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就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让我安排他么,我就安排他喝了一斤白酒——”

“我是让你从经济上安排啊!谁让你灌他?”

陈开德不是穗子亲爹,穗子对他没了父亲的期待,便也生出几分补偿的心思。

尽管陈开德不是个合格的丈夫、父亲,穗子也是陈丽君独自养大的,他没有提供任何经济帮助。

但,到底是给了她一个名义上的父亲,让她和母亲没有在那个特殊年代,承受白眼,甚至因为名誉问题失去生命。

所以穗子想从经济上稍微补偿一下。

结果她的亲密战友于敬亭,把她经济安排的眼神,来了个企业级理解,用酒把人灌趴下了?

“我也没寻思他这么废物啊,天天喝大酒的人,一斤白酒就灌多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他嘴里套了不少话出来。”

丈母娘的嘴太严,什么也问不出来,于敬亭就换了个思路,从陈开德身上找寻线索。

“哦,所以,你故意给人灌多的吧?”穗子抓住重点,果然,于敬亭要是不损,那就不是他了。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你就不好奇他喝多了说了什么吗?”

穗子默默地把椅子往他边上拽拽,坐等听上一辈的八卦。

于敬亭不满意这个距离,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嗯,这个姿势才是完美。

“我知道个惊天秘密,就陈开德他——,不行。”最后俩字是趴在穗子耳边说的。

“你指的,难道是——?!”穗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敬亭点头,表情极坏。

千万别想不歪,就是那个意思。

“根据他自己说,之前只是时间上短,但是自从娶了你妈之后,就彻底废了。”

“我妈给下药了吧?”穗子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按着她老妈那个做事不求正当,只追求她想要结果的性子来看,这种缺德事儿,她是做得出来的。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不过据说后来又好转过一段时间,就那段时间勾搭上的王芬芳。”

“???”给穗子听懵了。

这咋还来回横跳上了?

“但勾搭上后,彻底废了,从那以后就开始天天酗酒。”

“等会——”穗子仿佛抓到了什么重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她得好好想想。

陈开德勾搭上王芬芳,应该是她上中专前,她妈还在杨屯时,难道?!

“他是偷看我洗澡后,被我妈又下药了吧?!”一切的谜底都解开了。

穗子恍然大悟。

于敬亭的脸渐渐变黑。

“那个老混蛋,还偷看你洗澡?!!!”

他家的火枪放哪儿来着?

他不介意制造一个火枪走货,老牲口意外死亡的现场!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明白了。”

穗子猜,老妈那段时间应该已经有回城的心思了,也出于补充心理,给陈开德治好了。

然后陈开德作死,趁着穗子洗澡偷看。

穗子发现不对告诉陈丽君,当时陈丽君的反应特别淡,就说了句“以后小心点”,就没别的了。

穗子当时还愤怒老妈过于平淡的反应。

事实却是,陈丽君表面对穗子淡淡的,转头就给陈开德下药,把人废了。

“你干嘛去?”穗子回过神,看于敬亭已经掰着手腕往外走了。

“打断他的腿。”

就是不走路的那条。

穗子拽着他。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妈也给我出气了,没必要为了他背上个故意伤害罪。”

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她已经懒得去想谁对谁错。

表面上看是陈丽君把陈开德祸害得不轻,可细节谁知道呢。

也许当年母亲也曾想经营好这段婚姻,陈开德让她失望,这也不是不可能。

“我没有立场替我母亲原谅或是补偿什么,那毕竟是她跟陈开德之间的事,我只从我个人的立场说这件事,他不值得你背上污点。”

“那你也没有立场站在我的角度替我原谅什么,他看老子的女人,不揍他还留着过年?”

“不可以。”穗子手攥住他的衣角,坚决不放。

“那我打闷棍,不让他看到我是谁得了吧?保证不打残废。”

穗子松开手,退后一步,静静地看着他。

“我,什么也没听到。”

“草,你要把老子笑死。”于敬亭抓过她亲了口。

后续发生什么,穗子就不知道了。

晚上回家,亲戚们已经都走了,一个也没留下。

王翠花显得格外高兴,结结实实地炫耀了一整天,把亲戚们都膈应个半死。

她这边炫耀够了,于敬亭又挨个把人打发了。

借钱的没有,找工作的要么塞工地,要么来啤酒厂——可是有一点得事先声明,啤酒厂半年没开工资了。

“你是没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好家伙,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王翠花手舞足蹈地给穗子讲述她这高光的一天。

穗子有点同情这些家伙了。

被迫听婆婆吹了一天的牛,还不能不听。

听的差不多了,才知道被于敬亭耍了一道。

怎一个憋屈了得。

“那王芬芳呢?”穗子记得,这女人还想给她家俩小萝卜当保姆来着。

“她啊?”提起此人,王翠花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她是最不好打发的,她原本说不给解决问题就赖在咱家不走的,结果陈开德喝多了去厕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茅坑里了......”

穗子倒吸一口气,这是个有味道的八卦!

正在啃梨的姣姣呕了一声,小脸都皱了。

“娘!你为啥在我吃东西时,说这么刺激的消息!!!”

“放心吧,你哥在门口拦着,没让他进院,我还挺讲究,拿了你哥不要的衣服给他。”

穗子听得啼笑皆非,看向于敬亭,那眼神仿佛再说——是不是你把人推下去的?

于敬亭表情无辜至极。

“那厕所年久失修的,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哦,年久失修?”穗子挑眉。

于敬亭点头。

“我之前还拿铁镐敲了半天修呢。”

破案了。

就是他给敲坏的!真是够坏的。

“这些人目的没达成,以后还会来吧?”姣姣问。

“来呗,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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