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元亮不由的看向韩知府,见后者一幅神情自若的模样,看来这阴物也是他安排的。
奚元亮不由一拍惊堂木,“大喊逆贼,胆敢在兴安古城内圈养阴物,这是置淮南王于何处,置沐楚于何地。”
陈玉堂轻声道:“不止如何,除去这府邸内湖底的一头阴物外,那抚琴园内,也是有一头藏身,若是本世子猜得没错,该是那位宋书蝶宋花魁。”
韩知府轻笑一声,“既然世子殿下已经是知晓,那又何必多问。”
奚元亮被这几言惊吓住,这意思,这城内还不止一头阴物在。
韩知府瞧着周围士卒,“既然话已经被世子殿下说透,那本知府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陈玉堂,坏本知府好事,准备受死吧。”
陈玉堂暗道一声,喊道:“快走啊。”
就在韩知府身后,忽然是涌现出许多的黑雾,看模样,极为瘆人。
陈玉堂定睛一瞧,这与前些日子,纪宁之本要逼出司倩语实话之事,忽然出现的这股力量便是这般。
本是将韩知府团团围住的士卒,忽然之间是被掀翻在地,那池主簿见状,本能想要往外逃去。
却是被韩知府一把抓住,“想走,池主簿,本知府让你在城中形行了那么多的方便事,该是报答的时候了。”
韩知府的眼眸忽然之间是被黑雾笼罩着,手掌一声,池主簿便是被韩知府一把拉回。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池主簿的眼眶之中,耳边,伴随着七窍流血,竟然也是出现了一些黑雾。
被韩知府吸附过来,而那韩知府,面目在这一瞬间仿佛是苍老了数十年之久。
陈玉堂见此紧皱着眉头,看来他此前猜测的不假,这阴物所求,便是相貌的年轻!
韩知府在将池主簿丢到一边后,看向陈玉堂等人,笑道:“不曾想世子殿下竟然是不走,这倒是便宜老夫了,能将江南道世子斩杀在此地,老夫也算是不枉此生。”
陈玉堂皱眉,金色文胆呼之欲出。
纪宁之孤雁剑亦是出鞘,剑意凛然,剑尖处不断有着白色雷光诈响。
韩知府冷笑一声,“就凭这些,还远远不够。”
韩知府一只手伸去,那黑雾瞬间在公堂高出幻化为了一张巨大的手掌,犹如是话本里仙人抚顶之意。
想要将陈玉堂等人头颅拍碎。
纪宁之冷哼一声道:“你不过是借这阴物的势头,这境界本不是不的,不过是虚晃一招罢了,看剑!”
纪宁之一剑刺去,一剑顶在了黑雾手中。
教他黑雾动弹不得。
“不过如此!”纪宁之冷哼一声,在那黑雾之中,不断有白色黑光涌现出来,近乎是将那手掌割的支离破碎。
韩知府仿佛是也是感受到了痛楚一般,急忙将其手掌收回,怒道:“看来的确是小瞧你几分,接下来,该是动真招了。”
韩知府双臂展开,身体附近的黑雾忽然是附着上了房梁之上,并且再不断的往外伸出。
陈玉堂见此不由的是皱眉道:“他这是要作甚。”
江念烟眼看屋外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不由的大喊道:“他莫不要将我等困在这屋子内。”
纪宁之一听,立刻是出手。
孤雁剑脱手而去,剑尖在触碰到黑雾之时,并非是像此前一般将黑雾击溃。
这次的孤雁剑,犹如是一剑刺到了铁板上一般,竟然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
纪宁之不由的大骇,“世子殿下,江姑娘,还请小心,这黑雾诡异的厉害。”
不多时,这整间屋子外围,便是被黑雾笼罩着。
就连陈玉堂手中的金色文胆,也在这时,竟然的变的有些黯淡无光来。
陈玉堂嘴唇微动,想要念道疾风来时,可身边却是毫无动静。
韩知府见此不由的朗声一笑,“世子殿下在抚琴园所为,本官亦是知晓的,知晓世子殿下有着能操控怪风的手段,故本知府这才将这公堂围住,让你不能使出这等手段来,那么眼下需要解决的,就只有纪将军了,四境剑客。”
“既然如此,那便应战吧。”纪宁之浑身剑意暴涨,让陈玉堂和江念烟靠后一些。
这里交予他便是了。
陈玉堂不忘让奚元亮亦是和他们站在一起,这可是未来要和他二姐要成亲的人,亦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纪宁之依旧是使用着寻常招式在空中画了半月,这次与以前不一样,画的半圆上的剑气久久不曾消散,反而是一直持续在空中。
剑意盎然。
在纪宁之身后,仿佛是出现了一头巨大的龙首,龙目之中,不断有白色雷光喷涌而出。
本是被韩知府操控着的黑雾在接触到龙首的刹那间,瞬间便是变得灰飞烟灭。
不留一点痕迹。
韩知府皱眉道:“是虚影吗?竟然也能有这般的实力,看来本知府还真的小瞧你了。这会就让本知府会了会你。”
纪宁之笑道:“那你就来试一试。”
纪宁之一跃,便是站在了龙首之上,孤雁剑指向韩知府,手中孤雁剑瞬间有剑气四散而出。
韩知府见状,立刻是召回身边黑雾,将自己厚厚包裹住。
纪宁之所散发出的剑气不得精进分毫。
纪宁之索性收剑,脚下踏着龙首不断的朝着韩知府靠近,试图寻找着些破绽。
纪i宁之在探查之余,韩知府依旧是没有松懈,不断是朝着纪宁之涌去黑雾。
都被纪宁之极为灵巧的躲开。
每每皆是擦边而过。
纪宁之不忘回眸一眼,那黑雾所经过的地方,木桌,凳椅皆是被腐朽。
不留一点痕迹。
当真是极为阴险的手段。
可是纪宁之不畏惧。
他孤雁剑竖在了身前,眸光一亮,朝韩知府看去,仅是一眼,这屋内,剑光盈天。
韩知府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是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感,仿佛此刻的纪宁之,可以要他的命一般。
纪宁之右手握剑,毅然决绝的朝韩知府刺去,看气势,大有一幅不死不休的阵势。
这小子究竟是何来的底气,这让韩知府百思不得其解。
他瞧见自己的黑雾,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愈发起劲起来,那不成这世间的剑客,都是疯子不成?
只会傻乎乎的练剑,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的,眼前这明面之下,强行朝黑雾冲来,就是死路一条啊。
这小子莫非是真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