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恩以为他至少会带自己回去的。
却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她吓得双手去推他的胸膛,“徐幸止,回、回去……”
可现在的徐幸止,根本不听她的话,掐着她的脖子就吻了上来。
比以往那几次都更加急切热烈。
余恩恩之前一直以为是不太会,却没想到是他在克制,在收敛。
带着几分窒息感的吻袭来,余恩恩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里都飙出生理性的泪花,本能让她使劲儿拍打着徐幸止的肩膀。
可他丝毫不为外力所扰,勾着余恩恩的唇舌肆意掠夺,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才算。
余恩恩只觉得大脑缺氧,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开自己,只觉得舌根发麻。
可他灼热的吻并没有停下,从她白皙的脖颈一点点往下。
她被徐幸止分开双腿,是骑坐在他身上的,现在周身没有其他依靠,全部都是徐幸止支撑着,她潜意识里害怕摔进汤池里,所以紧紧抱着他的脖颈。
他一边舔舐一边轻咬,刺痛和酥麻的刺激感席卷全身,余恩恩喉咙里的声音都变了腔调。
可他的声音就像催化剂似的,更是助长了他的攻势。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褪去得一干二净。
感受到不适感的那瞬间,余恩恩就已经害怕了,她推开徐幸止的手就要逃,但是被徐幸止握住了脚踝,一把将人扯回来。
他平时最为严厉的一双凤眸,此刻都挑着恶劣的笑意,声音蛊惑至极,“乖乖,才刚开始呢,跑什么?”
余恩恩欲哭无泪。
掌心贴合,余恩恩承受着他施加的一切,指甲掐着他的肩膀,意识都逐渐朦胧起来。
她喘着粗气,伏在徐幸止的肩头,力气都被抽走大半。
可徐幸止另只手却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轻吻落在她的鬓角,轻如羽毛的呼吸声在她耳侧诱哄道:“宝贝,可以开始了吗?”
“……”
没给余恩恩更多喘息的机会,徐幸止已经将余恩恩这次带来的东西拆开放在她手里,亲自引导着她用。
前两次是意外,他们没用到这东西。
余恩恩紧张得手都在抖,眼睛都不敢睁开。
她不敢相信马上要经历怎么样的狂风暴雨。
可她稍有一点逃走的苗头,就会被徐幸止给抓回来。
在彻彻底攻略城池的那一刻,徐幸止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她,把她所有的惊呼声都锁在喉咙里。
…………
汤池水面涟漪一圈圈漾起,激得那些鸭子也浮浮沉沉的,不曾停歇。
余恩恩觉得她要昏死过去,才隐隐感受到徐幸止带着她从汤池出来,随后拿浴袍将她裹住,带了回去。
本以为会就此结束,可她刚躺在床上,还没睡着,就感受到又被人翻了个身……
余恩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只隐约觉得窗外的绿竹都能看到点颜色。
第二天是周日,余恩恩睡到中午一点多。
由于睡得颠倒,再醒来的时候,余恩恩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愣了好久都不知道此刻她在哪儿。
直到徐幸止推门进来。
昨天晚上的记忆就开始一股脑儿地往脑海里浮现。
本来是她要睡徐幸止的,可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牛劲儿,翻来覆去的折腾,外面的汤池,里面的房间,处处都留下他们欢爱的痕迹。
看到徐幸止,她气不打一处来,“你是畜生吗?”
“……”
说完,余恩恩又沉默了。
她现在嗓子也沙哑得厉害。
徐幸止也不生气,在她床边坐下,扶着余恩恩坐起身,“先喝口梨汤。”
他知道余恩恩醒来肯定要嗓子痛的,他已经提前准备了。
余恩恩觉得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重装,疲倦不堪。
跟第一次还不太一样,那次是疼,这次是疲惫。
她瞪徐幸止一眼,手臂也不想抬,任由他喂着自己。
应该做好有一会儿了,已经不烫,温热滑腻的梨汤从喉咙划过,嗓子稍稍舒服了些。
于是,她又骂道:“禽兽!”
“是是是!”徐幸止笑着应酬,“下次轻点!”
余恩恩一顿。
他说的下次是什么意思?
这回是余恩恩自己主动的,所以她不觉得徐幸止需要对她负什么责任。
可他自己说还有下次。
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酸痛,她抓住徐幸止的衣领,迫切地问他:“徐幸止,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徐幸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可余恩恩又问:“你刚刚说的下次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明白些什么,徐幸止将手里的碗放下,脸色都严肃了很多,他微眯了下眼睛,道:“余恩恩,看来昨天晚上我说的话,你没记住!”
“……”
他说过什么?
余恩恩努力回想,可没想到什么,徐幸止的手就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略微有些沉,“昨天晚上开始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只能选择开始与否,至于什么时候结束,是我说了算的。”
他的话让余恩恩一愣一愣的。
她昨天晚上简单地以为,徐幸止说的开始和结束,是那事的开始。
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
余恩恩撅着嘴巴有些不太乐意,“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那要是明天你厌倦了我,明天就把我赶走,那有什么区别。”
看到她冷脸的那瞬间,徐幸止还以为是她不愿意,却没想到是因为这种原因,他如释重负地笑了声,“放心,暂时不会!”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永远不会。
可余恩恩还是气鼓鼓地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又扭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徐幸止,“那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情人?炮/友?还是……男女朋友?”
反正肯定不会再是叔侄就对了。
徐幸止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轻啄了下,“你说呢?”
他这样子,算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余恩恩。
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于是,余恩恩故意不说男女朋友,她装作思索一番,“你技术挺好的,当炮//友?”
“……”
没等徐幸止说话,她自己又反驳,“不行,炮//友没感情的,再怎么说我也喜欢过你,这个不行,我太吃亏了。”
“男女朋友吧,咱俩又不像!”余恩恩认真分析,“我还是觉得当情人比较好!”
“……”徐幸止气地捏她的脸,“我那么见不得人?”
“是身份,咱俩这身份见不得人。”
“你以前死皮赖脸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见不得人?”
“那时候不是没想过能追到你嘛!”
徐幸止:“……”
“情人挺好的。”余恩恩捧着徐幸止的脸揉捏,“这件事情,就先保密哦!”
她其实不怕徐攸仪她们知道,她怕的是贺青莲知道,怕的是徐眠安知道,怕的是徐幸止的对手知道……
所以她不敢赌。
有时候她恨他们为什么会是这种关系,可有时候她还挺庆幸,毕竟借着叔侄,他们光明正大地靠近,不会有人多想。
可徐幸止像是能看穿她似的,抚着她的脑袋,低声问:“怕你奶奶知道吗?”
余恩恩身子一僵。
他就又说:“你放心,她那边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