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隔路神探

尿性:东北话方言词,指人勇敢,有血性;一般用来形容人性格鲜明,有性格有脾气,有时可引申为“厉害”之意,多以戏谑的口吻贬用。半褒半贬,但褒义多一些。

第二十章:

“你小子确实够尿性,现在还敢嘲笑我,有种,一会别哭着跪地求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不把你收拾得被服的,我就跟你姓。”贺小松阴着脸,咬着牙说道。

郭宇凡轻蔑的看了一眼贺小松说道:“好,我等着你跟我姓。”说着走到跪着的黄有贵妈身边,伸手扶起她说道:“您是黄有贵的母亲吧!您是怎么欠他钱的。”

黄有贵妈不敢起来,但还是解释说道:“贺少说我家有贵打了他,让他没面子了,得赔他十万块钱,可是,我哪有那么多钱呀!贺少,我求求您了,您就放过有贵吧!我在这给您磕头了。”说着真的就在地上咚咚的磕起头来。

郭宇凡松开了手,黄有贵的母亲确实看着可怜,但是,人一旦失去了勇气,一旦默认了自己的命运,腿软了下去,那么旁人也是无能为力的,但更可恶的是贺小松,仗势欺人,而且是有恃无恐,嚣张至极的欺负人,简直无法无天,想到这,郭宇凡的火腾的一下就涌上心头,一下子就怒火中烧。

“贺小松,你真的是不要脸,就会欺负这样一个无助的母亲吗?真的敢光天化日之下,无法无天吗?”郭宇凡怒喝道。

“怎么?怕了。”贺小松满脸的戏谑,“小子,别怂啊!你不是刚儿吗?你不是牛吗?别哔哔些没用的,还光天化日,还无法无天,实话告诉你,老子没文化,听不懂,你现在只有一条出路,给老子跪下,我要是一高兴,兴许会放你一马。”

“麻的,蹬鼻子上脸。”郭宇凡罕见的爆了粗口,上去就是一脚,挡在贺小松身前的黑子被一脚踢了一个跟头,横躺着撞在了一排桌椅上,郭宇凡这一动手,贺小松傻眼了,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这两个跟班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平时这两个小弟挺能打的呀!怎么了这是,这个小子是个练家子,现在惹急了,要对自己动手,自己就只有挨揍的份了。

郭宇凡跨前一步,挨过嘴巴子的家伙吓得直接悟着脸蹲了下去,像极了大雪地中的野鸡,顾头不顾腚的将脑袋缩进了裤档里,直接留下贺小松直面郭宇凡。

“你,你,你要干嘛?我爸可是贺城。”贺小松怕了,抬出了自己的靠山。

“啪”一个耳光甩在脸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是你爹,我也会揍得你爹也不认不出你。”郭宇凡是真急眼了,“啪”又一个大耳雷子扇在脸上,贺小松被打蒙圈了,嘴角淌着血,眼睛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郭宇凡,没想到啊!说打就打,毫不留情,看这架势,郭宇凡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思,自己摇的人也不是马上就能到的,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贺小松立马认怂求饶。

“服了,我服了,别打了。”两巴掌,贺小松扑通就跪地求饶了。

贺小松这一出,可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围观的人群有人忍不住偷偷的捂嘴笑,好像所有人都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看着贺小松挨揍,看着贺小松求饶,看着贺小松狼狈得眼泪鼻涕齐流,都好似压在心底的一块石头松动了一下。

“住手,干嘛呢你?有没有王法了。”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从人群后方传了过来,“谁呀!胆子不小啊!敢在多娇闹事?”

人群自动分开,越众而出的是一位身穿职业套装,戴着大黑框眼镜,盘着头发,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尖鼻梁,薄嘴唇,脸上涂着厚厚的粉,走起路来左摆右扭的,高跟鞋嘎达嘎达的走了过来。

“谁呀!在这儿闹事儿,也不打听打听。”尖锐的声音压盖四方,一声吼,四周静。可是当他看到跪地的贺小松时,虽然双颊肿胀,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唉呀!贺少,您,您这是怎么?谁呀!谁呀!好大的胆子。”边说着边跪了下来,扶住贺小松的胳膊,并横眉冷眼的看着郭宇凡,“你惹事了,你摊上大事了,连贺少也敢打。”

郭宇凡一看来的是个女人,也只好住手了,但看她跪舔贺小松那副奴才相,立马恶心的不行,生怕传染似的,立即避瘟疫似的向后退了一步,贺小松倒是认识此人,如见到救星一般:“于经理,于姐你可算来了,我让他凑了,你看,脸都肿了,你报没报警啊!找没找人啊!我,我要告他,我要收拾他,我要出了这口恶气。”

