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样忽悠好像不太好。
北暮把圆饼重新塞入怀中,“我们那边把这个叫做护心镜。”
其实就是系统变化出来的。
不亮出点东西给大家看看,怎么解释他一点伤都没有。
大泷松了一口气,他才不管这玩意叫什么,只要北暮没事就行。
局长儿子的朋友来做客,被凶手给捅成重伤,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快步走到北暮身前,“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刚才是我的疏忽,真是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北暮摆着手,“凶手被逮捕就好了,奇怪,他怎么躺在地上不动了。”
“哦,我刚才把他摔晕了。”
“不是,他捂着喉咙,嘴里在冒血。”
???
大泷连忙走回去,俯身探着鼻息。
不好,没气了。这家伙身子骨这么弱?
大泷起身高声喊道,“犯人沼渊己一郎在抓捕过程中,暴力抗法,威胁警员人身安全,现已就地击毙!”
北暮面色沉重的低下头,为一条生命的消逝进行默哀。
柯南牵着他的手,有学有样的跟着默哀。
.......
昏暗的仓库里,一名男子藏匿在圆柱后。
哗啦,大门被猛地推开。
伴随着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他的呼吸声跟着加重,他捏紧了手中的钢琴线。
这种坚韧的特种钢丝把他的双手勒出数不胜数的细密伤痕。
他却浑然未觉,比起身上的疼痛,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填补心灵的创伤。
快了,就差这最后一个。
就能为父亲报仇血恨。
“坂田先生,我知道你在那里。”
男子神情大变,他藏起凶器,从柱子后走出来。
“凶手,就是你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藏起了尖利的獠牙,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他摸着脑袋,笑容带着几分憨厚,“我只是觉得这个仓库很罕见,好奇之下过来看看。”
还不肯承认么。
服部压低帽檐,缓缓的叙述道,“就从冈琦那件案子开始说......”
......
默哀完毕。
大泷把尸体像抗麻袋一般放在肩膀上,准备带回去做个简单的检查,没啥问题就给送去火化。
他扛着尸体路过柯南身边。
奇怪。
“警察叔叔,为什么他右手腕上有两副手铐啊。”
“我们来的时候,发现他被人拷在柱子上,还真就像北暮小哥所言,他是被人囚禁在这里的。但是据他所说,那个人已经好几天没有过来了。”
不然身子骨也不会被搞的这么差,被他一摔就嗝屁。害的他回去还得处理一堆麻烦事。
拷在柱子上?可市面上,真的可以买到和警察的手铐型号一模一样的么?
柯南顿感不对,他把手伸进口袋,一番摸索后,掏出当时传真过来的照片。
这时,照片上的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稻叶澈治!二十年前死于车祸的驾校老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柯南拽住北暮的衣袖,指着稻叶,“你有没有觉得他和某个人长的很想,某个一直跟着咱们的家伙。”
“你是说?”
“十有八九,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后面两位死者恰好都死在了我们面前,他之所以来当服部的司机,带着咱们游历大阪,也是有考量的。只有借助服部的力量,他才有资格有机会进入乡司的府邸。”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给服部发条短信。”
“别,你直接告诉大泷警官,他们现在应该还在乡司那里,让大泷转告给那里的警方。”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我了解服部,他这人太过冲动,万一他先得知了真相,一定是不管不顾独身一人前去质问坂田。坂田现在还是警察,他手上可是有枪的。”
有道理,北暮抽走柯南手中的照片,“大泷警官,有重大发现!”
......
“你就是这样杀害了冈琦小姐,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么?”
坂田叹了口气,舒展开从刚才开始一直紧皱的眉头,他低头轻声笑着,“你是怎么发现的,平次老弟?”
“一些微小的细节,当然真正让我确定的,还是因为这张照片。”,服部掏出传真,指着上面的一人,“仔细观察,你的脸和二十年前的教官实在是太像了。”
“原来是这样么?”
“我的确不知道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劝你现在去自首。”,服部抬起头,露出一直被帽檐遮挡住的双眼,他眼中仿佛有两团火在烧,“不要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已经太迟了啊。”
坂田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他缓缓打开了保险,“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吧。”
“不要!”
“什么?凶手是坂田?”,先辈捏着话筒低声咆哮,声音中满是不可思议。
“没错,的确是他。证据确凿!他现在人在哪里!”
后半句话,大泷的嗓门挺的相当高,盛怒之下仿佛狮子在咆哮宣泄。
“从刚才开始就没看见他。”
砰!砰!砰!
这是?
枪声!
“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泷看着指针已经快顶到头的仪表盘,只得不停的按着喇叭。
“仓库传来的枪声,而且现在仓库已经着火了。”
“速度联系消防队!”
大泷挂断电话,立刻又拨通了另外一串号码,“服部局长,可能发现了一些意外......”
拜托了,服部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兰伸手把和叶揽入怀中,声音铿锵有力。
和叶松开已经绞的通红的双手,反手紧紧抱住了她。
可恶,都怪他。他要是能早一些发现就好了。
柯南低着头,双手放在腿上,死死的捏成拳状。
一双大手把他的拳头完全包裹起来,这不是你的错,“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要说,只能说他疏忽大意了。
如果不是一心扑在回收废品上,但凡对这件事情上点心,案情早就解开了。
......
服部把坂田压在身下,抓着他的手,朝着前方快速打光了子弹。
但不幸的是,这个仓库里有汽油。
子弹打爆了油桶,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下,你就不能自杀了。”,服部扔掉手枪,笑着朝他说道。
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的脚受伤了!”
“不要管我,你先逃。”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不管。”
服部捂着肚子,挣扎着起身。
“你流血了。”
“是啊,我也中了一枪,这护身符可还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火势这么大,看来咱们两个都跑不了了。我和你讲讲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吧,那是我的父亲是驾校老师......”
“这些话,出去再和我说。”,服部蹒跚着走到坂田面前,一把提住了他的衣领,“你个家伙给我站起来!不要让你的樱花警徽蒙羞啊,混蛋!”
......
救护车和消防车前后脚赶到现场,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
坂田被抬上担架,他艰难的偏转过脑袋,“大泷警官,平次呢?”
“刚被其他救护车接走,他还真是不简单。竟然架着你从火海中跑了出来。”
“嗯。”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也许这次是真心的。
“就是你这个混蛋想要杀我嘛!”
光头乡司这时钻出了他的乌龟壳,气势汹汹的朝坂田挥舞着王八拳。
一只手如铁钳般卡住了他的手腕。
“远山警长!”
“他现在还是我的部下,请别动他好么?”
国字脸男缓缓把他的手按下来,“乡司先生,届时我会再来拜访,希望您好好谈下二十年前的事情。”
......
大阪的夜景相当壮丽。
这座城市到了夜晚,展现出不一样光景。
绚烂的霓虹灯照射下是稀疏的人流,比起嘈杂的白日,此时的它多了几分宁静,多了几分气质。
然鹅这一切都被尖利的警铃声打破了。
一辆救护车飞驰在道路上。
车内站着熟悉的几人,和叶焦急的大喊着,“平次你一定要撑住啊!”
“不要担心,我没有事。”,他从领口拽出蓝色香囊,“你给的护身符,我一直有好好带在身上。”
“嗯。”
连同护身符一起,和叶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