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冷静下来后,朱棣已等不及,接着发起了消息。
成祖皇帝朱棣:
“曾孙呀,朕左思右想后,倒想出了两个办法,你可愿听?”
英宗皇帝朱祁镇:
“孙儿侧耳倾听,还请曾祖父赐教!”
何止想听,更是乐意至极!
可惜了,言语表达不出朱祁镇的急切感。
成祖皇帝朱棣:
“其一,给那些宗室封为将军或中尉等官衔,但这荣誉不是白拿的,得让他们组建一支十万人朱家军!”
“区区瓦刺,顶多也就万人,就算以多欺少,十万人还搞定不了他们了?”
“那样的话,才是笑话!”
“退一步说,哪怕全军覆灭了,那朱家军便是殉国的功臣,举国歌颂。”
“在这个时候,你大可直接去找那些贪污的文官,让他们把赃款都吐出来,找完文官找武将,收敛些钱粮把国库充裕起来。”
“有钱,百姓们才能饱食暖衣,才能对皇帝感恩怀德,勠力同心,这关不就过去了?”
光板的另一面。
看到上面不停跳出来的消息,朱祁镇的嘴角微抽,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英宗皇帝朱祁镇:
“让那些宗室打仗,仅凭这点就要力排众难,更别提他们全军覆灭,那些藩王还不得就地起义,合起伙来拉我下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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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小子就这么点的胆气?别忘了眼下什么状况,瓦刺残虐,百姓内乱。”
“这种状况还想夺权篡位?若平息不了大国之乱,成为亡国之君,恐怕遗臭万载,千万人唾弃!”
“哪个不知死活的,能够承担这种后果?又有谁有如此大能力,那便让他坐上这个位置!”
大明的江山给谁不是保?但是,他们也不想一想,自己有这个能力吗?
英宗皇帝朱祁镇:
“话虽这么说,但是让宗室去打仗,这仗即便胜了,恐怕还得受朱家儿孙唾弃……”
成祖皇帝朱棣:
“放手一搏,胜了最多被儿孙骂,保住的却是大明天下,算是功劳一件,但大明天下若断送在你手上,死了你还怕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届时,何止是骂你,如果可以的话,更是恨不得把你逐出族谱!”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就以朱棣的暴脾气,眼下已有这种想法了。
天下都玩没了,这就是丢朱家的脸!
朱祁镇被吓得,半天都没吭声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朱棣也是心急如焚,既然都已可以聊天了,为啥不搞个面对面聊天的功能?
在焦灼时,光板‘叮’一声响。
英宗皇帝朱祁镇:
“呃……曾祖父,第二个办法是什么?至少让孙儿衡量一番……”
到底是胆子小了些许。
前怕狼,后怕虎,难成大器的呀。
一阵缄默,朱棣轻叹口气,还是把自己的办法如实说出。
成祖皇帝朱棣:
“行,那便听朕的,即刻就让锦衣卫尽数出动,无不遗漏抢掠百姓钱财。”
“抢完后,便回凤阳老家避避风头,至于那皇帝位置,谁爱坐谁做。”
“还需换个名字,便叫做牛马吧,朱牛马,还挺顺耳!”
“总之你有钱了,届时若在路边碰见个身材魁梧的乞丐,给点钱收他当小弟,见到一个收一个。”
“就大概收个几千人,都为你所用,届时便斩木揭竿,直接造反,再走一遍高祖的路!”
“反正情况都这么差了,既然你不愿用良策,那只能从头来过,带着乱民们离开凤阳横渡江面,一路打到金陵……”
朱棣自说自话说了许久,消息早已占满了整个光板,但对方却无动于衷。
成祖皇帝朱棣:
“你倒是吱个声啊?你曾祖父教你做事儿呢,臭小子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你至少给一个回应啊!”
英宗皇帝朱祁镇:
“曾祖父,您就莫要与孙儿说笑了,我哪里是那块料呀……”
成祖皇帝朱棣:
“你不必谦虚,凭着一己之力,歼灭数十万精兵良将,陷大明于艰难当中。”
“这种本事,朕封你为大明战神都不为过,谋反又有何难?”
“你能当上这个皇帝,可全是仰仗着你爹的荣耀啊!”
朱瞻基聪明睿智,文韬武略,乃是难得一遇的治国之才。
这么卓越的人,后代怎就这死样?
朱棣搞不懂,也着实觉得脑袋疼。
英宗皇帝朱祁镇:
“……”
这一串省略号,为啥看着让人有些瘆得慌?
成祖皇帝朱棣:
“小子,你扣几个点干啥,你叫什么,赶快给朕发过来!”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朱祁镇面色骤变。
这不是完蛋了吗?
他到底哪个辈儿来着?
从小就是个顽皮的性子,这东西着实有点难住他了。
成祖皇帝朱棣:
“你小子咋不吭声?搁哪装死呢你?”
“信不信,朕连祖坟都不给你进!”
这样岂不是要让他做孤魂野鬼吗?
朱祁镇再也绷不住了!
英宗顺天皇帝:
“曾祖父消消气啊,别冲动,孙儿名叫祁镇,拜成祖……我跪下来给您磕一个!”
只恨两人无法见面,不然朱祁镇定是要急得哭出来了。
霎时间,朱棣只觉得眼前一花。
“高瞻祁见佑……”
到底是自己错付了啊……
英宗皇帝朱祁镇:
“曾祖父,您为啥不讲话了呀?”
“您别吓孙儿呀!”
“难不成被我气晕头了,求求您说句话吧!”
“……”
消息源源不断,吵得朱棣有点头大。
所幸瘫坐在椅子上,如同被抽干了气的气球,哪里还有心情回应他?
真是造孽呀!
一朝天子一朝臣。
既然事情都已发生了,说再多也没有意义,就是心里堵得慌。
也不知道是被气晕了,还是觉着难受,就睡了过去。
待到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亮,光亮晃得有一些刺眼。
看到身上披着袍子,是一旁的宦官给他盖的。
“陛下,您醒了。”
“眼下什么时间了?”
“回陛下,眼下已经寅时了。”
朱棣猛然起身,怒吼一声:“简直胡闹!都这时辰了,为什么不叫醒朕!”
一旁的宦官有些惊慌,只是诺诺道:“奴才见您彻夜未眠,睡得深沉,怕是累着了,就没忍心叫……”
此话直接让朱棣哑然了。
咽了一口唾沫,既是出于好心,也不好斥责,免得说自己不近人情。
“算了,准备上朝!”
随后,在宫女太监的服侍下,朱棣洗漱完毕,才坐上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龙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