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不是在书房偷偷藏了小蛋糕不想让安然发现~”
路安然把小白虎放在沙发上,伸手抱住裴屿的脖颈,坐在他的怀里软糯糯地撒着娇,可爱的笑眼微微眯起。
裴屿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馋猫,刚刚不才说吃的很饱了?现在又开始惦记你的小蛋糕?”
路安然软巴巴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委屈巴巴地没有开口。
“今天已经吃了五颗马卡龙还有三块小蛋糕,已经超量了,不能再吃了。”
“哥哥~”
裴屿冷下声音,“撒娇无效。”
路安然一听撒娇无效,立刻撅着小嘴巴从裴屿的身上下来,然后看到栾黔的时候又是眼前一亮。
“栾黔哥哥,还想吃小蛋糕~书房里是不是还有小蛋糕呀~”
“没有哦,今天没有多做,明天可以多做一些慢慢吃。”
“嗯嗯!”
看着路安然如幼鹿般圆溜溜的眸子里显而易见的期待,栾黔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两分。
“哥哥你们去书房吧,安然要一个人看动画片。”继而又左右转动了一下小脑袋,“不能背着安然干坏事哦!小蛋糕只能都是安然的。”
夜,逐渐深了。
裴屿看了眼腕上手表的时间,而后眯着眸子看着晦暗的天色,大片的乌云遮蔽了月亮的清辉,迷蒙暗沉无一丝光亮。
时间到了。
裴屿缓缓地拿过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垂眸整理着微微散乱的领带,离开书房。
离开书房,经过路安然的房间,裴屿没有开灯,模糊地看到路安然躺在床上抱着小白虎的轮廓,睡的很安稳。
裴屿驱车离开别墅,朝着栾黔的心理研究所驶去。
夜深人静,没有一丝的纷扰。
裴屿把车停在心理研究所面前,看着里面亮着的昏暗的灯光,冷眸微微眯起。
他下车推开心理研究所的大门,娴熟地进入到栾黔的办公室,暗室的没没关,裴屿进入到暗室,心底却是愈发的沉重。
栾黔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身看向他。
裴屿接过栾黔递来的一副橡胶手套,冷眸紧紧地盯着眼前躺在手术台上昏迷的男人。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裴屿依旧是一眼便能认出他。
因为这个男人刻在他恨的脊髓里,一切的错误开始,所有的痛苦都从这个男人开始。
“要叫醒他吗。”
栾黔的语气依旧温和,却陡然生出一些狠厉,一道冷光划过他的镜片,神秘又危险的气质缠绕在他的周身。
“嗯。”
裴屿应了一声,看了眼周围摆放着的器具,微微掀起唇角。
他从墙上挂着的一堆器具中拿下一把手术钳,轻轻地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就从它开始。
栾黔优雅地戴上橡胶手套,似乎是即将要完成一件优雅的艺术品,他从放在一边的盘子中取出一份药剂,注射器细长的银色针尖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几分骇人的光泽。
栾黔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排出空气后,弯腰将针头扎入男人的手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