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机场,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就被一股力道拉近怀里,死死抱着了。
闻到熟悉的味道,我才反应过来是傅慎言,想来墓地的事,陈毅和他说了。
什么都没说,上了车,他让陈毅回家好好休息,我们回了东郊别墅。
回到别墅,将四季放回床上,回到卧室,他紧紧抱着我,目光深邃。
他说,“我很想你。”成年人表达爱的方式和孩子不同。
小孩子说想念很直白,但大人口中的想念是今天的月色很美。
我仰头看他,笑道,“不浪漫。”
他浅笑,“我应该怎么说?”
我想了想,那句今晚的月色很美,总觉得如果从他的嘴巴里出来,应该会显得很别扭,也许就是一句直白的,我想你更好。
索性笑了,拉着他说,“我也想你。”
其实不要很浪漫的话,只要看着彼此的眼睛,说一句,我很想你,我们就能读懂彼此的心意。
洗完澡,躺在床上,闭口不谈江城的事,我有些憋不住。
枕着他的手臂还是老实交代了,“我在外婆墓前遇见了一个清冷的男人,他今天救了我们,不过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话,有些避重就轻,傅慎言侧目,看着我,脸上的担忧隐藏得很好,“陈毅已经去查了,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他说的是差点被人带走。
几次灾难,我早就学会了冷静,靠在他手臂上,我浅笑,“外婆说,人活着总是会有些灾难的,她说这是劫难。”
他浅笑,“你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的。”
我把他这话当成夸奖了,想了想,还是没想通,不由道,“什么人要见我,要这么大费周章?”
他抿唇,眸色沉了沉,转移了话题道,“姑姑明天说让我们去她那边吃饭,可以吗?”
我点头,清明时节,总归是要走动走动。
察觉他的反应,我有些倦怠,有些可伶的看着他道,“很累!”
他微微点头,只是搂着我,声音低沉,“好,睡一觉。”
我是害怕,一次是意外,三次四次便是不正常了。
我不愿意每一次醒来,都看见床上的血迹,那样意为着我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健康。
兴许是太累了,也兴许是躺在他怀里,我睡得很安稳。这一觉,我睡得格外的沉。
次日,睡得太沉,是被傅慎言叫醒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的床,手里拿着手机,一身清爽。
瞧着是刚洗过澡,“有人给你打电话。”
我还有些没睡醒,伸手去拿手机,点了接通,放在耳边。
“回来了吗?今天有时间吗?出来坐坐,一起喝咖啡。”是莫菲林。
我开口,嗓子有点哑,“可能不行,今天约了人,去不了了。”
她靠了一句,“后天预定,别再约人了。”
我点头,挂了电话,见傅慎言正看着我,不由有些脸红,下意识问,“怎么了?”
“饿了吗?”说话间,他将选好的衣服放在了床边,显然是为我挑选的。
坐直了身子,我摇头,起身换衣服,动作过快,显得有些着急。
手腕被他握住,有些无奈,“慢慢来,不卡时间,扣子扣错了。”
还未等我细看,他漂亮的手指已经替我重新扣了。
低头,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动作,原本就节奏过快的心跳,似乎加重了。
脸有些红,有人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脸红心跳就没有了,可算算时间我和傅慎言也有多年了。
早点,我吃得不多,他有些不满意,示意我多吃几口,可若是吃不下,吃了还是会吐。
我顶了一句,“硬吃对胃不好。”
他抿唇,不逼我了。
出门时,看了看手机,似乎在找地址,傅清音那边多少是去过几次的,他的记忆力那么好,怎么会忘记?
是我想多了。
没有去傅清音那,他带我去了肯德基,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我怀疑傅慎言是走错了。
拉着他的衣袖,扯了扯,不确定的开口,“你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
我哑语,有些不解,“四季没有来,我们是要给她买什么吗?”
他挑眉,拉着我进去,“给你买。”
我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回眸看我,眼里带了笑,“你和小孩子有区别吗?”
我觉得他这话我回答不了,索性沉默,仰头看他,“带走吗,还是留下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