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热闹可看了,众人很快就散去了。
许大茂本来打算回后院去,这时候看到何大清在屋檐下待着,气定神闲,一脸淡定的样子,他笑呵呵就走了过来。
“何叔,还没回了您?”
何大清看都没看许大茂一眼,没有搭理他。
许大茂尴尬地一笑,好在他脸皮厚,这种打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继续说道。
“这大热天的,回屋里凉席上躺着,喝点凉茶多舒服啊,犯不着呆在这!”
何大清眯着眼,对许大茂喝道:“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扰了我清闲!”
许大茂拉着个大马脸,贱兮兮的陪笑。
“呵呵,要不怎么说何叔精明呢,我这还没开口呢,您就知道我有事找您!”
见何大清话都挑明了,许大茂也就没有再绕弯子了,他直接开口问。
“何叔,您说,这秦淮茹是真看不上贾东旭跑路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不辞而别呢?”
许大茂刚撅起腚子来,何大清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放屁。
他当然知道许大茂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许大茂巴不得贾东旭和秦淮茹相亲这事黄了。
就算这事有戏,以许大茂的人品,他恨不得把这事给搅黄了。
这样他就可以插一手,从中作梗,半路截胡秦淮茹了。jiqu.org 楼兰小说网
不过,许大茂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秦淮茹已经是他何大清的女人了。
别人谁都没有这个福气消受。
何大清当然不会把自己截胡这事抖落出来。
为了避人耳目,何大清故作高深,眉头紧锁,想了想才回答许大茂这个问题。
“这事还用多想?不是一目了然吗?做买卖还讲究个讨价还价,更何况相亲呢?”
“小子,你这脑子可远不如你爸一半聪明!”
何大清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什么就做买卖?还讨价还价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到底是贾家搞事还是秦淮茹眼光高?”
许大茂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不是他傻,只不过跟何大清一对比,多少显得道行有些太浅。
就在许大茂皱着眉头,还没想明白的时候。
忽的,阎埠贵自来熟就凑了过来,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
“哎呀,许大茂,你何大叔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听不懂,你可真是个愣头青,没脑子!”
阎埠贵就喜欢凑热闹,尤其爱占便宜。
他的至理名言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不过,他也就能糊弄糊弄院里的普通住户,算计个三瓜两枣的。
何大清是轧钢厂的厨子,经常会带剩菜剩饭回来,少不了有肉吃,他馋得不行,想要跟着沾点光。
所以,找到机会就想跟何大清套近乎,偏偏何大清就是不买他的账。
这让阎埠贵心里愤愤不平,难受得要死。
“嘿,三大爷,你怎么说话的,不带你这样的啊,有话你就直说,别带人身攻击好吧。
再说了,我许大茂脑子再糊涂,也总比你家那几个浑小子要强!”
许大茂一听阎埠贵在取笑他,他二话不说就怼了回去。
阎埠贵不想跟许大茂计较,赶紧回复道:“许大茂,我是人民教师,是文化人,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老何的意思是,秦淮茹不是真的跑路了,肯定是看贾家开的条件让她不太满意。
又看到贾家孤儿寡母的,想要拿捏一番,到时候嫁过来好掌握主动权。
所以才以退为进,整出这么一出不辞而别来!
懂了没,小子!”
许大茂听完拍了拍脑门,突然醒悟过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何叔就是厉害,这是火眼精金啊,这是!”
许大茂不由自主的感叹到,一边向何大清拍着彩虹屁。
不过,何大清没有搭理许大茂。
他神色淡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并不买许大茂的账。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跟你何叔,还有要事相商,你赶紧撤了吧!”
阎埠贵对许大茂摆了摆手。
许大茂很不乐意,他得跟阎埠贵好好掰扯掰扯。
“嘿,你这老头,什么意思,我跟我何叔在这聊天,你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这时候,何大清扫了许大茂一眼,眼神一冷。
许大茂这才识趣的回后院去了。
见许大茂离去以后,阎埠贵一脸谄媚。
“老何啊,啥时候你回来整点好吃的,我那还有半瓶茅台,一直舍不得喝呢!
到时候一块去你那,咱哥俩好好喝一盅,你看怎么样?”
阎埠贵好久没吃肉了,见何大清天天好吃好喝,他羡慕得不行,就想占点便宜。
至于半瓶茅台那是唬人的。
酒倒是真有,只不过不是茅台而已,是他到鸽子市打的散酒,就这还是掺了水的。
阎埠贵看得比自己孩子还亲,一直舍不得喝呢!
“不必了,要喝酒傻柱自然会陪我,用不着你操心!”
阎埠贵心里的小九九自然瞒不过何大清的眼睛。
就他每个月那点微薄的收入,养活一家老小都费劲,还想买茅台喝?
呸!这是白日做梦。
“老何,你说说你,我又不白吃白喝你的,我带茅台酒过来,你又不吃亏!”
阎埠贵还不打算放弃,他很久没吃肉了,早就馋得不行,想在何大清这里开个荤。
“我都跟你说了,要喝酒我儿子会陪我。”
“怎么,你这是想要改改辈分了?”
何大清似笑非笑的看着阎埠贵,这老东西就这点道行,还想算计到自己头上来呢,真是可笑。
“老何,你说说你……”
“不同意就不同意嘛,你怎么还骂人呢!”
还没等阎埠贵说完话,何大清就把房门打开,一溜烟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留着阎埠贵一人待在外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暗自伤神。
“切,什么玩意,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不过是一个伙夫,烧饭的厨子而已,哪有我们人民教师风光?”
“我呸,叫你嘚瑟,迟早玩完!”
阎埠贵隔着屋子骂骂咧咧,但是又不敢骂得太大声。
他也只有在背后嚼嚼舌根的本事,真要是跟何大清当面掰手腕,他还真不够格。
阎埠贵比谁都清楚何大清的可怕之处。
虽然他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可在院里的地位却不亚于他们三位管事大爷。
谁要是把他惹急眼了,他可是敢拿着刀子追人的主。
阎埠贵自讨没趣,只能垂头丧气回家去。
不过,好在没有其他人在一旁看见,不然他就丢脸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