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大科学家徐光启

听到灵儿的徐光启是谁的发言,洪熹回到:

“徐光启先前在礼部当官,厂臣(魏忠贤的党羽)要拉拢他让他擢升他为礼部侍郎,但这个徐光启似乎不喜厂臣威势,从而推辞不受这个官职,从而被弹劾,去年已经被皇上恩准返回松江府冠带闲住,这个人精于农事,甘薯就是他亲自试验播种,向他求些耕种之书我们就可能多收许多粮食。”

厂公魏忠贤现在的权势还没有达到顶端,因为洪熹现在还没有听到有人给他修生祠的消息。

但魏公公的权势现在已经达到了朝野皆知的地步,特别是去年魏公公大战东林党(清流)诸公,在这场白热化的斗争中魏厂长已经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已经完全取得皇帝的信任,杀了一批仇敌、贬斥了大批文臣,现在看样子也纠集一批党羽。

所以灵儿这个乡下的王妃也对魏厂长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便说道:“皇上正直壮年却不喜政务,厂臣魏忠贤现在如日中天权倾朝野,既然这徐光启得罪了厂臣,我们再去找他,会不会被有心人抓住对我们为难。”

“多亏了灵儿提醒,是该考虑到这一层。”洪熹被灵儿惊艳到了,因为洪熹认为灵儿对权力的敏感度极高,没有因为自己天潢贵胄的身份看不起魏忠贤。

宗室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以说已经完全丧失了独立的政治权力,王爷看起来可以为所欲为地位崇高,但这崇高的地位实际上仅仅是因为明朝“亲亲之谊”的祖宗祖训,也就是仅仅只是皇权脸面的延伸。

什么是祖宗?祖宗就是天子,天子就是皇上,当今的皇上似乎是一个看起来没有太多思想的木匠,所以有可能现在实际控制皇上这个位置的不是天启帝而是厂长魏忠贤,现在人们还没有完全发现这个事实,但是洪熹相信这些人很快就会确认这个事实的。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所有人争着给魏忠贤立生词,争着公然称呼魏忠贤是“九千岁”这个私自取出来的称呼的时候了。

为什么洪熹会对灵儿这样惊艳呢?因为王爷阶层自己仗着祖宗家法穷奢极欲无法无天,就不能够知道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况,自己的一切包括身价性命实际上就是皇上的一个念头就能决定的,就是说现在如果魏忠贤真的已经代替了皇上的思想,那么王爷千岁也得认魏公公为九千九百岁,但王妃竟然能够用感知到这一层关系,实在令洪熹感到惊讶。

这样一想是也让洪熹纠结了一会,东南沿海与陕北气候大不相同,哪里的农民的经验未必能够完全用于这里,而徐光启是在同纬度的天津亲自做过栽种试验的,有着丰富的理论和实践经验,目前看来徐光启只是对阉党非暴力不合租,并不属于被十分针对的那群人,开了上帝视角的洪熹也知道徐光启平安苟到了崇祯时期。

最终权衡之后洪熹还是决定派人去,虽然洪熹自己是怂,但到底感觉到屠王大赛就要爆发了,正是会后必须要保证番薯能够被证明在陕北可以被正确的播种,不过要低调一些,万一真有人做文章搞陷害那到时候再贿赂打点就行。

便对灵儿说道:“虽是如此,但在梦中得知,大的灾害可能就在这两年来临,我们现在需要快速行动种出高产粮食,防止盗贼四起,万一后来真有人作怪为难,只要用银子珍宝赎买,魏忠贤虽然势大,但目前看来还没有达到要主动与宗室为难的地步。我们派人去只是求得他的农书,低调前去不惹人注目即可。”

况且我走这一条路,只要完成了前期发育,注定了是要挑明了举世皆敌的,当然为了防止吓坏王妃,这句话是没有说出来的。

听到这里,灵儿知道洪熹主意已定,而且确实也不太可能有人因为这事(没有很大的矛盾的情况下)去陷害一个郡王,便说道“这样也好,就是要小心行事不要落了人的口舌才好,此间灵儿可做些事提王爷分忧吗?”

“当然,我的王妃,徐光启醉心于数术,在算数一道上可称为宗师我现在写一篇九章算术上没有的数术篇章给他,他看见了定然欣喜,然后再说西北苦寒干旱,粮食低产需要他的农书,如此他定然乐于将农书给我们。”

明朝重心学而轻算数,只有像徐光启这样少数的人还能不改初心钻研算数外,士大夫阶层都不喜这种“无用”且困难的东西,所以灵儿问道:“王爷竟如此精于算数?”

“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肯定那场梦的原因,不仅是后来的是感觉那么真切,而且我在梦中得到了很多我闻所未闻却又直指大道的东西,这算数一道就是梦中所得,这事不可告诉任何人,母妃也先不要告诉,我害怕母妃知道了徒增担心,万一泄露除去恐遭攻讦诬陷。”

“王爷放心,灵儿晓得轻重。”

洪熹选择了正弦函数和π的推导计算作为礼物送给徐光启,洪熹用天干地支代替了常用的英文字母,首先用三角形原理证明了圆周率是一个常数,然后将圆分成了周天之数360度,用粗糙的手工测量画出正弦余弦和正切函数图像,以此图像推断出存在一个确定的一一对应的圆的度数和这些函数的关系,再用几何的方法求出18°、30°、45°、60°角的准确函数值,如此就可以根据弦函数的对应值轻松算出π,弦函数越准确,则算出的π值就越准确。这样就把圆的问题转换成了三角函数值的问题。

此外洪熹又硬着头皮将三角函数的和角公式和半角公式(用来计算弦函数值)进行了推导一翻,用于计算弦函数值,随即写了一封信道:

“徐老先生,有商人见本王曰:南方有番薯高产可亩产千斤,而西北之地土地贫瘠干旱缺水,若有北风来则常常漫天黄沙,一亩所产不过几斗,王府钱财收入困难,听闻先生精于数术、农事,尝播种番薯于天津,本王欲引种于西北黄土之地,又恐不识其性不可存活,故此本王向先生讨要农书以便播种。本王又闻先生精于算数,本王亦喜探究数术之法,经年累月发现圆周率除割圆术外或有他解,此是本王关于圆周率之解法手稿,私以为先生会感兴趣,故请先生一观,权当农书之谢礼。延长郡王”

写完这封普信式发言之后,洪熹非常满意,这样一封信一下就将一个普通且自信,贪财又似乎有点小才小道还故作谦虚的的王爷形象跃然纸上,凭着一封信谁也别想说藩王和罪臣私通,想着这个时代还没有函数的概念,洪熹又简单的把一元一次,一元二次,圆函数等用坐标系的形式画了下来,然后用明朝通用语做解释。

洪熹吃定了徐光启是愿意给自己书的。因为从他的生平来看,如果不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逼迫他去做官治人搞心学,他将有可能成为像牛顿那样的科学家,他是真的对科学有着超越时空的热爱,在者这个人一向忧国忧民,是为数不多的洞悉明朝粮食不够啦,庶民就要饿死啦这个秘密的士大夫。

总之这个人和其他那些家里动辄藏着几十万两起步的清流们大不一样,所以不论是为了啥,徐光启应该没有理由不给自己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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