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一夜覆灭,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李睿气愤地放下碗筷,说道:可恶,我们被姓马的摆了一道,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了!
然而,更惊悚的消息还在后面。
姨妈,刚刚得到消息,丁家的死忠分子何家和木家,也......
也怎么了?张爱玲问道。
何耀中毒身亡,木家家主,不知所踪......
什么?!
张爱玲无力地坐下,得知何木两家出事,甚至比丁家覆灭更加恐怖。因为这说明危险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何耀怎么说也是堂堂市长,连他都遭到了毒手,那下一个会是谁呢?
李睿悔恨道:这件事怪我,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没有想到姓马的会狗急跳墙。
说着,李睿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猛灌了几口,说道:如果不是我们今天一举争取到楼家和张家的支持,导致他借刀杀人计谋落空,可能不会导致他下决心对丁家动手。
李睿,这怎么能怪你呢,不管怎样,姓马的对丁家下手都是早晚的事。张爱玲劝道。
不,李睿摇了摇头,说道:至少,他不会这个时候动何家和木家,现在这个局面,对我们来说很不利。尽管马行龙仓促出手,想要一口吃掉丁家注定是锅夹生饭,但是从实力上说,他们毕竟已经在我们之上了。接下来,我们无论是采用步步为营的战术,还是集中全力与其一战,优势都在他那。
好了李睿,你也别这么自责,张爱玲劝慰道:你已经尽力了,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有办法对付他的。对了,我们可以从心花社内部下手,做点文章啊。
心花社内部?李睿一脸疑惑的着张爱玲。
怎么了?那个向飞婷不是说过,心花社内部关系复杂,马行龙未必就能完全掌控。
可我们该从哪里下手呢?李睿有点不解的着张爱玲。
这......张爱玲脸色凝重,为难道:我也没有想到好的计划,不过......
李睿又喝了一杯,说道:说实话,从内部下手搞乱心花社,这个计划我不是没想过,但是......
李睿说到一半,又是一杯下肚。
哎呀,你别喝了,再喝就醉了!张爱玲一把夺过李睿的酒杯。
这时,李睿脸上已经浮现醉意,他笑道:放心,我没醉,我只是觉得,内部瓦解心花社的最佳时机已经过了,倘若......
倘若什么?
张爱玲正要问他,李睿忽然感动腹内一阵翻江倒海。
呜!
竟然差点吐了。
李睿赶紧起身往卫生间冲去。他的酒量本就稀松平常,之前喝酒那都是用真气将酒精逼出体外才不至于喝醉,今天真正灌了几杯,哪能不醉。
哎,李睿,你不要紧吧。张爱玲见状,也立刻追了上去。
李睿抱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
张爱玲只得轻轻拍打他的背部,让他好受一点。
你也真是的,不会喝就别喝。
过了好一阵,李睿才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张爱玲费了好大劲,将他扶到了卧室。
来,洗把脸。张爱玲又打来一盆水,替李睿洗了一把脸。
柔荑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感到浑身一阵舒畅。就像是有一股电流流过,浑身的细胞都活起来了。
突然,李睿模模糊糊地将张爱玲的手抓住,别走!
张爱玲低吟一声,满面红晕。
这孩子......
此时,她眯着的眼神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将手伸下去,将李睿的手摁住,轻轻说道:李睿,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没过多久,李睿便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呼噜。
张爱玲在旁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嘴角却挂着幸福的笑意。
在这个屋里,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男人的呼噜声。张爱玲不免有些哀伤,幸福是什么,不就是柴米油盐、知足常乐吗?
她一脸爱恋地坐在床边,抚摸着李睿的脸颊,说道:李睿,你不要怪我,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相信你,你可以治好我的病,可是更新他......
说到这,张爱玲一阵伤感,他已经绝育了,我们注定无法有孩子的......
圆的月亮皎洁明亮,如一盏夜灯挂在天上,给黑漆漆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光。
李睿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突然感到身边有一个柔软的东西,一摸还带有温度。
谁?!李睿猛地睁开眼。
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张爱玲家卧室,转头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姨......妈,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不要这么看我嘛。张爱玲媚眼如丝,咯咯笑道:事情还不明显吗?
什么?李睿吓得赶忙检查了一下。
查出什么了?张爱玲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渴望,更多的却是平静和认真。
你对我做了什么?李睿惊恐道。
如你所见,该做的都做了。张爱玲笑的很甜,甜蜜的微笑中带着中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
这怎么可以?!
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太太,瑶瑶小姐来了,准备见你。
瑶瑶?李睿腾地一下从张爱玲身上跳了起来,快速的抓着衣服就往身上套去……
李睿觉得有点不对劲。
整个房间里透着一种阴谋的味道。
张爱玲躺在床上,哭笑不得的看着李睿。
怎么了,怕了?
李睿一脸的幽怨,回头着张爱玲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说道:这要是被瑶瑶知道了,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你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张爱玲笑道。
额......
张爱玲盯着李睿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这件事算是你帮我的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帮忙?李睿更加疑惑,说道:什么忙?我帮你什么了?
你不需要知道。张爱玲笑着说道: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好丈夫,我们之间没有其他的关系。
真的?
