会子听林西西提起这一茬就觉得带上林西西能事半功倍,怕林西西又提钱,趁她没想起这一茬的时候赶紧利索地点了头。
“好了,等能去见季安平的时候我再直接去李大花家接你,我还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了。”怕林西西脑子转过弯就提钱,秦正明一敲定好这事就立马赶人了。
林西西哦了一声,像是真没反应过来般径直走了。
秦正明在办公室里偷笑。
第一次占到林西西这守财奴的便宜,心头莫名其妙的爽利。
林西西出了师部,到了没人处,也扯着嘴角笑了。
上次接受审查时忽悠徐沪生带她去见季安平未果,徐沪生拿这事作为条件诱惑她,她又怕是陷阱,这事就搁浅了。
没想到,今天终于给办成了。
嘿嘿。
带轮的架子车也要两天才做得出来,王锐带着她目前最大的一笔待变现资产去南边了,正式工作只等对个质就收入囊中了,想见的人也已经在安排中了,大姨家的帽子推陈出新也出了,市场反响还算不错,收入稳步增加,至少不会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讨厌的郝甜嘎了烧了,不信任她的男人离了,那些挤兑过她的嫂子不是打服了就是被她的人魅力倾倒了,全已经粉她了。
哦哦,剩下个脑子总是不清醒,总觉得她得到的一切全靠歪门邪道的柠檬精男人没给钱也没道歉,还有点欠收拾。
她将家庭住址和清江城的住址记下来了,得去拜访一下,告诉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说干就好,林西西辨了下方向,直接往城北杀了过去。
齐盛世和郝甜都是省城人,只不过一个是锦南区,一个是成中区,成中区是中心区,锦南区是靠外围一点的。
一直到后世,这省城的人都是有点自带优越感的,连周边附属小城都是不太看上眼的,就更别说郊区及乡下农村。
这也是齐盛世和郝甜认识时间不长但却走得近,同时又极为排斥林西西的原因之一。
他们都觉得省城人才是有本事的人,乡下人都不行。
乡下人跟他们交往,肯定是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些什么。
虽然这个年代不讲阶级不分贵贱,但是鄙视链却还是暗藏在心的。
但是林西西的表现却相当于给了齐盛世一个当头棒喝。
他想在卫老面前刷个存在感,卫老却对他客气而疏离,看他的目光和看普通卫兵没两样,但卫老不止一次的表现出对林西西的喜欢,并一二再,再二三的想带她近身相伴,提携她直上青云。
他看好的郝甜是个蛇蝎美人,他极力针对打压的林西西却胜过郝甜无数。
本来以为自己能和程止戈有一战之力的,结果人家负伤后也能一只手撂倒他。
齐盛世最近感觉天都塌了,整个世界都是灰暗无光的。
趁着腰伤在医院住了两天,他就再也受不了处处都能听到别人提起林西西的名字选择回家休养了。
每隔三天,他还要去医院检复查拿新开的药。
林西西在齐盛世家里给他在清江城里置办的住所前蹲了半个多小时没蹲到人,索性去看树
右边的老大爷明显是个高手,把左边的大爷打得稀啦哗啦的。
他一边下棋,一边还有余力关注林西西,一来就问她:“哪儿人啊?”
“大树村的。”
老大爷吃掉左边大爷一子,又问:干啥工作的?
林西西觉得他好像要搞清楚自己身份来评估怎么对待她,值不值得他尊重什么的。
她没回答,那老大爷便不搭理她了。
左边大爷一脸丧气,郁闷无比,已经连续输了十盘了,执着棋子的手越发举棋不定,生怕一子下去又是满盘皆输。
赢了的人又一脸得意的昂着头看他催着他落棋。
大爷突然看向林西西:“姑娘,帮老头个忙,帮我下三手如何?我实在是落不下子了。”
林西西反正没事,看他被压着打也着实可怜,又看着右边那老大爷不是很顺眼,就帮他走了几步。
必死的棋局突然好像活了过来,有了生机般。
右边的老大爷不干了,硬把她的轮椅摇了过去,“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动了手就必须得公平,帮他走几步就得帮我走几步。”
功利心重,胜负欲强,左边大爷输十场了都还维持着风度,他这一场还没输呢,就开始炸了。
是个接受不了挫折和失败的老大爷。
算了,尊老爱幼,要是一不小心给气死喽,还得赔钱。
然后,两个大爷都觉得自己下得不如林西西下得好,干脆抱着手臂让林西西一个人下。
林西西左手下这个大爷,右手下那个大爷的,因为不想让左边大爷输,又不能让右边大爷跳脚,最后干脆下成了平手。
右边大爷不干了,非要让她下赢对方。
林西西冲着那老大爷笑了笑,露出一个标准的臣妾办不到的表情,他就开始抓了她一只胳膊不让她走。
左边大爷立马过来解救她,她终于感受到当初秦小毛的感受了,被人当绳子一样拔河的感受。
不太舒服啊。
齐盛世扶着腰慢慢地走回来时,远远的就看到林西西和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同志起了争执。
“林西西,你怎么走哪都不消停?又跟人家老同志争什么呢?”
林西西哟了一声,头也没回就开怼了,“本想劝你把眼睛捐给社会的,但是突然发现捐出去,人家指不定宁愿瞎着也不想要你这埋汰的眼睛,你还是留着自己使吧。”
扯着林西西右胳膊的老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马扭头看向齐盛世。
齐盛世看到老头的正脸儿,整个人立马变得怒气冲冲,腰伤也顾不得了,疾步往这边走。
右边老头悄声跟林西西说:“看,那是我儿子,长得一表人才的,你帮我下赢这盘……”
话音未落,林西西飞快变了子,直接把齐盛世他爸那将军扔到敌营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