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红火急火燎的找到三排长。
三排长正对她们三个迟到大发雷霆。
见到周翠红立刻冒火,“你们怎么回事,另外两个人呢?无组织无纪律,现在什么时候了?”
周翠红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伸手指着营地方向。
三排长误会她的意思,“谢昭昭她们两个还在营地做什么,让全连百十号人等着。”
周翠红摆摆手,喘了几口粗气,心跳终于缓和,“排长,杨秋露情况不太好,你们快去看看。”
“什么?”三排长惊讶,他刚问了杨秋露同宿舍的人杨秋露的情况,他们可不是那么说的。
三排长转头看向人群中刚才回话的女生。
“排长,我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周翠红你说秋露怎么啦?”
她们凡对杨秋露多上心,也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周翠红心里好像家里的崽被欺负了一样,怒气冲冲瞪着她们,“杨秋露已经失去意识了,我过来前昭昭和张艺正在叫她,根本叫不醒。”
对方一听杨秋露情况,脸一下白了,喃喃道“我叫她了,我也摸了,没发烧。”
“那快去看看。”陆国才一听心里跟着有些急。
“有你什么事,都闭嘴。”连长厉喝一声,“陆国才你去叫卫生队的人,三排长你去联系公社卫生院,指导员带他们去干活,我过去看看。”
一群人立刻行动起来,周翠红赶紧跟到连长身后。
连长停下身瞪了她一眼,“你也去干活。”
周翠红“我跟着去看看,万一能帮上忙呢。”
“赶紧走,别添乱,营地不是还有两个人吗?”
杨秋露那里有人,周翠红差点忘记,眼见连长坚决不让她跟着,“连长,我走了。”她拔腿去追已经走远的队伍。
“怎么会这么严重?”连长到了观察完杨秋露情况,不敢相信。
张艺一直在给杨秋露打气,谢昭昭一脸严肃,“连长你打听的消息怎么样了?杨秋露现在什么情况,她不能再拖了。”
连长摸摸头,眼里有些愁绪,“达光那边也没听说过,已经向上问了。我让人去叫人了,一会儿看看,是不是派车送达光去。”
谢昭昭神色缓和下来,送走也行,她现在对武定环境条件很不放心。
她转头看向杨秋露,“听见没有,一会儿送你去医院,达光治不好咱们就去缅宁。”
张艺柔声询问,“要不要吃点东西,你现在千万不要再想乱七八糟的。”
杨秋露伸手指指自己的咽喉处,摇摇头。
她现在一说话好像在吞刀片一样,很痛苦。
连长沉声询问,“她想什么了?”
杨秋露面露焦急,盯着谢昭昭和张艺,说。”
谢昭昭嘴角一抽,她也知道着急呀!张嘴道“她说自己不成了,让我们把她骨灰寄回京市。”
长气的不行,颤抖着手指着她,见她面露害怕,寻思实在不行看在她正在生病的份上算了。
不过忍了忍,没人过去,爆发了,“你这儿同志怎么会有这样思想,你太软弱了,你知不知道生命多么宝贵,多少人想要活着都活不下来。
你倒好,小小一个生病就能把你打到。你这样的思想很不正确......等你好了要写检讨,还有以后跟着我,我把你锻炼成真正的战士。”
杨秋露被吓得双眼含泪,本来生病就已经很痛苦,没想到好了以后会更痛苦。
还不如让她死一死呢!
她来了武定早就后悔了。
第一天就碰到蛇,还要下腰那么深的水田,要不是谢昭昭,他们还得在里面跑着呢!
接着又腹泻,现在又生病。
她还没带蚊帐,她现在的生活是,白天被蚂蟥吸血,晚上被蚊子吸血。
哪个好人能禁得住这么吸血呀!
不过杨秋露还有脑子,知道后悔之类的话不应该说,所以一直忍着。
没想到她病成这样,连长竟然想着以后怎么训练她!
这要在京市,她爸妈早就给她准备好一切,让她躺在床上安心养病了。
谢昭昭不满意刚才杨秋露的丧气话,故意说出来,连长的反应她也有预料。
就该让连长骂醒她,省的她没事胡思乱想。
谢昭昭做了坏人,张艺立刻开始做好人,“连长,您看您说的太严重了,秋露在生病,病人在生病时难免会有不好的情绪波动,我们要体谅。”
连长觉得自己说的很温柔,倘若躺在那里的不是女娃,他早就一个大耳刮子过去,管他生病不生病。
杨秋露明明没怎么掉泪,却给人一种哭的很惨的感觉。
连长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是女娃,他转过身,盯着外面,“怎么还没把人找过来?”
连长话音落下没多久,卫生队的人就到了。
陆国
才拉着徐大夫跑进屋,见杨秋露靠在康航,脸色惨白,眼里含泪,双唇发干,浑身无力好似柔弱无骨。
他心中一紧,凑过去,“杨同学你没事吧!现在情况怎么样?”
杨秋露在他关切的目光下,含泪摇了摇头。
刚才被连长吓唬的余韵还没过。
陆国才动作一顿,脸色有些红,他左右看看,抢过谢昭昭手中的杯子,递给杨秋露,“杨同学喝点水,看你嘴巴多干,想必很渴。”
杨秋露没有拒绝,她现在身体虚弱,别人的关心,对她也算一种良药。
陆国才心痛,杨同学受了大罪了,他拉过徐大夫,“您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大夫翻了个白眼,“若是不是你小子挡着,我早就看完了。”
谢昭昭和张艺对视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大家都是成年人,别人的感情他们没必要掺和。
连长越看陆国才越不顺眼,和山里的花孔雀一样,竟花花肠子。
他拽起陆国才得领子,将他提溜到外面,“你小子赶紧给老子滚蛋。”
陆国才不想走,“连长,你让我留下,我好帮你们跑跑腿。”
连长恶声道“你小子的花花肠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少来这套。女同志生病你献殷勤,乘人之危。”
“我没有。”陆国才不承认,“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是校友,互相关心很正常。”
“老子不管这些,里面两个也是你们学校的,比你更方便,你再不走老子捶你了啊!”
陆国才有些丧气,不敢挑战连长底线,“那我走了,连长。”
“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