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就是馋咱家钱了

众人都集中精神听于老太说话,穗子突然来这么一嗓子,把于老太吓得直拍心口。

“你这是干嘛?!一惊一乍的。”

“我胃不舒服。”穗子捂着胃,看着真的很难受似的。

于敬亭瞬间坐直,紧张地盯着穗子,穗子的小手偷偷在他掌心画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哦,装的。

于敬亭猜到穗子憋大招,只是被她这么一喊,还是当了真。

看她没事,这才松弛下来。

王翠花却是不知道儿媳在那飙戏,只当她真不舒服,忙凑过去问:

“穗子,你咋了?”

“我......”饿了!

穗子对着婆婆委屈巴巴,王翠花也顾不上婆婆说啥了。

指挥着于敬亭给穗子穿棉袄,姣姣也围着穗子转。

“他四婶,我跟你说的牛的事儿?”于老太开口。

“都啥时候了还牛啊马的?我儿媳妇不舒服,你们先回去,有啥事回头再说。”

王翠花现在根本没心思听婆婆说啥。

于老太不太想走,坐在炕上盯着炕桌上的咸菜。

“那你让铁根领着她去村医那看看,肯定不会有啥事儿,谁家女人不生孩子?她能有多娇气,你给我弄碗粥,咱边吃边说。”

于敬亭听老太太在那大放厥词,倍感刺耳。

尤其说穗子娇气,不乐意听。

“二大爷兜里有钱么,给我拿点钱,我领着我媳妇出去看看。”

“啥?!”二大爷捂着裤裆,一脸防备。

他来是想从于敬亭这弄点钱,可没打算把钱拿出去啊!

“你不是卖草药有钱了吗?再说你媳妇代课,也开了不少工资吧?听说她还给报社写稿,也有钱呢,管我们借啥钱?”

二大爷保持着捂裤裆的手不放,这造型在穗子看来十分的别扭。

王翠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二大爷把她家里的钱一笔一笔的说的清楚,这才明白。

哦,什么合伙买牛,这就是馋她家钱了!

“我打麻将输了啊,是吧,媳妇?”于敬亭问穗子。

穗子跟新晋影后似的,一身都是演技,捂着胃点头。

“家里一分钱没有了,你们给点钱,给完钱咱再说牛的事儿——哎,奶,你戴这个银耳环好像也能抵账,借我?”

于敬亭说着就要伸手,气得于老太边穿鞋下炕边骂。

骂骂咧咧的领着捂着裤裆的二大爷出门,打秋风的反被秋风扫。

穗子看她们走了,手马上从胃上挪下来。

“嫂子,你不疼了?”

“我本来也没说疼啊,就是饿得不舒服了,吃点肉就好了——娘,今儿是吃蒸肉吗?”

王翠花从里屋把肉端上来,火炕就是好,菜放在上面还有余温呢。

“二大爷为啥捂着裤裆?”穗子好奇地问。

于敬亭凑过来贴她耳朵上,用只有俩人听到的声音说:

“二大爷的钱长在x八上,让他掏钱比要他命都难,他家人裤衩上有个拉链,钱都放里面。”

“.....”这是个有味道的八卦。

穗子决定以后坚决不摸二大爷家的钱,太可怕了。

低头,沉思。

王翠花看儿媳妇这样,以为她在想合伙买牛的事,也不敢打断她。

穗子是个智多星,这会肯定想这个呢吧?

屋里安静的只有喝粥的声音。

一分钟后,穗子抬头。

“他拿钱的时候,拉链不会卡毛吗?”

现在大多都是金属拉链,咬合经常出问题,一不留神就会夹肉,可疼了呢。

“噗!”王翠花嘴里的苞米粥全都喷在炕席上。

于敬亭不愧是街溜子的老大,手速就是快,看到他娘“噗”苞米粥,第一反应竟然是端起蒸肉盘子。

单手托起了菜盘子,保护了珍贵的肉菜,赢得姣姣和穗子的追捧眼神。

王翠花好半天才止住咳嗽,感觉鼻子里都灌进去苞米粥了。

“咳,穗子啊,以后娘吃饭的时候,你别说这么逗的事儿。”

王翠花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要是因为听儿媳妇说笑话被苞米粥呛死,多惨啊。

卡毛,有画面了。

王翠花跟儿媳正色交涉,嘴角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完了,才女也被她不着调的儿子带跑偏了!丽君啊,我对不起你啊,好好个穗子,被带成这样了......王翠花一边笑一边心里对穗子娘忏悔两秒。

“啥毛啊?我咋听不懂?娘,你为啥用鼻孔喝苞米粥?”姣姣还没到长毛的年纪,不太懂穗子这个梗。

于敬亭抄起抹布擦炕,顺便弹姣姣一脑瓜崩。

“小丫头片子,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还有你,一天天琢磨些啥用不着的玩意!”于敬亭对着穗子说。

穗子撇嘴,她就不信他不好奇。

“你奶说的牛的事儿,咱怎么拒绝?”王翠花问穗子,“我看你俩眉来眼去的,应该是有主意了吧?”

“老太太算盘打得倒是精。知道咱手里有钱,跑过来说合伙买牛,大概率是让俩大爷写借条给咱们,牛在他们那,咱们出钱,就换俩跟废纸一样的借条。”

于敬亭只听于老太说开头,就已经猜到了老太太的来意,嗤笑一声。

“三十块钱都借不到的臭人缘,谁给她的底气跑咱家算计这个?”

即便是俩大爷给他家写借条,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不还,就是废纸,毫无意义。

到要钱的时候,就腆着大驴脸说没钱,王翠花总不能拆他们房子吧。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牛不便宜的,他们也知道咱们几家关系并不好,敢开口说这个,肯定是有后手等着咱。”

穗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敬亭,你想想看,他们手里,有没有能够跟咱们谈条件的筹码。”

“他们能有什么威胁咱的,一群穷b,死了都没钱请全村吃菜——”

于敬亭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

“草,缺德的玩意。”于敬亭把筷子摔了。

“咋了?”王翠花不明白儿子为什么突然怒了。

“我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于敬亭起身就走。

饭只吃了一半。

“这是咋了?抽啥风了?”王翠花问。

“没事娘,我跟着去看看,不会有事的。”穗子顺走桌上的俩煮鸡蛋,套上棉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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