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的确是叶知秋率先使用透视之眼发现的,但胖子对自己全家有恩,又是自己的好友,他不屑于和他争抢。
胖子嘿嘿一笑:“我们再转转看看!如果还能发现新的宝贝,价格超过二百万的,就完全给你!”
“要是仍然不足二百万,这块砚台的价格仍然平分!”
叶知秋也不再多说,两人走到村东头,只见庭院中,摆放的各种各样的家具,还有各种电器。
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正在往门口扔各种废品。
胖子低声道:“知秋,我看一些鉴宝节目上,有不少收藏家都收藏明朝清朝的那些老家具,都非常值钱!你看看他这些家具,有没有值钱的?”
叶知秋刚才已经悄悄的用透视之眼扫视过了,他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普通的实木家具,在旧货市场上能卖一些钱,但还达不到古董的地步!”
突然间,右前方一道耀眼的红光闪过,叶知秋循着光芒望去,只见在一张浅黄色的立柜上,放着一只全身暗红色的葫芦。
那只葫芦散发着只有叶知秋才能看到的朱红色光芒。
真品!
那只葫芦十多厘米高,宽六七公分,葫芦盖上面竟然是汉白玉雕刻的两只狮子抢绣球。
【名称:双狮抢绣球蟋蟀笼】
【年代:明宣宗时期。】
【市场价值:一千五百万。】
叶知秋微微一惊,竟然是明宣宗朱瞻基的蟋蟀笼子。
朱瞻基被称为明仁宗之后的一代明君,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但他有一个爱好,喜欢斗蟋蟀。
蟋蟀又名促织,朱瞻基对促织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因此世人送给他一个“促织天子”的称号。
他对促织如此偏爱,装促织的笼子,也是多种多样。
曾经有人统计过,他用过的蟋蟀笼子,有二、三十件之多。
去年,曾经有人在港岛拍出一只朱瞻基竹筒镶象牙黄金的蟋蟀笼子,都已经有点残破了,价值仍然高达八百万。
眼前的这只葫芦笼子,无论是造型、工艺、还是保存完整度,都远超那个十倍,价格翻一倍,自然不在话下。
“两位小兄弟,你们找谁?”
那对老两口看到叶知秋二人,男主人开口道。
叶知秋微微一笑:“老伯,我们来收古董,不知你们这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那个老人虽然衣衫普通,但是文质彬彬,借着儒雅,叶知秋觉得不一定能忽悠住他,倒不如实话实说,更容易获得他的好感。
那老者闻言,走上一步,环视一下自己的那些家具,笑道:“小兄弟,你看这些家具值不值钱?清朝的老物件,还是明朝的?”
叶知秋摇了摇头:“老伯,我不懂家具,不敢收!我看这只蟋蟀笼子不错,应该能值点钱吧?卖不卖?”
老伯自称姓薛,他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还有点见识!这只蟋蟀笼子的确是老物件,你想出多少钱?”
胖子走上一步,仔细盯着那只葫芦笼子,有些诧异的道:“这只葫芦就上面这块玉雕这点钱,其余的一文不值!”
薛老头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目光直视着叶知秋。
叶知秋沉吟一下:“这只蟋蟀笼子是晚清时期、民国初期的物件,保存完好,现在市场价应该在十万左右!”
薛老头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摇了摇头。
“小伙子,你这人太不实在了!这是乾隆爷把玩的东西,到了你嘴里怎么成了晚清、民国之交时期的东西了?”
“价格压在十万,也太黑了吧?虽然你们这些古董贩子,纯粹就想捡漏,但也不能这么没底线啊!”
叶知秋神色自若,他知道,既然自己从事这行,就必须要做到胆大心细脸皮厚,以后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懂行情的玩家呢,只有自己比他们技高一筹,才能够稳操胜券。
“前辈,以我的眼力,顶多能看到是咸丰皇帝时期的东西,绝对不是乾隆时期的古玩!我不是纯粹压价!”
薛老头点点头。
“若真是咸丰时期的蟋蟀笼子,十多万,价格确实不算低了!”
“但这是乾隆皇帝的,十万块太低了!你觉得这比三河刘的那些蟋蟀笼子如何?”
“三河刘一个普通的民间艺人留下来的东西,都价值十万呢!我这乾隆皇帝的御用之物,怎么能和他同等价格?”
“不说超出十倍,也差不多吧。”
三河刘是晚清末期、民国初年河北省三河县一名姓刘的民间手工艺人,他制作的蟋蟀笼子,堪称一绝,当时的朝中显贵和富豪们争相购买。
那些留存下来的物件,现在也都拍卖十万二十万,最顶级的也有达到一百万的。
“十倍?那不是一百万?”胖子张大了嘴巴。
“一百万就买这么一只破葫芦?知秋,别要了,不值得!”
叶知秋恍若未闻。
薛老头横了一眼胖子,不屑的道:“你不懂古董,自然觉得不值得了!你的这个朋友就是心里明镜似的,现在一百万收回去,收藏了三五年,卖一千万那是假话!”
“但三五百万,却是轻而易举!”
胖子一愣,紧紧望着叶知秋,若是真的如此,即使一百万,也是值得的。
薛老头扫了一眼叶知秋:“小伙子,你要是不想出这么多钱,还是赶紧走吧。这几天来,每天我都能遇到十几波古董贩子,不愁卖!”
“实在不行,我自己留着,过个十年八年还不涨到一千万了!”
叶知秋有些踌躇,一百万的确不算多,转手就赚了十五倍,这也算是大赚特赚了。但是他担心,自己一旦真的要出一百万,这个老头又会趁机抬价。
他转身就要走,突然间,只见薛老头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不由得蹲下身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老头子!老头子!”
他老伴儿见状,急忙从屋内跑出来,手中拿着一瓶药,打开瓶盖,给薛老头舌下含着两颗药。
老婆婆见老伴儿服下药,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叶知秋却叹息道:“老婆婆,薛老伯糖尿病引起的并发症,服药只能暂时控制住心脏病,无法根治!”
“随着服药的时间长了,病情也就越来越无法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