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西凉王略显狼狈,衣服有些破损,还偶见风干的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信车海的。
“无需多礼,你们这是?”
西凉王见西凉王府的人和姚部以及启王府的人聚在一起,还押着六名黑衣男子,很是奇怪。
"西凉王,我等在此伏击了一伙黑衣人,这些家伙似乎在图谋不轨,企图在西凉楚坟墓上生事。"
接下来,有男蕴百连忙把自己等人的猜测说了一遍,把这群黑衣人认定为信车海的人。
果然,西凉王听后更是怒气冲天。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死后信车海还要派人来坟前捣乱,他就差点又杀向了信府,还好被众人劝住了。
“西凉王,请您稍安勿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西凉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如炬地盯着被俘的黑衣人。
“这些人,必须严加审问,你们姚部给本王两名黑衣人审讯,本王倒要看看他信府到底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是,西凉王。”
西凉王也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从黑衣人口中落实信车海的罪名,这样才有足够的证据。
“西凉王想要亲自审讯当然没问题,这两名黑衣人西凉王带走便是。”姚凯族当然没意见。
西凉王点了点头。
于是,他亲自上前,从被俘的黑衣人中挑选了两名看似领头的,将其押回西凉王府。
随着西凉王的离去,众人继续返回。
“姚五叔可知西凉王和信车海两人谁赢了?”
西凉王走后,有男蕴百好奇的问道,众人也是好奇的伸长了脖子。
“西凉王多年前已是圣人境中期,现在最少也是圣人后期。
而信车海进入圣人中期没多久,想来应该是西凉王占了便宜。
不过如果不是生死相搏,两人的差距应该不大。”
“他们这都是杀子之仇,还没有生死相搏吗?”
“生死相搏,那自然是另一番景象。”
姚凯族沉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
“但今日之战,更多是在试探与威慑。
两人看似打得翻天覆地,其实不过雷声大雨点小,都留了手的。
像他们这种大部落,一旦两人生死相向就是部落之战,两人还是懂得克制的。
西凉王虽怒,也明白直接斩杀信车海将引发更大的动荡,尤其是信家背后复杂的势力关系。
而信车海,则是借此机会展示实力。”
接着,姚凯族又道:“真正的生死相搏应该是明天的朝会,小王子您也应该做好准备。”
“明天吗?看来有好戏看了。”
有男蕴百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或许明天就是收网的时刻了。
“就和小王子在此告别,明日朝会见。”
原来走着走着两人到了分离路口。
有男蕴百见他急着回去审讯黑衣人,便点了点头回了启王府。
次日。
王宫,万寿殿。
朝会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有男蕴百看到脸上有一道新生疤痕的信车海和站在另一旁怒气冲冲的西凉王就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这两位。
而文武百官也都是屏息以待,生怕自己被牵扯进这场风暴中。
唯有西凉王与信车海分立两侧,两人的目光不时交汇,火花四溅,仿佛随时都能点燃一场激烈的冲突。
就连周天子也是面带笑意的看着两人,显然他也知道今天的重头戏在这。
“诸位爱卿,今日朝会,可有事议?”
西凉王闻言,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有本奏。信车海杀害我儿西凉楚,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臣恳请陛下严惩凶手,还我儿一个公道。”
信车海面色阴沉,却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禀天子,西凉王虐杀吾儿,手段残忍至极,还请天子为老臣主持公道。”
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文武百官皆是面面相觑,无人敢轻易插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卷入这场恩怨漩涡。
周天子轻抚着龙椅的扶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缓缓开口。
“两位爱卿,朕深知你等丧子之痛,然此等罪责,如无证据,不可胡言。”
“天子,西凉王于回神都路上遇上我儿,一掌之下我儿尸骨无存。
此事神都人人皆知,不知可否算作证据?
倒是西凉王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他儿子西凉楚,却一直拿不出实证,他这是在污蔑。”
信车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几分不甘与伤心欲绝。
众人顿时把目光看向西凉王,想听听他解释。
“西凉第五,你怎么说?”
周天子也有些不悦的看着西凉王,虽然让西凉王遇上信经宝时他布的局,但现在信车海提出,他还是要给信车海一个交代的。
“回天子,此事西凉第五无话可说,确是我一巴掌把那信经宝拍成了肉碎。”
没想到西凉王并不否认,他的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砸在信车海的心口。
“你...你这个屠夫,老夫要你给我的宝儿陪葬。”
西凉王这话可把信车海刺激得不轻,几人迅速拉住作势要扑向西凉王的信车海。
不然得话,这万寿殿内只怕会爆发一场大战。
“放屁,谁是屠夫!
吾儿强壮如虎,从未有病疾,但从你的神狱司回来便不断吐血,最后受尽折磨,血尽而亡,你才该给吾儿偿命。”
西凉王说着也是怒气不止,恶狠狠的瞪着信车海。
接着,他又道:“禀天子,我杀信经宝不过是给吾儿报仇,何错之有。”
“西凉第五,你这纯属污蔑。
老夫根本没有对西凉楚做什么,当初他离开之时还生龙活虎的。”
信车海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试图澄清自己,但每一个字都仿佛被沉重的情绪所压抑。
“污蔑?
信车海,你休要狡辩。
我西凉王府已经调查过,吾儿在神狱司就只和你还有有男蕴百单独待过,而和你待的时间最长,也是最后在一起的人。
而且吾儿临死之前还特意让人喊来有男蕴百交代后事,显然他是吾儿信得过之人,你说不是你还能有谁?”
说着,他目带血丝,恶狠狠的瞪着信车海,恨不得把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