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星球中,一大批穿着“废土”风衣物的六手人被一群穿着简便合金盔甲的六手人集中。
而在这群被集中的废土六手人中,绝大多数的脸上都写满了麻木与绝望。
只有零星的几个愤怒的捏紧着自己的拳头。
他们是这个帝国之中下等人之中的下等人,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他们看不到任何的一丝希望。
这是帝国西南角的一个废弃星球——一颗被帝国破坏得几乎不适宜生物生存的环境。
原本这颗星球上有着大量帝国需要的矿物资源,所以帝国便派遣了移民来到这颗星球为帝国的发展献上自己以及这颗星球的一切。
在帝国的指令与压迫之下,这些被移民到这颗星球的人不得不毁灭般的掠夺这颗星球——哪怕这颗星球是他们的家。
在他们毁灭式的掠夺中,这颗星球步入了毁灭;这颗星球的资源被帝国彻底的榨干,环境与生态被彻底的毁灭。
然后,帝国“走了”,废弃了这颗已经没有任何一点油水的星球。
但在“帝国”离开这颗星球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带走这一大帮已经彻底变得下等贱民的贱民。
因为帝国是不缺乏“劳动力”的,帝国缺乏的只有人才和资源。
而这些在西南角边区的下等贱民既不是人才,也无法像帝都和东辖区的贱民一样成为资源……
所以,这颗充斥着各种污染与后自然环境问题、几乎无法让多细胞生物生活的星球上,只留下了这些下等的贱民艰难而又绝望的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帝国一般情况下来这种下等贱民居住的废弃星球都是为了在这些下等人的后裔之中挑选“变异”的天才、人才。
在用仪器找到“先天值”合格的婴幼孩后,帝国便会将其从废弃星球掠夺走,然后再将他们送进帝国学院一点点培养成帝国真正需要的人才。
而那些没有在帝国学院中被培养成人才的……帝都和东辖区的会被一批又一批的变成资源,而其余几个区的……
而这一次他们来到这么一颗废弃
星球并不是为了从这些下等人的手中带走身为耗材的孩子,而是为了让这些下等人成为给上等人与人才拖延时间撤离并迷惑其它文明的诱导物。
“帝国的西南角因为愚蠢的前总督‘卜拉阿琪雅’而暴露,现在我们正面临着被其它文明毁灭的风险。”
在某种特殊的记录装置之中,某位“大人物”正在已经麻木的下等人、蛮子面前慷慨激昂的发表着演说。
而在这位“大人物”演说的时候,那些监视着下等贱民的士兵们在记录装置发现不了的地方拿着武器指着这些正在“认真听讲”的下等人。
“大人物”发表讲话并不是让这些贱民听的,他发表这些讲话完全是为了能让帝都里面的那些更大的人物的后辈们听的。
他不认为自己能打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但他有把握吸引到一些闲得发慌而又有些资源的“傻子”。
只要能吸引到某些家族之中有点资源的“傻子”,那么他便可以解着帮助贱民的借口从“傻子”的手中得到一些发展自己的资源。
只要自己不太过于贪得无厌,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一般也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阿叔,这就是阿叔在故事里面讲的那些飞船吗?”
看着那些好看的飞船,一个小孩向着自己身边的“男子”问着。
“是啊,这就是阿叔故事里面的飞船。”听着小孩的话,男子笑着回答着。
但在男子的笑中透露着几分的不甘与无奈。琇書網
因为有着丰富经验的他看得出这些飞船是帝国专门为了保障人才和贵族而转移而特制的曲率飞船。
在这种飞船行驶时会留下显眼光迹。
这些显眼的光迹会帮助那些乘坐着不显眼飞船的贵族及人才提高活下去的几率。
而作为掩体与诱导物的特制曲率飞船在宇宙中存活的几率则近乎……
而现在的他和小星都只能被送进这样的飞船。
看着这么一艘飞船,男子的心中充满了后悔与无奈。
如果……
“阿叔,你怎么了?是不开心了吗?”看着
自己表情有些奇怪的阿叔,小孩好奇的问道。琇書網
“没有,阿叔只是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好看的飞船了。”
听着小孩的话、看着小孩的样子,男人很快将自己心中的情绪和想法给压制,然后笑着回复着。
“阿叔别笑了,丑。”看着自己阿叔的笑,小孩小声的说着。
男人笑的很丑——因为他现在的心中根本不能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去笑。
“小星居然也学会说谎了,看阿叔好好的教训你。”
听着小孩的话,男人愣了一下,之后伸出的两只手将小孩给举了起来,然后再用另外的四只手在小孩身上敏感的地方挠痒痒。
“哈哈哈哈……阿叔不要……不要……哈哈哈……”被挠的发痒的小孩求饶着。
他很怕痒的。
看着自己手中的孩子,男子轻轻的又笑了起来。
他现在只能期望于这艘飞船的运气能足够好,不被具有打击能力的外星文明发现、也没有被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定义到某颗恒星又或者黑洞之中。
……
某艘特制曲率飞船上,部分西北角总督区首府星的普通居民们有说有笑的聊着。
他们都只是些普通的居民,作用是凸显出上等人的高贵、以及让西南角总督区的首府星看起来足够的繁荣、有活力。
只是一些无知的工具,不可能知道飞船与飞船的不同。
他们只知道自己上了那非常牛的飞船——那些只有上等人才有资格使用的高科技物件。
看着四周开心的交流着的无知平民,男子真的好希望自己也能如同他们这般的无知。
如果他的脑子里面没有那些概念、不知道那些东西的话,说不定现在的他也不会被这些东西所困扰,而是能和这些无知的愚民一起谈天说地、聊天打屁。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孤独的活在恐惧之中。
“阿叔,你怎么了?”看着自己的阿叔,小孩关切的问着。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坐飞船了,阿叔的心中有些紧张。”男子摸着小孩的脑袋,然后笑着说着。
男子笑得还是那样的丑。