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吁了一口气,心说自己还真是福大命大,又白白捡了一条命回来。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就想去和那对男女道谢,顺便询问二人身份,谁料想不等立稳脚步,人已脑中一空‘噗通’一声晕厥在地…;…;
…;…;
“原来…;…;原来是这样…;…;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你们要瞒我这么多年?”
幽幽暗暗中,一个女声隐隐传来,起初声音微弱且模糊,渐渐的,越发清晰地灌入我耳朵里,而我昏沉沉的,只觉眼皮沉重…;…;
“秀秀,不是我故意要瞒你,只是她早有所托,这又是为了你们父女俩好,我,我怎能不听她的…;…;”
再次传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而这时我已微微抬起了眼皮来,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仔细一看,如今我正身处的,似乎是间古朴的小木屋中,木屋从屋顶到墙壁,都是用一根根木头堆起来的,格外的古朴陈旧。
我尝试着扭头循着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一眼就扫见屋中一张小木桌前,正坐着一男一女在映着桌上的油灯灯光说话,坐在左侧的是秀秀,她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但不知怎的,竟双眼通红,眼圈里还挂着点点泪光;而坐在小木桌右侧正在抽眼袋的,则是个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花白地络腮胡几乎和头发连在了一起,看上去邋里邋遢的,但眉宇间却透出一股难掩的刚毅与无奈。
“那小子醒了…;…;”
“我叫李占平,昔年黄家沟子李家次子,秀秀生父李占元同胞之弟,方圆六百里内阳差之首,俗称阳差把子…;…;”
李占平点了下头,默默抽了两口烟后,不禁一声长叹…;…;
蒙馨雪说着把我拉到桌边坐下,又叫来真正的李占平坐到对面,恭敬地说:“占平叔,这事儿您为李家瞒了二十多年,眼下机缘既然到了,还是由您来讲出实情吧。”
“你先坐下来,听我们慢慢跟你说…;…;”
“啥?这,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蒙馨雪,你们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蒙馨雪听完一笑,答道:“这你放心,那丫头可比你聪明得多,这整件事的布局,她也有份…;…;”
“不行,我放心不下白薇,那丫头太虎了!”
我瞬间惊住,蒙馨雪赶忙跑过来拉住了我,又说:“小六子你先别急,放心,事情全在我们掌握之中。”
“年轻人,难道你不想弄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吗?”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薇,说着话跳下床就想往外跑,哪知才跑到门口,就听李占平的笑声再度传来----
“糟了!白薇!”
“你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中年人看了看表,笑道:“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可错过了不少好戏呢…;…;”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又惊问:“等等,你说前夜?前夜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已经…;…;”
“原来是这样啊。”
听我问完蒙馨雪只是一笑,将手中那盘饺子摆到桌上后朝我笑了笑说:“小六子,你眼前这位确实就是真正的李占平,而你们前夜所遇的‘李占平’,真正身份也确实是异人教派来的南洋降头师莫尼旺,这个人早在年轻时就在南洋一带很有名望,可惜心术不正,为修邪术杀戮成性,更犯下弑师杀母的大罪,后遭南洋驱魔界围剿,无可立足之下才借三十年前中印战乱之机过境潜入中原,起初行为还算端正,后来就又入了邪门,被异人教招揽了过去…;…;”
“小雪,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见蒙馨雪含笑走进木屋,我一阵惊愕,回想起当初跟她分别时还是在三河县,那时因为蒙馨雪比我自己还要更了解自己的身世之谜,我有上百个问题想从她口中求证,然而因处理八极宫善后之事,蒙馨雪没等见我一面就自己先离开三河县回了天诛府总部,并留下话说,办完了正事回来找我碰面,我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话音没落,就见木屋虚掩的门已从外面被‘吱’地一声拉了开,随后就见一个女人端着一盘热气腾腾地饺子走了进来,一看清女人的脸,我再度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竟是蒙馨雪,天诛府十三道御史台内,白龙的左右手,也正是她当初最先道破了我的身世之谜。
我再度发问,没等中年人开口回答,却听有人在屋外说道:“我能替他证明。”
“可是,可是我不明白,如果他是降头师,又为什么要冒充你?还有,你又怎能证明自己就是真正的李占平?”
中年人又点了点头,答道:“不错,这种降头术正常施法的话,该是直接以调和成的毒汁印在人眉心上,如此效果最佳,但符纸却被贴在你们的背上,想必是你们中了那莫尼旺的暗算,此人阴险歹毒,我领教了早已不止一次…;…;”
“在,在我们的背上?”
将两张白纸符递过来时,那中年人又说:“这种符,是南洋降头师常用的害人符箓中的一种,从上面的符文来看,是有人利用这两张符祭了一种很厉害的南洋降头术,名为奇幻术。这种咒文以猫、狗、人等五种不同动物的尸油调和五种南洋毒花花粉、五种磨碎的毒虫虫卵写成,中术者会被蒙蔽神智产生幻觉,若不及时将降头术破解,则会最终精神崩溃发狂而亡。而这两张符,是我从你和秀秀两人的背上后心处发现的,好在发现及时,我已为你们破了对方的法…;…;”
我一声惊呼,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又走回桌边,再转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两样东西,是两张很小的三角形白纸符,上面画着古怪的图案后咒文。
“你说他就是莫尼旺?之前要害我的那三民降头师的师傅?”
我脑中一团乱麻,随后只听那中年人笑答道:“那人并非是我,李占平更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正名字叫莫尼旺,是个道行极深的降头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看秀秀,又看了看那面带微笑的中年人,不禁再度发问:“他要是李占平,那,那之前跟我们回南赵庄的又是…;…;”
“啥?他是李占平?他怎么可能是李占平?”
我再度警惕发问,这时就听秀秀在一旁柔声说道:“小六子你别激动,听我说,他是我的亲叔叔,李占平…;…;”
“这我记得,你就是那个抽鞭子的人,可你,可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满眼戒备地盯着对方发问,那中年人又一笑说:“好小子,怎么说都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么跟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话?”
“你,你是谁?”
听到我的惊呼声,那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中年人顿时‘哈哈’笑了两声,边朝我走边摆摆手说:“你放心,放心,我这里的阴气和别处的阴气不同,没有害人之物…;…;”
问话时,我在秀秀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哪知头脑才从晕眩中一情形,顿时只觉得一股冰凉地阴气从我后背猛然灌入,我心头‘咯噔’一声,赶忙抱住秀秀一声惊呼:“好重的阴气,秀秀小心!”
“秀秀,这,这是哪儿?”
我边说边往自己肩膀上扫了一眼,插在我肩上的那根针早就不见了踪迹,身上几处并不严重的外伤也都得到了简单的包扎。
“不,不疼。”
一见我扭过头去,那中年人立刻朝我这边翘了下下巴,秀秀一见,赶忙跑了过来,坐在床头惊喜地问道:“小六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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