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蜘蛛张开嘴,从他嘴里射出了一道白光打向我。
我感觉到身上传来一股剧痛,猛的就坐了起来。
等我坐起身后,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道打在我身上的白光,并不是来自诈尸人,而是文莎一鞭子抽在了我身上,同时冲着我大喊:“醒醒,你还在做梦。”
原来刚才的那一切只是在做梦,不过眼前真实的情况,却比刚才的梦境更诡异。
被文莎安置在浴室里的尸体,不知什么原因,居然又诈尸了。
文莎努力制住发狂的尸体,同时对我大喊:“你睡着的时候,能不能老实一点,你的情绪又影响到尸体诈尸了。”
我挨了文莎一鞭子,心里很不服气:“怎么可能是因为我,明明他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不信你看……”
我伸手指着诈尸人:“安静下来。”
令人尴尬的一幕立刻就出现了,原本在极力对抗文莎的诈尸人,居然因为我的一句话,真的平静了下来。
文莎慢慢抽回鞭子,斜着眼睛看向我。
我有点担心她的鞭子可能会再次抽到我身上。
我只能指着像根木头杵在那里的诈尸人对文莎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他在陷害我,在挑拨我们之间的信任。”
“你居然能扯出这种理由,你比他还没脑子去。”
文莎打了一个哈欠,重重地坐在我身边:“我怀疑那五根大头钉的作用很关键。”
我还想听她继续解释,没想到她竟然打了一个电话,用一种支使人的语气说:“带一个大箱子过来。”
文莎坐在沙发上打瞌睡,诈尸人则站在我面前。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左右,敲门声响起来,文莎立刻醒来。
她走过去打开门,进来两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一个又高又胖,一个消瘦单薄。
高胖年轻人手里拖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旅行箱,笑嘻嘻的对文莎说:“表姐,我们来了。”
文莎指着诈尸人说:“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你们去查一下,如果有人认领的话,就悄无声息地送回去,如果没有人认领,那你们两个就把他火化送走。”
两个年轻人点点头。
高胖年轻人看见站在客厅里的我,便对文莎说:“表姐,你今天朋友留宿,家里还发生这么多事,会把朋友吓跑的。”
文莎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再说废话,赶紧干活。
两个年轻人利索的将诈尸人装进旅行箱中,我猜测他们一定是做了无数遍这种活了,既利索又从容。
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他们钟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家族企业了。
诈尸人被装进箱子里后,高胖年轻人拍了拍箱子,对文莎说:“姐姐,那我们就走了。”
“等等。”文莎从卧室中取出来一个小盒子,我发现是那三枚从诈尸人身上取出来的大头针。
“这东西是从他身上取下来的,里面有一种很奇怪的液体,你把它们带回家,赶紧弄清楚里面的液体是什么,然后尽快给我回话。”
瘦年轻人把盒子放在贴身口袋里,两人走出门后,高胖年轻人还冲我摆了摆手。
文莎关上门,伸了一个懒腰后,说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她也不管之前抽了我一鞭子,打醒我这事,自己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出门的时候,文莎直接就走向她的宝贝摩托车。
我连忙喊住他:“你现在不能骑摩托车的。”
文莎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完全就像是一个怀孕六、七个月的孕妇。
文莎惋惜地拍了拍自己的摩托车,然后支使我去叫车。
我质疑为什么要让我跑腿,她立刻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你是什么人呀?难道要让一个孕妇跑来跑去的吗?”
等我拦到车后,文莎一手扶着后腰,另外一只手则抬起来,故意很娇弱地说:“小芙,扶着我。”
我就像电视剧里搀扶着老佛爷的小宫女一样,把文莎扶上了车。
等到了月子中心的时候,不用文莎开口,我自己先下车,然后跑到另外一边,打开车门扶他走下来。
我和文莎向月子中心走过去,刚走到大门口,还没有经过玻璃感应门,立刻就从里面迎上来一位工作人员,正是昨天接待过我的那一位。
工作人员明显记着我的脸,她看着我扶着文莎,连忙搀扶起她的另外一侧手臂,热情地说:“姐姐今天亲自来看看我们月子中心了吗?”
文莎微笑着点点头:“我妹妹昨天回去后,一直说你们的这里环境好,人员也非常专业。”
工作人员朝我们后面看了一眼,问:“孩子爸爸有没有跟着一起来?”
我和文莎来之前,倒是没有核对过这一条信息,不过并不妨碍我们现场发挥。
我对工作人员说:“我姐夫去外地工作了。”
然而从文莎嘴里,则吐出嘎嘣脆的几个字:“去阴曹地府了”
工作人员的表情既疑惑又尴尬,我连忙对文莎说:“姐夫惹你不高兴了,那你也不能咒他去死呀。”
工作人员明了地笑一笑,然后就不再问这个话题了。
我催促着文莎尽快去登记信息,这样我们就能早点拿到那位孕妇的资料,然而文莎却像是真的打算住进这月子中心,非常认真的向工作人员咨询了许多问题。
等到对方拿出登记信息的册子时,工作人员明显比我还要高兴轻松。
文莎一页页的慢慢往后翻,一直翻到到了后面。
我凑过去看到空白的上方,日期是昨天的名单就只有三个。
文莎用笔指着那三个名字,对工作人员说:“这些登记下来的信息也是像我一样想要预定的吗?那我看中的那间房间到底能不能留下来呀?你们这里,我最满意那一间房。”
工作人员连忙保证说:“您不用担心,这三位准妈妈怀孕的月份跟您不一样,入住时间也不一样。”
为了证印证自己的话,工作人员甚至指着其中的一个名字说:“这位才怀孕五、六个月,至于这两位,她们的孕期比您长一些,大概都是多一个月的时间。时间上完全能错开,只要您接受预定的话,我们完全能保证那间房能留下来。”
文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在签名登记簿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字。
我随意瞥了一眼,发现她居然签的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