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
就是治起来有点麻烦。
得先把愈合的伤口切开,再进行缝合等伤口长好。
只要把暴露面积太大这个问题解决掉,病发问题就会大幅度减弱,若是再注意点卫生勤换洗,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这个是真的无能为力。
还是那句话,时间太久远,后遗并发症形成了顽固型伤害。
她拿了纸笔一边写注意事项,一边道,“我等下给您开剂药,喝了可以缓解内热造成的灼痛,还是要尽快去医院。”
“好。”
得知自己的身体还有救,闻母的精神状态焕然一新。
脸色一如既往的不怎么好看,但这是气血两虚造成的,后期补上来就好。
主要是精神状态,从之前那种好似等死的丧气状态直接变成了扶我起来,我还可以再干两百年那种。
看得被易迟迟喊进来的闻时一脸懵,看着闻母的目光充满了茫然。
这是我妈?!
怎么突然变成女战士了?!
“易知青,我妈……”
“阿姨有救!”
知道他要问什么的易迟迟言简意赅解释了一下,听完的闻时眼睛刷的一下红了,蹲在炕边抓了闻母的手抱怨,“我之前就说让您上医院,死活不去。”
闻母苦笑,“妈错了,妈去医院。”
“那我们今天去。”
闻时趁热打铁要付诸行动,易迟迟慢条斯理把人拦下,“不差这点时间,先让我把针拔了药喝了再去医院。”
“药在哪里?”
闻时迫不及待,易迟迟平静将针取了消好毒放进针盒里,随后将注意事项递给闻母,“我先去给您抓药,您可以先休息会。”
针灸效果非常显著,感觉腰腹部位和以下部位轻松了不少的闻母接过注意事项认真看了一遍后,宝贝似的将纸叠好塞枕头下面,随后微笑跟易迟迟道,“辛苦易知青。”
“不辛苦,忠人之事而已。”
既然给药子叔顶班,就得好好顶。
她将药箱合上背在肩膀上,“走吧,跟我回去抓药。”
闻时立刻给母亲掖了掖被子,“妈,你先休息会,我去去就回。”
“好,路上注意安全!”
堂屋里马婶子他们正坐立难安等着。
柳向前拿着烟斗吧嗒吧嗒抽烟,吐出来的眼圈浓烈又呛人。
但此时此刻,谁也没心情在意这点。
马婶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这怎么还没出来?”
贺云松正想说不知道,一轻灵一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他眼睛一亮,“出来了。”
他听见脚步声了。
马婶子他们立刻翘首以盼,然后,闻时和易迟迟相携着走了出来。
且两人面上神情都透着轻松。
瞬间,马婶子他们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却还是不放心的迎了上来,“淑芬情况如何?”
淑芬应该是闻母。
易迟迟笑了笑,“老毛病,问题不算严重!”
“啊?”
马婶子他们面面相觑,“淑芬身体都那样了,还不严重?”
柳向前更是直言不讳道,“易丫头啊,你确定你没看错?”
“别的不好说,闻阿姨这个绝对没看错。”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不相信可以让闻同志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听着她自信满满的话,马婶子他们面面相觑,闹不明白淑芬那个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所以,简单寒暄几句后,马婶子他们进屋看了看闻母,就跟着易迟迟一起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闻时带着易迟迟配好的药,按照她教的方法给闻母煎了一碗药喂下去,就和贺云松商量起送闻母去医院做检查和手术的事。
而此时的易迟迟,则被马婶子抓着问闻母的病情。
“迟迟啊,淑芬那个身体真的能好?”
“能不能好等她从医院回来就知道了。”
易迟迟不给准确的答案,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个回答。
马婶子就挺纳闷,“既然不是什么大问题,那她之前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
这真是个好问题,易迟迟也想知道。
“闻家之前是个什么情况?”
马婶子是个聪明人,听见她的话心里有了明悟叹息一声,“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不去医院了。”
“???为什么?”
“穷,没男人,人又太好看。”
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因为穷,没钱看病。
只能熬。
因为没男人,又带着个孩子还长了张绝世美人脸,能活到现在还成功把闻时抚养成人有出息,可想而知闻母付出了多少。
怕是之前很多年她连真容都不敢露出来。
绝世美貌属于稀缺资源,和平年代没有足够的权势和财富是福是货都不好说。
更何况闻母年轻时的那个时代。
闻时出生在建国前一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熟知近代史的都懂。
母子俩相依为命的过程肯定很艰难。
所幸他们熬过来了。
“会好的。”
她安慰道。
马婶子就笑,“是该好,淑芬苦了这么多年,现在小时出息了,她的福气呀,还在后头呢。”
说到这里,她看向易迟迟,“你不是不会看病吗?”
“是不会啊。”
扎针开药算什么看病,不过是照本宣科的对症下药而已。
易迟迟对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
“所以我让他们上医院。”
专业人干专业事,相信医院的医生不会让闻家母子失望。
马婶子,……原来在这里等着。
“淑芬是哪里出了问题?”
易迟迟的视线落在她腰腹位置,意味深长。
马婶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准备追问,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脑子嗡地一声跟觉醒似的,一脸惊诧,“是当初生孩子的原因?”
“嗯!”
她点了点头,马婶子的脸顿时跟调色盘似的变来变去。
易迟迟饶有兴趣盯着她的脸看,感觉马婶子可以去表演川剧变脸了。
张嘴想要打趣一二,马婶子突然做贼似的凑过来和她咬耳朵。
“迟迟,你会看女人病?”
估摸着她自己也觉得尴尬、不好意思,还算白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
易迟迟欲言又止,在马婶子饱含期待的目光中摇摇头,“婶,我真的不会看病……”
“你给淑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