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凤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男子穿衣大胆举止轻浮,可是看到他那张脸时心里咯噔一下。
弯弯的眉毛黑黑的,脸上带着一股笑意不笑似笑身形如玉。
身上的紫色衣裳将他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那样的眼睛那样高挺的鼻子那样带着一点稚嫩的脸蛋,和记忆中的一样,那么那么的熟悉,看他如此的穿着打扮又那样那样的陌生。
欧阳少恭见她看自己似乎看痴了入了神,噗之以鼻,心中想原来也是一个色女罢了。
白长了这么好看的皮囊,不过和那些女人一样如今大放厥词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激将法,如果是的话那自己反倒中了圈套,火急火燎的就现了身形,让这女人看得如痴如醉。
“我说这位小姐痴痴的看着本公子作甚是,是不是刚才大放厥词,只为见到了本公子的真容?”
宁聂心里听着这话甚觉得不舒服,自认这种言语轻浮穿着浪荡的男子,不配入皇上的眼要说容貌自己也并不比他差半分,只是为人正派做不出他这扭动腰肢浪荡样子。
羽凤也在他的嘲讽中缓过神来,他绝对不是他,羽诺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最可爱最无瑕的孩子,不会如此言语浪荡。
“失礼了,只不过刚才在下想起了一位故人,公子与我的那个故人有几分相似之处,眉宇之间与他相似所以在下才恍惚了。”
这一套说辞欧阳少恭是万万不信的,这明明就是一个登徒浪子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若是那些嫩瓜蛋子兴许会信,可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小姐还要说些什么呢?你的故人是你的心上情郎而本公子恰巧长得又与他相似所以一眼入迷,彻底爱上本公子,想迎娶本公子回家?”
这些话呀他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形形色色甜言蜜语的,狗仗人势的,狐假虎威的,或是真正达官显贵什么样的他没见过所以他想都不用想,接下来这些小姐要说的话。
“公子想多了在下并无此意,刚才有冒犯失礼在这儿给公子赔个不是。”
没想到这女人竟吐出这样一番话,条理明晰扭头就走这是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的,他为傲的身段容颜自以为走遍天下无敌手,女人见了都鬼迷了心窍,怎的今日……
他心里自是不舒坦也是不服气的,就想起刚刚那女人说的话。
“小姐可是着急逃脱了,刚才我可听到你评价我清茶坊中的艺妓平凡无奇,今日可得与我说个明白。
人人都知晓我清茶坊中的艺妓最是才貌两绝,这长箫,短笛,琵琶,古琴弹的都好,这唱的也是婉转动听。
你这空口无凭就如此诋毁我们,可是别家派来的阻止我们夺冠的,我欧阳少恭什么都好说唯独谁挡了我的财路,我可是不让的。”
羽凤无意跟他纠缠扰了好心情,何况刚才看见他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心里早已不平静哪还有心情在这里耽误下去。
面对着欧阳少恭的不依不饶,宁聂站了出来。
“既然公子非要个说法,那我便替我家妻主向公子说明。
美则美矣但却毫无灵魂,词虽好却不应景,现在已入秋多时,可这词中唱的却是春天的景象。
此外”雪香浓”,言其肌肤洁白似雪,浓香馥。
深院里却是“无人到”的冷冷清清的寂然无声的境界,反衬男主人公“春思”的深重。
通篇描写思情哀苦实在算不上是美词,更不配此刻秋高气爽之美景,不会是清茶坊的艺妓们一人只有一手看家本事不管何时何景一招鲜吃遍天吧。”
一番说辞下来,欧阳少恭竟无语回应因为被人家一手抓住了命门,果真如此他们清茶坊的艺妓就是人人有一个拿手绝活,一向是他引以为傲的没想到今日竟成了短板。
此时再打量着女人眼中再没刚才的不屑,恐怕刚才那一切竟真是误会这女人身上都有股王者气概更是凌厉几分让人觉得难以亲近,身边跟着如此才子佳人恐怕也是地位显赫。
跟那些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的粗浅女人不同,竟然是自己门缝里看人,把人家给看扁了……
“我为刚才的鲁莽向您道个歉,竟是我自己看扁了小姐。
我们清茶坊的艺妓还很多,琵琶,长笛,短箫,古琴均有擅长者,我再换一位给您弹唱,刚才的那一桌就当是给您赔礼了。”
“不必,此刻我也没心境留下听,既是误会解开便好林飞银子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