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吧!既然兰姐您都说了,他们什么时候有钱了给我就行。谁都有困难的时候。”方轶表现的很大度。
不大度也不行啊,人家托兰姐说情,就算不给钱琳琳面子,兰姐的面子总要给的,在社会上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既然人家说了缓一缓再给钱,那就等等吧,即便不知道缓到何年何月,方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真闹翻了,他手里可没有任何证据,这哑巴亏算是吃定了。
不过好在钱琳琳还有些契约精神,特意托兰姐说一声,这也说明对方不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人,这种人说不定日后还能再起来。
“痛快!我就知道兄弟你不是那种扣扣索索的人,日后有什么事给姐说一声,也算姐欠你一个人情。”兰姐见方轶如此好说话,笑道。
“兰姐,咱不说这个了。上次您让我打听的事,现在进展如何,有没有影响到盛丰集团与德发建筑的合作?”方轶换了个话题道。
“还真跟你那个师兄说的一样,我们双方的合作没受影响,倒是有几家供货商被撤换了。前段时间又有两家监理公司和三家建筑公司退出了。”兰姐道。
“这说明盛丰集团的实力德发集团是认可的,后续继续合作的机会很大啊!恭喜啦!”方轶笑道。
“还不是有兄弟伱相助,之前若不是你帮忙问了问,让我们吃了定心丸,我们的心还不知道要悬多久呢。”兰姐笑呵呵道。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一个半小时后,方轶回了住处。兰姐开车回家。
一进别墅的大门,兰姐正看到老公于满堂翘着二郎腿,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吸烟,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
“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于满堂见媳妇进门,急忙掐灭烟头,扔入烟灰缸内问道。
“没问题了,方律师没说什么。”兰姐将驴包仍在沙发上,整个人如同一个肉山似得坐在沙发上,沙发立刻被压下去了一个大坑:“钱琳琳托我办事,他怎么也得给个面啊,你那边谈的怎么样?”
“还行,他们两口子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按照咱们画出来的路线走。股权和施工协议明天签署。钱都预备好了。”于满堂呲着发黄的大牙笑道,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德行!签完合同,一定要分批支付款项,让曹月山配合咱们的工作。”兰姐道。
“好,你放心,这都在合同里写的明明白白的,他不配合就别想拿钱。”于满堂笑呵呵道:“没想到那个方律师还真有两下子,居然把曹月山给弄出来了。”
“嗯,我也没想到,这个项目如果曹月山不出来牵头,高家庄那帮人根本就不会配合咱们,所以他出来了是好事。只有他出来了,这盘棋才能走活。”兰姐眯着眼道。
“哦,我说你不让我一脚把曹月山踢出公司呢,原来你是想给他一点甜头,用他的人脉,配合咱们把项目拿下,运作完啊!”于满堂笑呵呵道:“高,实在是高,要说还是我媳妇厉害。”
“这也不能怪咱们,谁赶上这好事不想插一脚啊。再说了,如果不进资金,他曹月山这个项目就得黄摊。到时候还不一定便宜了谁呢。咱们这是在帮他。别想的那么龌龊。”说完,兰姐扭搭扭搭的上楼去了。
于满堂的笑容随着兰姐的上楼渐渐消失了,家里有这么一位既有头脑,又有手段的母老虎,他不得不忍气吞声。有时候一想到这些年媳妇的手段,他都觉得浑身发冷,不过这些年家里的财富确实积累了不少。
哎!这年头,没有手段难成大事!
方轶回到住处,躺在床上,侧脸看着窗外的星空发呆。他本想拿到剩下的二十万律师费,有了底气后,跟孙正义谈改做提成律师的事,可现在看来改做提成律师的时间要延后了。
次日一早,一位穿着时髦,浓妆艳抹,身材苗条的年轻女子,扭搭扭搭的走进正义律师事务所的大门。
“您好,您什么事?”听到门口有嗒嗒的高跟鞋的声音,前台放下言情,抬头上下打量年轻女子问道。
“我想找律师咨询点法律问题。”年轻女子道。
“方律师,有当事人咨询。”前台颠颠的跑到办公区,喊了一嗓子。
早上褚怀和赵忠诚都出去开庭了,只有方轶在,来人咨询,前台自然只能找方轶。
一般情况下,如果前台发现来的当事人很有钱,或者案子标的比较大,谈案的肯定就不是方轶了,而是赵忠诚。
为什呢?因为赵忠诚比较会做人,平时没少投喂前台,前台见有肥活自然要想着他。今天赵忠诚不在所里,所以前台也懒得多问,直接将案子甩给了方轶。
方轶将年轻女子请进了会议室。
“您好,我是方律师。您贵姓,要咨询什么法律问题?”方轶道。
“我姓柴,叫柴瑶瑶。我想咨询赠与的事。”柴瑶瑶一脸认真道。
“赠与?是您家人要赠与您财物吗?”方轶问道。
“不是,是我朋友赠给我钱。”柴瑶瑶道。
“你朋友赠给您钱?多少?是否已经实际交付,说的直白点钱到您手里了吗?”方轶问道。
“一共十五万三千元,已经到我手里了,但是他老婆不同意,把我起诉了。”柴瑶瑶一脸认真道。
“能问下为什么您朋友向你赠与金钱吗?”方轶疑惑道。
“这个很重要吗?”柴瑶瑶有些犹豫。
“嗯,这个很重要,我要判断您朋友赠与您金钱的正当性。如果这个赠与行为是违反法律或者违反伦理道德的,那么法院很有可能会判您返还。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吧?”方轶正色道。
“我跟他是……那个关系。”柴瑶瑶低声道。
“是朋友关系?”方轶愣了一下问道。
“比那个更近一步。同居有几年了!”柴瑶瑶低声道。
窝草,你就直接说是傍肩儿、同修、姘头、情人、第三者就得了呗,说的那么婉转干嘛,敢做还怕人说啊。方轶从心底里比较鄙视这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