“贺少,不怕,有我呢!我打电话了,经理马上就到了。”于经理安慰贺小松,像是哄小孩似的哄着他。

郭宇凡一看,一个女人护着贺小松,总不至于打女人吧!算了,也是倒霉催的,就是想吃口饭,就摊上这事儿,惹不起,躲得起吧!转身就走,人群呼啦拉一下让出一条道,郭宇凡不慢也不快,向楼梯走去。

“站住,打了人就想跑,你当这儿是你家呀!”后方传来于经理尖厉的声音,郭宇凡懒得理她,头也不回,继续走自己的路。两个跟班见郭宇凡走了,忙过来想扶贺小松,贺小松正没地儿发泄呢,看见两人,抬手一人一个大耳光,骂道:“你们两个废物,还他马的有脸活着,今天老子的脸全他马的丢尽了,你们两个废物点心,窝囊废,没用的东西,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在让我看见你们两个,就废了你们,让你们当太监,怂包。”

从楼梯上下来一群人,呼呼拉拉的一大帮,正好挡住了郭宇凡的去路,那个于经理眼尖,看到来人,三步并作两步,难为她穿着尖细的高跟鞋,还能跑的如此之快,一眨眼就穿过人群,来到楼梯前,弯腰行礼,开口说道:“董事长,您怎么亲自来了,这么点小车,我就能处理好,贺总,您也来了,贺公子在那边呢,是我不好,让贺公子在这里受了委屈。”

贺小松这下子才是真正见到了亲人,就差哇的一声大哭了,“爸,爸,我让他给削了,两嘴巴子,看,都肿了,唐大爷儿,您看看。”

郭宇凡被挡住去路,冷着眼看着一群人,为首的一身布褂,足蹬布鞋,两鬓微白,面白无须,双目有神,往那一站自有一番气度,而旁边的那位,西装革履,头发油光铮亮,眼睛稍小,表情似笑非笑,给人一种奸诈的感觉,这两位可在平城赫赫有名,布褂的是平城巨富,多娇集团董事长唐玄礼,西装革履的则是平城地产的龙头,长远集团董事长贺诚。

两个人可是平城的风云人物,今天可真是巧了,揍了小的,引来了老的,贺小松胆气壮了,指着郭宇凡告状,郭宇凡则面无表情,双手抱着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在用手指我,我就给你撅折它。”郭宁宇凡声音虽不大,说出的话却分量十足,当着贺诚的面,当着唐玄礼的面,赤裸裸的威胁贺小松。

“妈呀!这年青人不傻了,就是疯了。”

“脑子有包吧!那可是唐总和贺总,他敢...

“你懂个屁,这装的好,出奇不意。”

郭宇凡话一出口,“嗡”的一下,人群炸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胆小的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像怕一会溅自己一身血似的。

“小伙子,打了人还这么狂,是不是有点目中无人啊!”贺诚听了郭宇凡的话,非常不满,语气不善的说道。

“在你面前,我可担不起个狂字,贺总,与你儿子比,我更是小巫见大巫远远不及啊!”郭宇凡故作感慨的说道。

唐玄礼见郭宇凡说话夹枪带棒,根本没一点怕的意思,似乎来了兴趣,脸上挂着微笑问道:“年青人,你的意思是小松做了什么错事吗?如果是,我来做主,你看可好?”

“哈哈。"郭宇凡冷笑一声、两声,很干、很冷的两声,"唐董事长,您是德高望重,说的话当然是一诺千金,可是我为什么要信你,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平城巨富,一跺脚,平城都颤三颤,可是,你是警察吗?你是法官吗?你凭什么做主。”

“哇靠了,这哥们脑子彻底烧坏了。”贺小松直接伸出大拇指。

唐玄礼皱了皱眉头,多少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卷自己的面子,就是平城的市长,见了自己也会给三分薄面,今天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当面给撅了回来,

但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年青人,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欠考虑了,但任何事都有个是非曲直,万事都有个理由,你说对吧!”

郭宇凡一笑,“唐总,这是哪?多骄集团的地下美食城,你居然问我要理由,你不觉得可笑吗?”

唐玄礼点头,“有理,那就容我调查一下,年青人,你也配合一下,先不要离开可好?”唐玄礼虽说的好似在商量,实则并没有给郭宇凡表态的机会,郭宇凡冷冷一笑,语气却冷了下来,“我想到几个词语,有成语,有俗语,不知道一会能不能用上,也不知道能用上哪方面的,我得多想几个,我不走,我就在这,这点你放心,”

“想走,你走得了吗?你也不看看这是哪?这都是谁?你一个小瘪三,还能翻起什么浪来?”贺小松现在气也顺了,胆也壮了,声调也高了。

“闭嘴。"贺诚狠狠的瞪了一眼贺小松,“完蛋玩意,不争气的东西,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贺诚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贺小松一缩脖子,“这就对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多听你爸的,对你有好处。”郭宇凡语重心长的对着贺小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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