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对海珊瑚诡秘一笑,用手一指搏斗中的红衣女郎,道,“你不是想见苏佩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海珊瑚一惊,投目红衣女郎,惑然地道:“可是她分明……”
江梦飞道:“快些让你的人救了她吧。等她被人杀死,你再知道真相就晚了。”
即便是红衣女郎不是苏佩,海珊瑚也决不能眼看着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子,况且也不是她舍身相救。
遂朝旁边的“黑风八刀”道:“杀了那两个男人。”
“黑风八刀”不敢不听海珊瑚的话,如果他们还想在九龙帮混下去。他们不想离开九龙帮,所以大声喊喝,抽刀冲了上去……
“黑风八刀”骤然参战,犹如平地卷来一股黑旋风,把红衣女子和她的两个对手全都卷了进去。层层刀影,缕缕劲凤,令人不寒而栗,触目惊心。
刀影中,红衣女子抖身跃出,执剑旁观;她身影刚刚跃出,刀光中传出一人的惨叫。
这声惨叫余音未消,接着又有一声惨叫声响起。
等惨叫声落时,刀风劲气顿然消失。
站着的是八个黑衣人,倒在地上的是两个紫衣人。
江梦飞皱了皱眉,微喟一声,他想不到这两个人会死……是他们武功平常,抑或是“黑风八刀”的武功太高。
“黑风八刀”皆收刀入鞘,站到一旁。
红衣少女瞥了“黑风八刀”一眼,冷叱道:“多管闲事。谁让你们出手杀了他们。”
“黑风八刀”投目海珊瑚……
海珊瑚望了一眼江梦飞,对红衣女子道:“他们不该死吗?”
红衣女子道:“他们身为白道三雄,行事并不邪恶,所以并不该死,你们虽救了我,但我也并不领情。”
海珊瑚笑道:“谁要你领情了。”
伸手一指把脸躲进阴影里的江梦飞,道:“是他让我们出手的,只要他领情就行。”
江梦飞不得不露面了,他向前走了几步,朝红衣女子一抱拳,笑道:“苏兄,这位海小姐不远千里迢迢从九龙岛出来寻你,小可告诉了她你就是她要找的人。
“于是她想杀了这两个人作为见面礼。苏兄要怪就怪小可好了……”
红衣女子看见了江梦飞,急忙推剑入鞘,抱拳还礼道:“原来是江兄,真是幸会。我正要赶去‘血旗教’总坛参加决战,不意在此遇上白道三雄中的凌铁山和霍东锋。
“他们缠着我交出宝壶,硬说丁凤鸣的死与我有关……”
江梦飞道:“苏兄是不是也想投宿这里?不妨咱们进屋喝杯酒,还有这位海姑娘……”
海珊瑚这时打量着红衣女子,道:“阁下当真是江湖上传说的粉郎苏佩吗?”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道,“现在我叫苏三妹。”
转对江飞浪道,“江兄,我并不想投宿这里,在此落脚不过是想喂马打尖,然后还要连夜赶路。
“喝酒之事只能以后等机会了,只因决战之日迫近,我担心路上耽误赶不上,故需昼夜兼程。”
江梦飞洒脱一笑,道:“那小可也不好强留苏兄了。”
苏三妹又抱了抱拳,道:“江兄,我该走了,马已经喂好。咱们后会有期。”
转对海珊瑚道:“海姑娘,请不要误听传言,苏佩并非像传说
中的那么好。”
单凭这句话,此君就值得与他交朋友。江梦飞想到要和苏佩交朋友时,不由心中一阵酸楚。他想到了另外一个……
苏佩走了,马蹄声渐渐远去。
海珊瑚久久伫立,眼中竟噙满泪水……
江梦飞抬眼见了,劝慰道:“海姑娘,别难过。日后小可自信还能帮助你找到他。”
海珊瑚投目江梦飞,道:“我为什么还要找他。他真令我失望。一个男人却不敢堂堂正正地做男人,偏要扮做女人。”
江梦飞笑道,“如此说来海姑娘千里迢迢离岛而来,岂非白跑一趟,心中偶像又冰消雪化……”
海珊瑚盯着江梦飞,双眸一亮,顽皮地笑道:“谁说我白跑一趟,见到了你应该说是我最大的收获。逍遥公子和粉郎苏佩在江湖可以说齐名……”
秋杏红一旁忍不住打趣道:“只不过一个名臭一个名香。”
海珊瑚笑道:“臭的也未必臭,香的也未必香。百闻不如一见……”
江梦飞仿佛从海珊瑚黑亮的明眸中发现了什么,急忙移开目光,笑道:“咱们快进屋吧,那死尸让人抬出镇外深深地埋了,免得连累别人。”
海珊瑚嫣然一笑,道:“我不想进屋了。我要现在就动身回九龙岛复命……”
秋杏红急道:“毕竟不差一夜……”
江梦飞狡黠一笑,道:“你是不是回去复命后还想偷着跑出来?”
海珊瑚微颔螓首,笑道:“你怎么知道?”
