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更换了主人,没有人了解事情的内幕,毕小梅辞职了。
父亲为了更好地照顾家里人,他把家从市内搬回到了娘娘坨。毕小梅想回到父母身边。连复涛没有反对。
毕老师见女儿回来与自己同住很是高兴,看来女儿已彻底摆脱了心里上的阴影。这个男朋友的底细女儿已向他交待。他不但没感到吃惊,反倒对女儿的选择给予了鼓励。
也许上天就是这样安排的,先让他们经历一些磨难,然后再让他们一起去面对。
两人的年纪都不小了。毕老师建议他们先登记,如果一彻顺利,年底就把婚事办了。
“你的离婚证明?”负责登记的管理员提出了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
连复涛当场愣住了,他想起前妻曾到监狱找他签过字,可后来就没有再来过,也不知这婚离没离成。看来自己和毕小梅登记这事儿只能向后拖一拖。
“表嫂一家都出国了,你知道,厂子也倒闭了,很多人都走了这条路。”陈布尔在听到连复涛的来意后,忧愁地说。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连复涛也不知怎么办了。
“表哥,你和表嫂不是都离婚了吗,你还找她干啥?”
按陈布尔的理解,连复涛应该找余金娜道歉,然后重归于好。这样,贞贞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父亲。
“我要结婚了。……”
“啊?你和谁结婚?那贞贞…你不想看看她?”
陈布尔明显有些焦急。
连复涛摇摇头,他想起了余金娜为他定下的约定。
“你不懂,等下次吧。”
连复涛回到了柳东,他想找蒋涵帮忙。
“你说的这个事,不着急,等过两天,我给你问问。实在不行我给你打证实。”
蒋涵还是很有办法的。
“……上次你托我的那件事,我替你打听清楚了。你以前的老板恋上了这个。”
蒋涵用手做了一个吸吮的动作。
“别说一个酒店,就是十个也不够他吸的。”
蒋涵摇摇头。
“看来他这个线索恐怕不行了,酒店换了主人,你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上次跟你说的,回去争遗产的事,你想的咋样了?”
“你们让我调查姜家兄弟,跟我争遗产有什么关系?”
连复涛很纳闷儿地问道。
“我们调查过,当初姜老二就是跟着你父亲干的。后来姜家三兄弟成立了新公司。我想他们肯定跟你父亲还有生意往来,如果你能……”
蒋涵还想偿试着说服连复涛。
“不要说了,我没有这个父亲。”
连复涛回答的很绝决。
“好吧,你再考虑一下!”
蒋涵走了。
蒋涵没有强求自己,自己也没有理由继续做这个危险的事。自己还是解决离婚证明的事吧。看来还得找陈布尔帮忙,也许他能打听到前妻在国外的消息。
“喂,你找谁?”
当连复涛拨通了陈布尔留给他的电话号码后,电话里却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
“啊,我找陈布尔。”
“我舅舅不在,你是他朋友吗?”
舅舅?那一定是园园表妹的孩子了。这些年没联系了。孩子都能叫舅舅了。
“我也是你舅舅,你叫什么名字?”
一股慈爱之情让连复涛的声音变得极其的平和。
“我叫余贞贞,你呢?”
余贞贞?这个名字咋这么熟。啊!是自己的女儿,那是自己的女儿!连复涛激动的扔掉了话筒。
我应该和她说点什么?
连复涛重新拿起话筒,但听到的却是滴滴的盲音。
“两毛。”收费人客气地提醒着连复涛,并对这个高大的男人瞬间的情绪变化感到奇怪。
那么说陈布尔一直是和余金娜在一起了。自己也太粗心了。
连复涛突然有了一种解脱感。
如果让陈布尔照顾自己的女儿不是很好吗,只是不知道余金娜对这个老实的表弟是什么态度。
“师付,吃饭吗?”
路边小饭馆的服务员热情地和连复涛打着招呼。
连复涛走进了这家小饭馆。
的确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但连复涛不是想吃饭,而是想喝酒。
天气有点变冷了。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只不过今年的老天爷把几场秋雨合在一起下了。昨天晚上就把他冻够呛,喝点酒,会温暖一些。也许明天蒋涵就会有好消息。到时回到救兵山,和毕小梅结婚,再生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连复涛就这么想着走回了车库。
咦,这白色轿车是谁的?……哦,可能是经理临时存放这的。这个自己是管不了的,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是上床睡觉。
酒的确给连复涛带来了温暖,这种温暖让他在梦中体验到了搂抱着毕小梅时的感觉。但气温的骤然下降击穿了酒和身上的毛毯给他带来的这种温暖。他感到很生气。于是他选中了那辆白色轿车。他打开了车里的取暖设备。
这回温暖了,毕小梅又来到了自己的怀抱。
他们的手,合抱着对方,就那么相拥着,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