张爱玲笑而不语,朗声朝外面说道:小清,我马上就来,你先请瑶瑶小姐坐下。
说着,张爱玲便起身朝门外走去。到门口时,她还特地回头,朝着李睿递来一个勾魂的眼神,瞥了瞥一旁的床头柜。
李睿转头看去,只见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一个粉色的条状物。
我去,这不是......李睿心中骇然。
那是一根验孕棒,上面还有两道杠。
莫非她是为了......
李睿看着出门而去的张爱玲,心中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
开门的一刹那,李睿连忙将验孕棒藏了起来,然后躺下继续装睡。要是一会儿陈瑶进来,那可就说不清楚
了。
姨妈,李睿怎么了?门外传来陈瑶关切的声音。
哦,喝多了,不过没事,已经睡下了,一会儿就该醒了。张爱玲从容回答。
我去看看他。
说着,陈瑶便打开了房门,看到李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才放下心。
怎么了,你老公在我这儿还不放心?张爱玲打趣道。.五
姨妈,瞧你说的,在你这儿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是怕他喝醉了,把你家给搞脏了。
好了好了,坐下吧,张爱玲将陈瑶扶到椅子上,你挺着个大肚子,就不要亲自跑一趟了。
姨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着急吗?我爸他现在也焦头烂额,我妈也无能为力,只能来找你商量了。
何家现在怎么样?
何耀一死,何家瞬间乱成一锅粥,我听说,现在市公署已经乱套了,跑的跑、溜的溜,同心市的市政体系已经瘫痪了。
这怎么能行!就在这时,李睿走了出来。
陈瑶惊讶地看着李睿,李睿,你怎么醒了?
哦,瑶瑶也在啊,我刚喝了点酒,睡了一觉,现在已经清醒了。
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尤其是市公署那里,千万不能乱套,李睿继续说道:马行龙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乱起来。乱了,他就可以获得喘息的机会,消化掉丁家的势力。
那你打算怎么做?
姨妈,您是张家的女儿,又是龙焱制药的高管,在同心市影响力很大,我想,就由你出面,接手市公署的运营。李睿说道:反正市长是选举产生的,非常时期,我们有权拥戴新的市长。
好,我这就去。
先不急,李睿说道:马行龙刚灭掉丁家,又想要一举吞并何家和木家,肯定是没办法一口吃掉一个胖子的。这样,瑶瑶,你立刻派蒋永明和张耀阳,分别跟何家和木家联络,想尽办法将他们的残存力量保护起来。
好,我马上就通知他们!
嗯,李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告诉向飞婷,让她马上替我散播一个消息,就说《狂暴杀》秘笈在我手上,要是有人想要,就尽管来找我!
狂暴杀?这是什么?
这是一本修真秘笈,心花社一直想要得到它。
你这个时候放出这个消息,有什么用意?
马行龙手上的生化杀手,是他最后的底牌,但是目前来看,生化杀手极不稳定,而且无法大规模生产,所以,只要让他知道秘笈在我手里,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那你不是很危险。
放心,正如向飞婷所说,心花社内部派系林立,就生化杀手这件事情,他们的意见是不统一的,而且修真之人都有一个通病,对功法有着入魔一般的渴求感,我正好拿来利用。
张爱玲和陈瑶不是修真者,自然不懂李睿说的,但是李睿既然已经有了打算,她们便全力支持。
此时已经是深夜,外面明月朗照,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很快,陈家上下,以及张家、楼家的重要人物都齐聚陈府。
上次李睿与高健谈及功法的分类,按照高健的说法,杀一类的功法,层次比较低,道之功法为藏,门之功法为诀,流之功法为功,派之功法为法,别及其以下功法主要有劫、杀、咒等等。
所以,这狂暴杀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它仅是一别之功法,但日铸堂将它刻意改名却让李睿不得其解。要么它的上级
功法的一部分,甚至是某个诀的一部分。
而现在唯一可能解开这个谜题的,只有向飞婷了。
向飞婷见李睿拿出《狂暴杀》秘笈,吃惊之余,也感到十分振奋。
真没想到,心花社苦苦找寻的狂瀑杀就在你的手上。
你知道这本秘笈为什么心花社如此看重吗?
向飞婷点了点头,说道:当然知道。这狂瀑杀来头可不小,它本是神道天玄门的至宝《四神诀》的一部分,相传是天玄门的创派四祖白矖大仙、獓狠大仙、蛊雕上仙、帝江上仙所创。后历经岁月颠沛,狂暴杀秘笈佚失江湖,有传言说它被锻形门所得,后到了日铸堂手里。但心花社曾经查过日铸堂,发现秘笈并不在他们那里。
原来如此,可我记得心花社是七伤门的分支,为什么会去惦记天玄门的功法?
向飞婷解释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准确的说,心花社是个修真学院,已经不属于灵兽体系,它的内部鱼龙混杂,各门各派的修真者都有。你非得从七伤门论的话,就只能说它是从七伤门脱胎而来,现今为止已和七伤门没有多大干系。
难怪。李睿点了点头。
而且心花社一直以来都是白家的爪牙,与天玄门的关系自然更加密切。
此话何意?
你知道寒冰上人吗?
李睿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他是神道天玄门四品上高手,而他的师傅玄冰上人正是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