江梦飞洒脱一笑,道:“你眼睛告诉我的。”
海珊瑚顽皮一笑,道:“我眼睛还告诉了你什么?”
秋杏红悄悄转身走回了客房。
外面一阵车马声喧,她知道海珊瑚要走了。
海珊瑚真的和“黑凤八刀”离客栈回了九龙岛。
江梦飞来到秋杏红的客房内,告诉了她。
秋杏红见到江梦飞,竟看不到她想象的兴奋欣喜神色。
江梦飞脸上分明挂着一丝忧虑,莫非他害怕海姑娘爱上他,江梦飞在秋杏红对面坐下来。
烛光下两道剑眉神采飞杨,一双凤眼炯炯有神,显得那么深,令人不敢注视,恐怕注视得久了,会连自己整个人都被那双眼睛吸进去。
秋杏红微微觉得脸颊发热,她奇怪自己怎么会有些心神不宁,移开目光,微笑道:“看得出,你成了海姑娘心中又一个偶像了……”
江梦飞洒脱一笑,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害怕女孩子对我动真情……”
秋杏红笑道:“你喜欢和女人逢场作戏?”
江梦飞道:“女人对男人很少有几个真心的,而我觉得一旦有女人对我真心,我若不以真心相对,便觉得对不起她,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这个逍遥公子远比传言中的可爱,秋杏红道:“你说得对,一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甚至失去生命,但不能没有良心,今日你冒险救了我,我会报答的。”
江梦飞微喟一声,对秋杏红笑道:“我很钦佩你……”
说完,挺身站起,道:“你歇息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
说完走出客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江梦飞的房间就在秋杏红的隔壁。
江梦飞走了出去,秋杏红却呆在
那里。她想不明白江飞浪话中含义,他钦佩自己什么呢?是自己宁肯挨冻受寒。也不屈服?抑或是自己不肯献出自己的吻。
想到自己会和一个男人亲吻,她浑身禁不住一阵燥热。心中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喃喃道:“我是怎么了?这个小魔星他到底施了什么魔法?”
江梦飞并没有撒网,但秋杏红分明感到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使她正一点点走向江梦飞的网口。
魔,就是她的心。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一个女人到了二十五岁,心依然没有归宿,岂能不着魔。
她号称“铁女人”,但心却不是铁做的。
秋杏红终于坐不住了,一咬牙站起身,吹灭明烛,出了客房,关好屋门。走到隔壁江梦飞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门并没有闩。秋杏红走进屋时,心底确实有一种被擒获的感觉。看见坐在床畔定定望着她的江梦飞,她分明觉得他张网以待……
“睡不着,很闷……”她说着坐在床头的椅子上。
江梦飞望了一眼半开着的屋门,又看了看坐在那里满脸绯红的秋杏红,狡黠一笑,道:“你不关门好像证明自己真是闷得睡不着,来随便坐坐。而关上门便怕我以为你另有他意。但外面寒冷,你可忘记了?”
秋杏红瞥了江梦飞一眼,起身去关上屋门,并落了闩。转过身挑战似地盯着江梦飞,道:“就算我另有他意,你想怎么样?”
江梦飞慢慢下床,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温柔一笑,道:“别这么凶,一个外表越凶的女人,她内心越脆弱。我很高兴你能来找我,不然我今夜也会到你那里去。”
逍遥公子若想放过一个他想得到的女人,那他也就不是逍遥公子了。
秋杏红把双手轻轻放到他肩上,柔声道:“你想不到我会送上门来吧?”
江梦飞点点头,道:“我想到了你也许会来,只因我知道你的心绝不是铁做的。”
秋杏红羞涩一笑,道,“见到你就是铁也会熔化……”
江梦飞微笑着柔声道:“能亲个嘴吗?你的吻好像千金难买。”
秋杏红脸色愈发地绯红了,妩媚一笑,道:“可是对你我的吻一钱不值。”说着闭上眼睛溱上香唇……
她感到一阵眩晕,自己凑上的嘴唇被另两片嘴唇盖住了,娇躯立时酥软欲瘫……
屋内有床,江梦飞怎么会让她瘫倒地上。
瘫倒床上的秋杏红微睁着眼睛,看着江梦飞站在床边宽衣解带……
一方绢帕掉落她身旁,她以为是别的女子送给江梦飞定情物。抓起定睛一看,不由脱口惊道:“‘十大名妓’?你和她们……”
江梦飞已经把该脱的都脱下了,一边上床一边道,“我奉师命要掳她们上天鹰山……”
秋杏红逐一细看,不由脱口道,”江月奴,好像听海珊瑚说到过这名字……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江梦飞一怔,一把夺过绢帕,逐一细看,道:”江月奴,花名“病西施’,北京‘怡春院’……”
秋杏红见了一把抢过绢帕,放在枕边。娇嗔道:“别占着盆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江梦飞再看时,秋杏红已是玉体横陈,妙处毕现。他眼前又浮现出那飘飞的红肚兜,像一片鲜红的枫叶……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